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鈺璇走到他身旁,擡手按住他的肩膀讓他坐下,將礙事的書籍都推到了一旁。
朱鈺璇的纖纖玉指捏起一塊糕點送到了他的嘴邊:“本宮親自做的糕點,你嘗一嘗。”
糕點湊過來,香甜的味道撲面而來。
言壁想要起身拒絕,和她拉開距離,卻是被朱鈺璇按着,他只好吃了這糕點。
朱鈺璇對於他這個反應有些不滿,若是換成旁人,她親自做了糕點又親自喂到他的嘴邊,早該感恩戴德了纔對。
那麼多男寵都沒有這個待遇,言壁怎麼會是這個反應?
不過,想想言壁和旁的男人都不一樣,朱鈺璇心裏也就想明白了,她既然看上了他,有些小缺點她也是可以容忍的。
調整好自己的心情之後,朱鈺璇充滿期待地問他:“味道怎麼樣?”
言壁點點頭:“好喫,多謝長公主殿下。”
朱鈺璇靠近他,在他的耳邊輕輕地吹氣:“好喫你就多喫點。”
言壁點點頭,拿着糕點一塊一塊地吃了起來。
長公主府的糕點用的都是最好的面粉、油、糖和花瓣,喫起來口感十分的細膩。
朱鈺璇又問他:“本宮對你不好嗎?你爲何要去招惹旁的女人?”
言壁沒料到她會忽然轉移話題,明明方纔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糕點上,她問他味道如何,他就細細地品味,並沒有思考其他的事情。
朱鈺璇慢慢地湊近,半個身子都壓在了言壁的身上。
她身上清雅的香氣鑽進了他的鼻子,肩膀和胸膛上也傳來軟軟的觸感。
這是他從未體會過的感覺,身上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感覺很是不自在。
他一向潔身自好,從沒有碰過女人,朱鈺璇忽然的靠近,讓他忽而想起了,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聽到過長公主寢殿裏面傳來的難以言喻的動靜。
言壁輕咳了兩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長公主,這是何意啊?”
朱鈺璇接過他手裏的茶杯,雙脣放在他方纔喝過的地方,輕輕地抿了一口:“嗯,你這裏的茶的確清雅。”
朱鈺璇正色道:“宋曦希不是你能招惹的人,她和陸乘淵兩情相悅,感情甚篤,你不必白費力氣了。”
言壁給宋曦希送香粉,又在她更衣的時候攔住她,這些她都看在眼裏,但是當時看着宋曦希都將人給拒絕了,她也就沒有插手。
畢竟,他不想打擊言壁。
可如今陸乘淵都找上門來提點她了,她若是再不將此事跟言壁說明白了,以後對彼此都是不利。
朱鈺璇擡手撫過言壁的臉頰:“本宮就在你眼前,你怎麼還能惦記着旁的女子呢?”
身旁的女子溫熱的身體靠着自己,言壁手裏的書都要拿不穩了,喫剩下的半塊糕點,也不知是該放回去,還是繼續嚥下去。
長公主向來對他都是禮遇有加,今日這是怎麼了?
靠他這般近,還親自做糕點給他喫?
還沒等他再多想,朱鈺璇接下來說的話,更是讓他震驚不已。
朱鈺璇勾起他的下巴,挑眉說道:“今晚,你來侍寢。”
言壁瞪圓了眼睛,身子越來越僵硬:“長公主,是在說笑吧?”
“你覺得本宮,是在說笑的樣子嗎?”
一向善於言辭的言壁,驚訝地說不出話來,這長公主府上的男子無數,這個月又新進來好幾個,怎麼輪都輪不到他來侍寢啊?!
朱鈺璇看着寧死不從的言壁,笑道:“本宮又不會吃了你,不過就是侍寢,對你們男人來說應該不難吧?”
說着,朱鈺璇湊到他的耳邊:“陰陽調和,紅鸞帳暖,言大人如此聰慧,想來是無師自通的。”
說着,朱鈺璇不給他拒絕解釋的機會,她朝着外頭看了看,握住言壁的手,將他手裏的書放在了桌子上:“時辰也差不多了,你這就準備準備去沐浴吧。”
“沐浴好了,來本宮這裏,本宮讓你體會體會什麼是天上人間。”
說着,朱鈺璇對外頭站着的兩個小倌吩咐道:“帶言大人去沐浴更衣!”
……
朱鈺璇當初將言壁帶回長公主府的時候,除了看重了他的才華之外,更是看重了他的好皮相和好身材。
他雖然不是生的劍眉星目,沒有大將軍的那種陽剛俊美的感覺,但輪廓和諧,溫潤如玉,看着讓人很舒服。
是那種乍一看覺得還不錯,越看越驚豔的那種。
朱鈺璇沐浴出來後靠在牀上,想着今日就要拿下言壁。
這長公主府上的男人,都對她唯命是從,更是對她傾慕有加,沒有一個不想要和她親近的。
偏偏這言壁竟然像是個入定的老僧一般,坐懷不亂,方纔她靠着他那般近,他只是呼吸亂了亂,眼神都沒有什麼情愫的變化,這讓她很是不解。
她朱鈺璇遊走在各個男人之中,她想要的還沒有得不到的。
正想着,門口快步走來兩個小倌,臉上都是焦急,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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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鈺璇緩緩的開口:“怎麼了?可是言大人沐浴完了?”
朱鈺璇在心裏冷笑,男人還不都是一個樣?表面上坐懷不亂,一臉抗拒,實際上對這種送上門的好事都沒有拒絕的道理。
小倌搖搖頭,嚇得跪在地上稟報:“殿下,言大人沐浴之後,出來的時候不小心滑倒了,崴了腳傷了腰,整個人躺在浴池的地上,動都動不了,今晚怕是不能侍寢了……”
朱鈺璇怔了一瞬,什麼,摔倒了?
她被他氣笑了,洗個澡沐個浴還能摔倒?
他就這麼不想侍寢?還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就爲了躲開今晚的侍寢?
小倌哆哆嗦嗦地擡頭看着朱鈺璇臉上的神情,以爲長公主是因爲此事生氣了,責怪他沒有服侍好言大人沐浴。
他忙解釋道:“殿下饒命,小的原本是一直扶着言大人的,不過就是去轉身拿寢衣的功夫,言大人他就摔倒了……”
朱鈺璇擺擺手:“本宮知道了,此事不怪你。”
那麼多人在伺候她之前,都是這般沐浴、塗珍珠膏和香露、再穿上寢衣,被小倌們送過來的,旁人都沒有任何問題,怎麼偏偏就言壁有問題?
明顯就是他自己故意的。
朱鈺璇冷笑一聲:“簡直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