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妹妹這次回來,真的是來宣告主權,想要把我趕走的嗎?”
聽完江以安的話,江思諾哭得更兇了,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地滾落:“果然,不管我怎麼努力,都比不上你們的血緣關係。”
“自從我知道我不是江家親生的女兒,我一直都在爸爸身邊好好地孝順爸爸,每天都小心翼翼地,生怕惹得媽媽和爸爸不高興了。”
“我在乎你們,不想離開這個家,可是……”
她低頭,抽泣着抹着眼淚:“可是你們到底是一家人,我說到底都是個外人。”
見江思諾哭成這樣,丁芳芝也忍不住地哭出了聲。
她一邊哭着安慰江思諾,一邊轉頭惡狠狠地瞪着江牧名:“你看看你乾的好事兒!”
“諾諾從小就是我一手養大的,我什麼時候讓她哭得這麼傷心過?”
“你可真忍心!”
“姨父。”
林雅薇也皺起眉頭來:“你還是讓你這個不懷好意的親生女兒走吧,別讓思諾這麼哭,她身體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再說了,思諾現在可是當紅明星演員呢,如果哭壞了,明天拍電視劇就不好看了,多影響她吸引粉絲啊!”
聽着她們這麼說,江牧名有些於心不忍地皺起眉頭來看了江以安一眼。
江以安又拿起手機來。
這次,她點開了一張照片。
還是之前那個年輕女人和小男孩,但小男孩的年紀似乎要比之前那張照片上的要大了一些。
而照片的背景,正是榕城的機場。
江牧名額上的青筋跳了跳。
他轉頭冷冷地看了一眼江思諾的方向:“安安是我親生女兒,我憑什麼趕走她?”
“再說了,安安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就是回來看看親生父母,和我們一起喫頓飯而已,怎麼這就忍不住,要哭成這樣?”
說着,男人直接“啪”地一聲,將手裏的筷子拍到桌子上:“我今天就做主了,就不趕走安安,就要讓她陪着我一起喫晚飯!”
“你們願意鬧就繼續鬧!”
男人的話出口,整個別墅裏瞬間安靜了。
江思諾瞪大了眼睛震驚地看着江牧名的方向,一臉的不可思議。
怎麼會……
以往只要她哭一哭鬧一鬧,江牧名就會第一時間答應她的所有要求。
怎麼今天,他會這麼護着這個江以安?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丁芳芝死死地皺起眉頭:“你今天上午還跟我說,江以安是個掃把星呢!”
“現在這還不到一天的時間,你就和這個掃把星關係這麼好了?”
說到這裏,丁芳芝把心一橫:“你要把她留下來是不是?”
“那我親自請她出去!”
“我就不信了,這個家我還做不了主了!”
說完,女人喊來家裏的傭人和管家,大手一揮:“把江以安給我扔出去!”
看着那些傭人朝着江以安走來,江牧名眼中閃過一絲的慶幸,微不可見地舒了口氣。
之前江以安只是跟他說,要他把她留下喫晚飯而已。
他也照做了,丁芳芝做的事情,不能算到他的頭上。
眼看着那些傭人和保鏢就要走到江以安的身邊了,白城皺起眉頭,將高大挺拔的身子擋在了女人的身前:“放心。”
他壓低了聲音,用只有江以安能聽到的聲音開口:“這些傭人都不專業,我頂得住。”
話音剛落,已經有傭人衝上來了。
白城經過良好的特種兵訓練,一個人對付三五個傭人根本不在話下。
坐在椅子上,江以安皺眉又點開了手機裏的一張照片,轉眸看了江牧名一眼:“一定要鬧成這樣嗎?”
江牧名皺起眉頭,壓低了聲音推卸責任:“安安,你也看到了,是你媽媽要把你趕走的,我管不住她的。”
“我但凡能管得住她的話,我也不會不開口對不對?”
他一邊說着,一邊心虛地朝着江以安的手機屏幕看了一眼:“他們在外面的女人和兒子的信息都在你手裏了,我怎麼可能不幫你呢,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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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安冷笑一聲:“是嗎?”
“那我之前給你打電話讓你安排一下,我今晚回來,爲什麼整個江家都沒人知道?”
江牧名眼神閃躲:“這……”
“江以安!”
還不等他回答江以安的問題,兩人耳邊就響起了丁芳芝憤怒到幾乎咆哮的聲音。
丁芳芝直接帶着她的一雙侄女衝到江以安面前。
林家姐妹一人一邊抓住江以安的手臂,強迫她站起來:“你的保鏢再厲害,也不可能一個打十個!”
“傭人們搞不定他沒關係,我們還可以幫忙!”
江以安左邊肩膀上原本就有槍傷,現在被林雅薇用手指狠狠地壓着,她疼得臉色瞬間慘白。
兩個女人強行把江以安拉起來,迫使她正對着丁芳芝的臉。
“踐人!”
丁芳芝盯着江以安咬牙切齒:“從你回到榕城開始,就只會給我們添堵!”
“我們當初就不應該把你這個掃把星認回來!”
說着,她高高地擡起手,朝着江以安的臉就甩了下去——
眼看着丁芳芝要對江以安動手,白城也不再留情,動作利落地將幾個江家的傭人都放到了。
他一個箭步衝過來,還沒來得及擋在江以安的面前,門口處就傳來一聲巨響。
“砰——!”
巨大的聲響之後,江家別墅的那扇造價昂貴雕花繁複的大鐵門被人直接從外面踹開了。
餐廳裏的衆人都被嚇了一跳,同時擡起頭循着聲音看過去。
門口的方向,幾個黑衣人動作整齊地分到兩邊,將大門中間的路留出來。
一身黑衣的墨北蕭踩着那扇大鐵門,緩步地走進了別墅。
“真熱鬧。”
男人那淡漠地擡眼看了一眼別墅裏的景象。
在看到到江以安被林雅薇手指壓着的肩膀時,那雙如深潭般深不見底的眸色驟然變得幽深。
感受到他的眼神,白城一個箭步衝上去,一腳把林雅薇肥碩的身子踹到一旁,將江以安解救出來帶到墨北蕭的身邊。
“怎麼樣了?”
墨北蕭擰眉,擡手就要扯開江以安的衣領查看她肩膀上的傷勢,卻被江以安躲過了:“我沒事。”
她抗拒的模樣,讓墨北蕭的臉色猛地一沉。
下一秒,他一把將她拉進到面前,強行地扯開她的衣領,露出她肩膀上的傷口。
白色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浸透。
“這就是你說的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