看着躺在門口處軟榻上的女人,他也沒多想爲何宋昔日不睡裏面的牀而是睡在了這裏。
他抱着人就親了上去,在女人的耳邊說:“我可想死你了。”
屋子裏燒着火盆,玉錦穿的本就不多,向雲起幾個動作之間就將玉錦身上的寢衣給扒了個乾淨。
玉錦先前只在院子外頭聽到過向雲起和宋昔日在臥房裏頭的動靜,當時就想入非非,如今向雲起的大掌在她的身上來回地摸索着,更是讓她渾身都緊繃的厲害。
她從未體會過這男女滋味,只在話本子看到過,在門外聽到過,如今真的發生在了自己身上,讓她既緊張又期盼。
向雲起親着親着,眼中閃過驚喜之色,大掌所過之處感受着些許不同。
“怎麼我沒走幾天,你竟是豐腴了不少?府上的羊奶羹,是不是都被你給喝了?!”
玉錦雙手抱住了向雲起的腰,又抱住了他的頭,算是迴應他的話。
她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只要向雲起真的要了她,她日後就能和宋昔日平起平坐了!
她就不再是一個卑踐的丫鬟了!
而且,向雲起主動要了她,和宋昔日主動將她送給向雲起是完全不同的,她不必承宋昔日的情,也不會讓向雲起覺得她先是宋昔日的人,然後纔是他向雲起的人,對她有其他的看法。
她在向雲起心中的地位和感覺也會有所不同。
向雲起已經有過宋昔月和宋昔日兩個女人,手法相當熟練。
玉錦壓抑着快要溢出嘴邊的呻.銀,放鬆了身體迎合着他,不讓向雲起察覺出端倪來。
等水到渠成,生米煮成熟飯了,雲錦這纔出聲,她驚呼一聲,猛地推開身上的人:“主,主君?!”
向雲起萬分驚訝看着眼前的女子,原來不是宋昔日變的豐腴了,原來是換了個人!
玉錦露出驚訝的神情:“真的是主君?!”
玉錦羞愧萬分,嬌滴滴地說:“主君回來了?主君不是在北疆嗎?奴婢以爲方纔是在夢中,沒想到竟是真的?!”
向雲起一怔:夢中?這丫頭原來在夢裏都會夢到我?
今晚這滋味兒讓他很是滿足,再想到宋昔日身旁的丫鬟竟是日日都念着自己,在暗處偷偷地喜歡着自己,更是讓向雲起心中無比的受用,覺得自己無比的有魅力。
玉錦見他神情緩和,還有訝異欣喜之色,知道他並不厭惡自己反而方纔還挺享受,她喊道:“主君,只是今日這事兒,怎麼辦纔好?!”
她這一嗓子驚醒了宋昔日。
玉錦故意而爲之,就是要讓宋昔日和向雲起同時知道此事,給她一個說法。
躺在牀上的宋昔日皺起了眉頭,方纔她就聽到男人的喘息聲和悶哼聲,還以爲自己是因爲太過思念向雲起而產生了幻覺。
這會兒聽的二人的說話聲聽的十分真切,她從牀上下來,繞過屏風,走到門口,就看到了一絲不掛糾纏在一起的男女!
“你們,你們怎麼會?!”
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丫鬟睡到了一起,讓宋昔日難以承受。
她捂住了嘴巴,難以置信地看着二人,腳下不穩地往後退了兩步。
怎麼會這樣?她朝思暮想的男人怎麼剛回來就和自己的丫鬟廝混在了一起?!
她曾經想過把玉錦送到向雲起的身邊,但絕不是在這個時候以這種方式!
至少,要等她懷上孩子,至少,是等她做好了心理準備,至少,是玉錦已經開始變老,沒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不會奪走向雲起對她的寵愛……
玉錦看着宋昔日的眼中有恨意閃過,又看到向雲起的臉上有些猶豫和愧色,她忙裹緊了被子跪在地上:“姨娘,姨娘饒命啊!”
玉錦哭道:“姨娘,奴婢沒有勾飲主君,主君也沒有招惹奴婢,只是……主君以爲睡在屋中的是姨娘,而奴婢以爲自己是在夢中……”
宋昔日的眼睛裏要噴出火來,好啊,這理由可真好啊,她從前怎麼沒看出來,她手底下的丫鬟不僅膽大妄爲,腦子轉的還挺快!
一聽說宋昔日可能會將人給處死,向雲起抓起一條毯子纏在了自己的身上,從榻上下來握住了宋昔日的手:“昔日,你身邊的人我早晚都是要收到房中的,早一天晚一天,你不會介意吧?”
宋昔日咬牙切齒,面上依舊裝着大度:“自然不會。”
向雲起攬着着宋昔日走到牀邊:“這麼晚了,快好好休息吧。”
“玉錦,你去收拾收拾,到隔壁偏房睡吧,明日擡你做姨娘。”
玉錦點頭應是:“謝主君,謝夫人!”
見雲錦出去了,向雲起攬着宋昔日的肩膀,哄着宋昔日:“她不過就是個奴婢,在我心中的分量遠不及你,你也是,平日裏這屋子裏只有你一人的,怎麼今日還讓丫鬟住進來了?”
宋昔日自然是不能說是因爲宋昔年冤魂索命,她因爲害怕才讓玉錦進來陪她一起睡的。
“若不是玉錦忽然住進來了,我也不會認錯人,今日也就不會發生這檔子事兒了。”
向雲起說的沒錯,宋昔日想要怨恨,卻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這事兒只能怪自己大意了。
她擔心向雲起追問她讓玉錦住進來的原因,只好岔開話題,和他聊起了北疆的事情。
向雲起嘆息一聲,三言兩語地說了這幾日的遭遇後,放下了牀帳。
……
次日,玉錦一大早就穿着嶄新的玫紅色的衣裳去給宋昔日敬茶。
宋昔月也聽說了此事,身子也不疲累了,早早地過來看熱鬧。
玉錦跪在地上,先是給宋昔月敬茶:“夫人喝茶。”
宋昔月點點頭,接過茶杯輕抿了一口:“以後,你要好好伺候主君,記住了嗎?”
玉錦點點頭:“夫人放心,奴婢一定安分守己,伺候好主君,也伺候好夫人和姨娘。”
說罷,玉錦端着茶杯,淚眼汪汪地跪在宋昔日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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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放心,奴婢以後一定不會越過了姑娘去,昨晚的事情奴婢不是故意的,一切都是誤會。”
若不是宋昔日昨晚親眼看到了二人的情形,她怕是就要被眼前的女子這般表忠心、小心討好的模樣給騙了。
玉錦還故意用她在閨中的稱呼來稱呼自己,就是想要讓她回憶起從前二人的情分,好對她卸下防備之心。
宋昔日看着如此嬌妹,又如此楚楚可憐,慣會裝模做樣的玉錦,氣的攥緊了拳頭,手指甲都嵌進了皮肉之中。
宋昔月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着,如今玉錦上位了,倒是可以好好惡心噁心宋昔日,讓她也嘗一嘗這種被人架起來的感覺。
就好比宋昔日故意在向雲起和向母的面前裝模做樣一樣,如今的玉錦就是第二個宋昔日。
從前,玉錦是個丫鬟,穿的戴的都極爲素淨,今日身份變了,整個人打扮起來倒是更加的嬌妹了。
宋昔日臉上掛着笑,拎起茶壺往玉錦的茶杯裏倒水:“我口渴的厲害,這麼點兒茶水,怎麼夠喝?”
說着,茶壺裏滾燙的茶水倒了下去,溢出了茶杯,全都倒在了玉錦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