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以安的問題,鄭浩彬用頭輕輕地拱了拱,示意江以安他的嘴巴被封住了不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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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安皺眉看了白城一眼:“讓他說話。”
白城眯起眸子,又狠狠地往鄭浩彬的身上踹了一腳:“我現在給你把毛巾拿掉,但是你不能給我大喊大叫。”
“要是弄出不該有的聲音,你知道結果是什麼!”
男人冷厲的模樣十分唬人。
鄭浩彬哆嗦了一下,連忙點頭如搗蒜。
看他這幅樣子,白城這才翻了個白眼,給鄭浩彬將嘴裏的毛巾拿掉了。
得到了自由之後,鄭浩彬長舒了一口氣,擡頭冷冷地看了江以安一眼:“你也是娛樂圈裏混的?也是想買照片的?”
“我怎麼沒見過你?”
江以安挑眉看了他一眼:“爲什麼會覺得我是娛樂圈裏的。”
“呵呵,圈裏很多人都知道我手裏有那些小明星的把柄,總喜歡找我買一些照片啊,視頻什麼的,當成把柄去操控那些女人。”
“前一段時間,我還高價賣出去了一份呢。”
說完,他拿出一副對江以安的目的瞭然於胸的態度看向她:“這位小姐,你說吧,你想要哪個女明星的資料,如果我有的話,我一定會賣給你的。”
“你不必找人把我打成這樣,還裝出來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說我是渣男,還說想爲這些女孩伸張正義。”
“那些都太假了,你就說你要誰的資料吧。”
江以安眯起眸子。
看來這鄭浩彬平時沒少做這種事情,居然把她也當成了主顧。
於是,她勾脣,將計就計地開口詢問:“洛煙的資料,你這裏有嗎?”
“洛煙?”
鄭浩彬擡起頭來,有些怔忪地看了江以安一眼:“哪個洛煙?”
“草根出生,父親是出租車司機,沒有家庭背景,前一段時間剛剛官宣,在《此恨綿綿》電視劇裏面飾演女五號的女演員,洛煙。”
聽完江以安的話,鄭浩彬在腦子裏面回憶了一遍。
半晌,他才皺起眉來,一臉的難以置信:“這女人我記得是平面廣告模特出身,除了長得好看點,沒有任何的優點了。”
“你也要她的資料?”
鄭浩彬皺起眉頭,有些摸不着頭腦:“她挺普通的,怎麼忽然得罪了這麼多人?”
江以安挑眉:“這麼說,在我之前,也有比人找過你,買她的資料?”
“是啊。”
鄭浩彬看了一眼身邊的白城,還是不敢和江以安撒謊:“在你之前,有個漂亮的女人來買過她的資料,也是娛樂圈裏的。”
“我已經把她的照片賣出去了。”
說完,他用被綁着的手指了指江以安手裏的那一沓照片:“你剛剛不是問我,爲什麼沒有67號和兩個月前的照片嗎?”
“因爲纔剛剛被人帶走,還沒來得及補回來呢。”
鄭浩彬說完,還一臉討好地看了江以安一眼:“如果你要的話,我給你打折,也會在第一時間把照片都給你補回來。”
江以安眯起了眸子。
洛煙的確沒騙她。
她的確是有東西在江思諾手裏,纔會被人這麼拿捏。
對洛煙這種初入娛樂圈的小女明星來說,名聲還是很重要的。
如果她那些照片真的被曝光了,不但會丟掉工作還會需要賠付經紀公司大筆的違約金,而且從此以後都沒有辦法在娛樂圈繼續立足。
甚至做別的工作都有可能被指指點點。
江以安也能理解洛煙的選擇。
想到這裏,女人垂眸淡淡地看了鄭浩彬一眼:“我不買你的照片。”
“但我想在你這裏買點消息。”
聽她這麼說,鄭浩彬瞬間警覺了起來:“你該不會是想知道是誰從我這裏買了洛煙的照片和資料吧?”
“我不會說的!”
雖然被白城打得鼻青臉腫,但鄭浩彬依然振振有詞:“我做這一行能做這麼久,就是因爲我有誠信,會給客人保守祕密,我……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江以安就給了白城一個眼神。
白城一腳下去,鄭浩彬也不管什麼職業道德和誠信了,直接趴在地上求饒:“我說我說我說!”
“我家裏有監控,其實每個到我家裏買照片的人我都拍下來了。”
“你想要那個女人的資料,你自己去找嘛!”
“自己去找?”
白城又是一腳狠狠地踹在了鄭浩彬的臉上:“我們要是能自己找到,還抓你?”
鄭浩彬用被綁住的雙手捂住腦袋:“可是那個監控在家裏,我……”
“把你家的地址和用的網絡告訴我。”
江以安淡漠地掃了他一眼,拿起手機詢問道。
鄭浩彬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試探着將地址和網絡方式告訴了江以安。
江以安一字不落地將地址和網絡打字發給了航航。
不出兩分鐘,航航就回復了她:“是真的,能找到。”
“這個監控沒有加密,我已經在黑進去了,大概用時一個小時,很急嗎?”
小傢伙甚至都沒有問江以安在調查什麼,找這個有什麼用。
得到了媽咪的消息,就直接去查了。
“不急的。”
在手機裏和航航說完這句,江以安擡眸淡淡地看了白城一眼:“行了,把他帶走吧。”
鄭浩彬原本還想用監控這事兒好好地訛江以安一筆。
聽她說讓字跡走,他茫然了:“你不繼續逼問了嗎?”
“帶我走,帶我去哪?”
“還能去哪?”
白城又是一腳踹過去:“去警局!”
說完,他直接拖着鬼哭狼嚎的鄭浩彬出了門。
隔着很遠的距離,江以安還是能清晰地聽到遠處走廊裏鄭浩彬殺豬一樣的聲音。
江以安揉了揉發疼的眉心,剛想休息,病房的房門就被人敲響了。
隨着敲門聲響起的,還有墨北蕭低沉磁性的聲音:“江以安,你在休息嗎?”
江以安正在揉着眉心的手微微地頓了一下。
片刻後,她冷笑一聲:“墨先生這時候不應該在陪着秦小姐嗎,到我這個普通朋友這裏做什麼?”
女人的話如針一樣地刺過來,墨北蕭皺起眉頭:“我來找你,當然是有事要說。”
“那就在門外說吧。”
江以安看着被走廊的光照在門板上的高大身影,心裏微微有些酸澀:“說完就走,省的讓人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