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在情理之中,這是言壁能幹出來的事情,如此一來,她對言壁的興趣更深了。
她吩咐小倌:“下去吧,讓人給言大人好好瞧瞧,用最好的藥,還有,讓人把浴池地面的大理石花崗石,全都換成鵝卵石,再鋪上厚厚的防滑的地毯。”
如此一來,便不會有人再滑倒了。
來日方長,她並不着急,言壁這次能用這樣的方式躲開侍寢,下次,他又會有什麼法子呢?
朱鈺璇不由地更加好奇了起來。
小倌正要走,忽而想起來言大人出了事,今晚豈不是沒人伺候殿下了?
他擡頭問道:“殿下,可要叫旁人過來服侍殿下?”
朱鈺璇想了想,小倌忙將那寫着男寵名字的牌子遞了過來,朱鈺璇掃了一遍:“讓何翔過來服侍本宮。”
何翔是朱鈺璇從潁州帶過來的人,一開始,何翔只是她的侍衛,後來在幾次的刺殺中,他救她於水火之中,有了肌膚之親,漸漸地關係也就日漸緊密。
在一起之後,他的周到細緻一直讓朱鈺璇十分滿意,便將他留在了公主府,開闢出來一處寬敞的院子給他單獨居住。
若說這長公主府裏,誰最得寵,那非屬何翔不可,整個府邸,就數他侍寢的次數最多,時間最長。
朱鈺璇不開心地時候都會叫何翔來陪自己,他總是能變着法子的逗她開心,而且在她的身邊時間長,更瞭解她,句句都能說到她的心坎上。
府上雖然每個月都會進幾個新人進來,但每個月,朱鈺璇總是要叫何翔過來侍寢的,府上的下人也都知道他在長公主心中的地位,對他十分的尊敬。
……
長公主府的淨房裏。
言壁還在浴池裏躺在地上,身上蓋着毯子,毯子下面一絲不掛。
他方纔出來的時候,就是趁着服侍他的小倌去拿寢衣的時候摔倒了,還沒來得及穿寢衣。
地上很涼,可在府醫沒有過來之前,他也不敢動,這一動不要緊,指不定就要落下終身殘疾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他不得已纔出此下策,至少在他養傷的這段時間裏,長公主不會讓他去侍寢了。
在冰涼的地面上躺了一會兒後,他都以爲自己這次是將長公主給得罪慘了,長公主怕是不會讓人過來管他的死活了,可他還有這一身的抱負沒有施展……
疼痛一點一點親蝕着他的理智,他開始懷疑自己這個決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外頭傳來腳步聲,言壁轉頭去看,只見兩個小廝領着府醫,還擡着一副擔架走了過來。
府醫將言壁的頭按住:“言大人不要亂動。”
說着,府醫指揮着兩個小廝將人擡到擔架上,將言壁放在了牀上之後纔開始給他正骨、安裝板子,用紗布將他傷到的胳膊和腿都塗抹上藥,固定好之後纔算是完事。
府醫一邊坐在桌旁的凳子上寫藥方,一邊囑咐道:“言大人這幾日都要臥牀靜養,至於出恭去茅房之類的事情,都要有人幫襯着纔行。”
“這湯藥煎服,每日三次,飯後服用。”
言壁忍着身上的疼:“有勞了。”
府醫繼續說:“一會兒藥起作用了,言大人的身上就不疼了,長公主吩咐了,要給言大人用最好的藥,這藥千金難求,鎮痛的作用最是好!”
言壁聽了府醫的話怔愣了片刻,以長公主殿下的聰明才智,肯定能猜測的出來他是故意的,她不惱自己嗎?不怨自己嗎?不會將自己掃地出門嗎?
怎麼還讓人給他用最好的藥?
他摔傷了身體不能去侍寢,可有點心思的人都能猜得出來他這是故意的,他這就相當於在衆人面前落了長公主的面子。
府醫又囑咐伺候他的小廝:“言大人的身子要定時地清理,翻身,不然,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若是熱了,很容易產生褥瘡。”
府醫又和小廝囑咐了許多,這才離開。
……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暮靄如輕紗般在窗外瀰漫。
朱鈺璇的臥房裏,何翔早已沐浴更衣完畢,他身着一襲素色長袍,衣襬輕垂,整個人顯得格外恭敬,安靜地站立在臥房的一旁。
等朱鈺璇出來之後,何翔行了一禮,輕聲問好:“殿下。”
他看着身着一件淺粉色的輕薄柔軟衣料的長公主,她的長髮如瀑布般披散在肩頭,烏黑髮絲間還帶着些許沐浴後的水珠,晶瑩剔透。
何翔連忙迎了上去,雙手接過朱鈺璇手中的毛巾,小心翼翼地爲她擦拭頭髮。
他的動作輕而細緻,彷彿生怕弄疼了她。
朱鈺璇微微閉上眼睛,享受着這份貼心的照顧,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還是你最懂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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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翔笑道:“這是長公主願意給我機會。”
若是朱鈺璇不主動邁出這一步,他作爲一個侍衛是萬萬不敢有非分之想的。
擦乾頭髮後,何翔又從一旁的妝臺上取過玉蓉膏和香露。
這麼多年,他一直默默地守護在她的身邊,從沒想到他和她之間的關係還能如此的更進一步,更沒有想過在數個黑夜,能夠一次又一次地完完整整地擁有她。
他先將玉蓉膏的蓋子打開,將膏體輕輕塗抹在朱鈺璇赤果果露的肌膚上。
那玉蓉膏質地細膩,散發着淡淡的清香,隨着何翔的手指在她肌膚上緩緩滑動,很快就被吸收進去,讓朱鈺璇的肌膚愈發光滑細膩,彷彿凝脂一般。
接着,他又將香露灑在她的肩頭和頸間,那香氣清新而悠遠,如同春日山谷中的幽蘭,令人沉醉。
朱鈺璇拉着何翔的大手:“好了,您揉捏按摩的本宮身上都發軟了。”
他給她塗抹的時候,大手並不老實,時不時地蹭過她敏感的部位,惹得一陣低銀輕喘。
何翔微微俯下身,目光與朱鈺璇對視,低頭吻住了她的脣瓣。
朱鈺璇擡起手,環住何翔的脖頸,將他拉得更近了一些。
何翔伸出雙臂,將朱鈺璇緊緊擁入懷中,動作很是小心。
兩人的脣齒交纏,呼吸漸漸變得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