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人抱上了馬車，大掌從她的後腦撫摸到她的脊背，繼續向下。
馬車晃動了起來，陸乘淵的眸色漸深，情.欲漸濃。
陸乘淵捏起她的下巴，有些醉了的宋曦希含羞帶怯地望着他。
“陸乘淵……我沒喝酒……”
陸乘淵將她髮髻上的珠釵都摘了下來，從長公主府到陸府有些距離，而且霄徹是個有眼色的，定會駕駛着馬車在城中繞上幾圈。
一會兒且有的折騰，他可不能讓這些髮簪扎到她，不能讓這些繁複的耳墜拽着她的耳垂弄疼了她：“我知道……”
說着，他湊近含住了她的雙脣，將手放在她的腰上摩挲着。
……
次日，長公主府。
府內的臥房中接連傳出幾聲女子的驚呼。
緊接着，房門被打開，長公主的貼身侍女芙蓉擡擡手示意那牀上的男寵先下去。
關上門之後，芙蓉說：“殿下說了，今日之事不會外傳，夫人的夫君昨晚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也不會知曉今日之事。”
牀上的婦人是上官府的主母，她神情驚慌，聽了侍女的話才稍稍放鬆下來，但眼中卻是有些不悅的神情，她低聲問道：“長公主如此行事，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侍女笑道：“昨晚，夫人不是挺盡興的？”
此言一出，牀上的人怔愣了片刻，想起昨晚的翻雲覆雨，的確是她從沒有體會過的滋味。
她嫁給如今的夫君，夫君卻是沒過一會兒就頹了，院子裏又是十幾個鶯鶯燕燕，她很少能得到男人的關懷，就跟死了丈夫的寡婦沒什麼區別。
這麼多年，她都快要忘記了男女之事究竟是什麼滋味兒。
芙蓉繼續說：“若是夫人惦記着男寵，長公主的大門隨時爲夫人們敞開。”
“還有，上官大人反對女子爲官女子經商，還希望夫人回府之後能夠從旁規勸。”
說着，侍女留下乾淨的衣裙轉身離開。
牀上的婦人心中瞭然，看到長公主不是爲了針對自己，而是爲了廣大女子的未來。
而且……方纔那侍女說，長公主的大門隨時爲她敞開，昨晚那俊美溫柔的男寵，她還能再見到？
想到此，婦人的脣角勾出了一抹笑意。
外頭，侍女芙蓉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敲門進去，將這些話重複了一遍，見慣了這些婦人們臉上表情的變化。
別院外頭響起馬車軲轆壓過地面的聲音，一個一個的將這些夫人分別送回了各自的府上。
……
陸府。
霄徹將打探到的消息說給陸乘淵聽：“督主，長公主縱容男寵和幾位大臣的官眷歡好，長公主是不是想要藉此事來奪權？”
“她拿住了這些官眷的把柄，也就能握住她們的夫君，爲日後奪權做準備。”
“這要是傳出去，定是醜事一樁。”
陸乘淵摩挲着手中的棋子：“就算是她想要奪權，也成不了氣候。”
“更何況，她更在意的是女子的處境。”
昨日，剛聽聞朱鈺璇的安排之後他是有些驚訝，沒想到這潁州來的女子竟是如此大膽，可隨即他想明白了，被扣下來的這些人都是夫妻不睦，想要和離沒能成功的。
而且，這些大臣多少都有些反對女子掌權，想來，這只是朱鈺璇的第一步。
日後，她還會有更多驚人的舉措來瓦解這些反對者的勢力，讓女子的處境變的越來越好。
陸乘淵從一旁書櫃中抽出一個摺子遞給霄徹：“把這摺子送到長公主的府上，日後，女子爲官、經商就交由她去經管。”
這摺子裏面全都是他這段時日整理的，可以改善女子生活的舉措，也是他日後準備一一實施的。
由一個皇家的血脈去給女子們闖出一條路來，他也能省去不少事情，留下精力去處理其他的事情。
霄徹接過摺子打開看了看，只見上面寫了很多條律令。
例如，女子年40歲以上且無子女的，可以免除所有的稅收。
酒肆、茶館、飯館女子都可以經營，任何人都不準以男女有別爲由，阻止女子進入某一行業。同時，所有的行會都要向女子開放，每個行會的行長、副行長和管事之中，至少有兩人要由女子擔任。
例如，設立女官制度，允許她們參加科舉考試，允許女性擔任各級官員。
陸乘淵自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除了宋曦希他從前沒有，往後也不會再有其他的女人。
他覺得男人不該三妻四妾，若是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那女人也可以有多個夫君男寵。
但是，在婚戀自由男女房事自由之前，是先要有立身之本。
想了想便先將此事作罷，等女子有了經商有了爲官的經驗，能夠有力自保之後，再去談這些。
……
次日晌午，廚房準備好了飯菜，陸乘淵和宋曦希坐在一起喫飯。
喫過飯，漱了口喝了茶之後，陸乘淵一招手，霄徹端進來一個盤子，上面放着五六個紫檀木的盒子。
盒子都是十分的精美，散發着淡淡的香氣，聞起來讓人心曠神怡。
霄徹的身後跟着幾個侍衛，每個侍衛的手中都端着一個盤子，盤子上放着香囊和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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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乘淵笑着看宋曦希：“聞聞看，喜歡哪個？”
“若是都不喜歡，我帶你去香坊，咱們自己調配。”
宋曦希驚訝地看着他：“怎麼忽然想起來送我薰香了？”
府上薰香無數，庫房裏還有許多用不完的香球、香囊和香爐，陸乘淵並不是那種會鋪張浪費之人。
忽而，宋曦希的腦海中浮現出了言壁的面容，在長公主的府上，長公主的俊朗謀士言壁，送了她一盒香粉。
那香粉她並沒有收，但是如今看來，當時的情形都被陸乘淵盡收眼底。
她看着陸乘淵：“你這是，喫醋了？”
她將香粉盒子一個一個打開，聞了一遍之後，她將這些香粉盒子往陸乘淵的面前一推：“我用香粉除了給我自己聞，也是給你聞，你聞聞看，喜歡哪個，我就用哪個。”
原本心中還有些不悅的陸乘淵聽了她的話，心情忽而就好了起來。
他從中挑選了一盒：“這個不錯，我來幫你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