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徹一臉警惕地看着那女子,若是她膽敢從懷中抽出來一把匕首,他立刻就會將人就地給結果了。
可不成想,那女子竟是一把拔下自己的髮簪,扯開衣衫,將髮絲和衣衫弄的凌亂不堪。
她大聲地哭道:“掌印大人,您怎麼能強迫民女呢?”
“雖說您權勢滔天,樣貌英俊,但小女子也是有心上人,有了婚約的,小女子還是待嫁的清白之身,您怎麼能這麼做?”
“您毀了我的聲譽,日後我要如何嫁人啊?!”
霄徹好笑地看着她:“喂,你想要招惹我家督主?我家督主連馬車的簾子都沒有掀開,甚至都沒有見過你,你這空口白牙的,也好意思這樣說?”
“一個女子,竟是這般恬不知恥!”
“督主可都是改了律令的,你若是想要錢財,大可以靠自己的雙手去勞動,去賺錢!何必要用這樣的手段?”
霄徹調轉馬頭想要從另一處離開,忽而又從暗處跑出來一個婆子,大聲喊道:“大人饒命!小女不知禮數衝撞了大人……可大人也不能毀了我家姑娘的清白,就這樣不負責任的離開!”
說着,後頭又陸陸續續地出現了不少人,像是這婆子故意引過來的。
霄徹還想要和他們理論,陸乘淵卻是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冷冷地看着衆人:“你們想如何?”
那婆子面露喜色,以爲陸乘淵這是要鬆口了,自己的目的就快要達成了,她的雙眼中滿是喜悅之色:“這也不難,我們也不敢爲難大人,若是大人肯施捨些銀子,今日這事兒我們就不追究了,不然,怎麼着也要到京兆府尹去說一說。”
“縱使您權傾朝野,也不能欺壓百姓良民不是?”
“原來是想要銀子?”
陸乘淵挑眉:“你也知道我權傾朝野,不必那麼麻煩還要去勞煩京兆府尹,霄徹,把這膽敢攔本督主馬車的女子殺了,此事也就神不知鬼不覺地無人知曉了。”
話音一落,立刻從暗處出來許多個手拿長劍的黑衣侍衛。
那婆子慌的四下看了看,和那衣衫凌亂的女子依偎在一起,身後跟着起鬨要陸乘淵給個說法的男子們也都慌了神。
“你,你們怎麼能當街殺人呢?前陣子不是纔出了話本子,說掌印大人是仁慈良善之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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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乘淵一揮手:“那也要看對誰,對付你們這樣的惡人,自然要用對付惡人的法子。”
“不必囉嗦了,將這條街道堵上,將今日看到這場鬧劇的人都殺了!”
漢子目眥欲裂,想到即將到手的錢財就這麼沒了,不甘心地喊道:“我們可都是有戶籍的良民,你殺了我們就不怕堵不住百姓的悠悠衆口嗎?!”
他身旁的漢子也有了底氣,叫囂道:“法不責衆,你怎麼敢把我們都殺了?”
陸乘淵陰沉沉地開口:“至於悠悠衆口,誰看到了本督主就殺誰,那麼,今日之事又有誰會知道呢?”
“至於法不責衆嘛,難道你們不知道本督主的行事方式,是要麼不做,要麼做絕嗎?”
陸乘淵擡了擡手,不欲再和這些人囉嗦。
幾個侍衛一點頭,拿着長劍架到了那婆子和那幾個漢子的脖子上。
其中一個漢子被嚇得當時就尿了褲子,跪在地上連連求饒:“大人,大人我們錯了,我們都是被這婦人給騙了,她們給了我們一百文錢,要來此處堵住督主!”
“這一百文錢要是搭上我們的性命,可當真是不值得啊!”
其餘的幾個漢子也跪在地上磕頭,慌忙改了說法:“大人,小的們可以給大人作證,這女子是自己衝到馬車前面的,和大人無關,若是報關的話,小的們定會實話實說!”
霄徹一腳踹在那婆子的身上:“說,誰派你們來的?”
婆子看了看身旁的女子,那女子見事情敗露,將衣衫往身上攏了攏:“大人,此事……是相爺的夫人讓我們過來的。”
“說是只要能纏住大人,要來銀子,就能和我們平分這銀子,說不定奴家還有機會進陸府。”
陸乘淵嗤笑一聲:“就憑你,你也配?!”
陸乘淵放下了馬車的簾子:“將人綁了,腿都打斷,丟到宋府門口去!至於他們受傷醫治的費用,找相爺和趙氏去要!”
“大人,大人饒了我們吧!”
“大人,小的們再也不敢了!”
陸乘淵一擡手,馬車緩緩地駛離了街巷,身後是一聲聲刀劍出鞘、棍棒落下的聲音,伴隨着男男女女的哀嚎聲。
……
陸府,宋曦希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的肉,終於捱到了用膳的時辰了。
宋曦希喊道:“碧桃,快把飯菜端上來,好餓!”
她這段時間胖了不少,肚子上和大腿上都長了不少肉,便吩咐碧桃平日裏將那些蜜餞果乾和糕點和撤下去,不到時辰,她絕不喫東西。
一日三餐要定時定量,再加上晚上的運動,只要再過些時日,她一定能瘦下來!
可是當宋曦希看着桌子上的水煮雞蛋、水煮青菜、清蒸土豆、清蒸茄子、清蒸地瓜……
宋曦希覺得生無可戀:“大中午的就給我喫這?這也是人過的日子?”
碧桃將那水煮雞蛋往宋曦希的面前推了推:“夫人,您不是說,以後要喫,喫,那叫什麼來着,哦對,您說是輕食減脂,以後都要喫這些水煮菜。”
宋曦希扶額:“要是就喫這,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碧桃在一旁勸道:“夫人,堅持堅持,夫人說過,就快要過年了,過年的時候肯定是要大喫特喫的,若是這時候不先瘦下來,等到過年的那幾日喫的多了,開春了再想瘦可就來不及了!”
“夫人先前做了那麼多漂亮衣裳,可就要穿不下了!”
宋曦希看着這些水煮雞蛋都已經剝好了殼,只好拿着一顆光溜溜白嫩嫩的雞蛋吃了起來。
正喫着,她就聞到了一股子燒雞味兒,她嚼着沒滋沒味兒的雞蛋問碧桃:“碧桃,我是不是產生幻覺了,我怎麼聞到了一股燒雞的味道?”
宋曦希深吸了一口氣:“這也太香了!”
宋曦希回頭去看,竟是看到陸乘淵手裏拿着一只荷葉包着的燒雞,正笑銀銀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