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釗說道:“夫人,宋昔日和玉錦死在向府了,看向府那意思是要將此事給壓下來,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將人給埋了。”
金釗猜測道:“此事,可是二人互相殘殺?”
宋曦希搖搖頭:“是趙氏下的手,趙氏幫我們除了兩個,剩下的幾個人就要我們自己動手處理了。”
金釗擡起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可要屬下去動手?”
宋曦希擺擺手:“不必,要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他們自己內部產生矛盾,讓她們自己互相動手。等最後剩下的那個,再由我們動手。對了,宋昔日的姨娘,估計也活不成了吧?”
金釗點點頭:“夫人猜的沒錯,宋昔日和玉錦出事之後,不出一個時辰,宋昔日的姨娘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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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釗稟報完之後,宋曦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怎麼今天飯菜還沒有送過來?!”
碧桃說:“夫人,您說今日辟穀。”
宋曦希扶額,她是不是又在做夢的時候,說了什麼胡話?!
過年這幾日胡吃海喝是胖了不少。
碧桃:“夫人您不是說,辟穀就是斷谷三天以上。不喫五穀雜糧,而以藥食等其他之物充腹……”
宋曦希擺擺手:“不行不行,去讓廚房做燒雞給我,辟穀我可受不了。”
……
向府。
宋昔日和玉錦下葬的第二日,向雲起的表妹謝瑾璐就進門了。
排場雖然不大,但也是敲鑼打鼓,將人從側門迎了進來。
宋昔月沒想到這麼快,向母就把人給接了過來,卻又無可奈何,只好喝了謝瑾璐敬來的茶。
謝瑾璐笑着說:“姐姐,日後,我會和姐姐一同服侍好主君。”
宋昔月點點頭。
她忽而發現,下人們看着謝瑾璐的眼神中很是親切,她想起來謝瑾璐在嫁給向雲起之前,就在這府上住過一段時日,和府上的下人們怕是比她還要熟識。
想到此,宋昔月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明明她纔是這向府的少夫人,日後,等向母去了,這府上的一切可都是要由她宋昔月完全說了算的,這些下人日後的生計都要仰仗着她過活。
可這些人對她沒有那種巴結討好的意思,讓她的心裏很是不舒服。
“你先回去吧,回頭,我讓人寫一份我的起居注給你,你要按照上面的時辰來晨昏定省。”
宋昔月給謝瑾璐一個下馬威,方纔臉上帶着笑的謝瑾璐,頓時,笑容就僵硬在了臉上。
……
天氣漸漸暖和了起來,轉眼間到了立春的日子。
陸府上上下下都忙碌了起來,常叔帶着下人們修剪府上的花枝,又移栽了許多迎春花,這樣,再過幾天,府上就能有鮮花綻放,各處都是爭奇鬥豔的靚麗顏色。
陸府門口,有馬車緩緩停下。
宋曦希正指揮着衆人將門口的石獅子擦乾淨。
彭仁寧從馬車上下來,:“今兒立春,母親讓我送春盤過來。”
正說着,許芷苡也來了,手裏也端着一個春盤。
立春這天,京城有“饋春盤”也就是“咬春”的習俗,是用性味屬“辛”的蔬菜爲主,如大蒜、小蒜、韭菜、雲苔、胡荽等,寓意“迎新”。
彭仁寧帶來的是一個色彩鮮豔的大陶盤,裏面有洗淨、切碎的蔬菜和用磨碎了的五穀做成的五顏六色的餅。
許芷苡帶來的是一個放着水果、糖果的大盤子,香氣撲鼻。胳膊上還挎着一個籃子,裏面放着小蒜和韭菜等蔬菜。
宋曦希說:“你們來的正好,我正要讓人去給你們遞帖子,今日府上有新鮮的肉,我們正好一起喫烤肉!”
許芷苡有些猶豫:“我,我……”
她想說先前姜成遠約了她今日出城踏青,要到天黑之前才能回來,可當着二人的面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出口。
宋曦希一臉的瞭然,姜成遠的事情她都聽說了,想着彭仁寧也是要約衛詩蘭的,她說:“你們出去耍,晚上回來了,我們再聚在一起喫烤肉!”
……
傍晚時分,馬車陸陸續續在陸府的門口停了下來。
許芷苡和姜成遠拎了兩瓶百花釀進了陸府,緊接着彭仁寧和衛詩蘭拎着兩盒子糕點也進了陸府。
宋曦希和陸戰湛正在一棵大樹下忙着準備各類肉片、蔬菜。
桌子上擺着數盤切薄的牛肉、羊肉和豬肉,還有雞翅膀、雞腿,每種肉都用醃料提前醃製過。
數盤同樣切的薄薄的土豆片、茄子片、洗乾淨瀝過了水的韭菜、剝了皮的大蒜……
蒜末、薑末、辣椒粉等調料細細研磨,分別裝在各個小碗裏面。
常叔帶着人拎着一筐炭火,又準備了烤肉的架子。
還將特意從南方運送過來的綠葉菜洗乾淨,分門別類地擺在了桌子上。
宋曦希將烤好的肉放在一個小盤子裏,遞給了陸戰湛,陸戰湛夾起其中的一片肉,舉到陸戰湛的嘴邊;“孃親先喫!”
宋曦希張嘴吃了肉,摸了摸陸戰湛的頭:“嗯,好喫!”
衛詩蘭幾人看着,都誇讚陸戰湛懂事。
陸戰湛喫飽了之後就先回屋了,宋曦希和衛詩蘭等人打開了酒罈子開始喝酒。
宋曦希用新鮮嫩綠的菜葉包了肉片放在嘴裏,混合了醬料的烤肉加上爽口的菜葉,好喫的她滿意地閉上了眼睛。
彭仁寧和衛詩蘭等人也學着她的樣子,用新鮮翠綠的菜葉子包了肉去喫:“果然是好味道!”
彭仁寧一邊奮力地往嘴巴里面塞肉喫,一邊嘟嘟囔囔地說着明日他就要去彭家名下的酒樓,讓大廚們將這烤肉的方式學會。
還要在酒樓的最高層開闢出一個地方來,給大家烤肉用。
喫過烤肉之後,幾人慢慢地喫着水果,聊着最近京城裏發生的事情。
……
今年的雨水尤其的多,陸乘淵和宋曦希時常出府,常叔多準備了些蓑衣和油紙傘。
這一日,陸乘淵脫下被雨水打溼的外袍,最近接連下雨,即便是穿了蓑衣,但騎馬回來,身上還是會淋溼不少。
陸乘淵穿上乾爽的衣裳後,他說:“開春之後下了幾場大雨,南方旱澇嚴重,我要和南巡的大臣們一起南下去看一看,看看洪澇有沒有法子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