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一命償一命怎樣?
陸沉洲坐了下來,將藥取出擺在桌上,向她說清楚怎麼用。
林裳記憶力好,很快就記住了。
先幫他解開紗布。
一層層的,就跟剝洋蔥似的。
陸沉洲受傷那時候,林裳只看到流了很多血,並沒有看到傷口。
此時看到那道張開的血口子,眉心皺了皺。
“當時,一定很疼吧?”
她擰開碘伏的蓋子,拿起棉籤沾了點,小心翼翼的塗抹在陸沉洲的傷口上。
藥水刺激着傷口,不可能不疼的。
可陸沉洲只是皺了下眉,並未表現明顯,“不疼。”
“怎麼可能。”
林裳纔不信。
陸沉洲笑着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幸好受傷的是我,不然你這麼怕疼,肯定受不了。”
林裳確實很怕疼。
學習廚藝的時候,被刀子切到手的次數不計其數。
但爲了提高自己的廚藝,她都咬牙忍過來了。
“現在,沒那麼怕了。”
消毒過後,林裳拿來藥膏幫他塗抹。
可一不小心,棉籤碰到傷口裏面,陸沉洲‘嘶’了一聲。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林裳急了,趕緊低頭幫他吹了吹。
陸沉洲沒想到她會這麼做,一時着急,另一只手撥到了茶几,正好將手機掃落在地。
手機屏幕亮起。
林裳剛想幫忙去撿,一眼掃向手機屏幕,竟然是一張女人的照片。
因爲是密保畫面,林裳也就模糊的看到個影子,沒有看向女人的長相。
而另一只手速度很快,搶先一步將手機撿了起來。
林裳挑眉笑,“這是師兄喜歡的女人吧?”
陸沉洲慌亂的將手機收起來,穩了穩心神,“網上找的照片。”
是嗎?
但照片上的背景,怎麼有些熟悉?
林裳也沒多想,但對於陸沉洲竟然會設置女人的照片還是有些驚訝的。
畢竟認識陸沉洲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他身邊有過女人。
就算是他的住處,也不見有半點關於異性的物品。
處理好傷口後,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林裳還要去醫院,沒有多留,“師兄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的,隨時給我打電話。”
“路上慢點開車。”
陸沉洲送她到了電梯口。
電梯到了,林裳朝他揮揮手,“知道了,師兄趕緊回去吧。”
她走了進去。
一直到了電梯門掩上,陸沉洲拿起手機,目光溫柔的看着屏幕上的照片。
……
醫院裏。
林裳剛找到林安安的病房,剛要進去,正好撞上拿着手機出來打電話的陳芝蘭。
而她的手機,隨之響了。
陳芝蘭一擡頭就看到林裳,指着她罵,“林家怎麼就養了你這麼一個白眼狼,安安進醫院這麼久了,你到現在纔過來。”
“既然林夫人不待見我,那我就不礙你的眼。”說着,她轉身又要走。
“給我站住!”
陳芝蘭尖叫。
林裳頓住腳步,“還有事嗎?”
“安安餓了,你去買點喫的過來。”
林裳懂了,這是喊她過來當‘護工’了。
她一路奔波累了,不想跑腿,“我網上直接點。”
陳芝蘭道:“外賣能幹淨嗎,你去餐廳裏直接點。”
“既然林夫人這麼講究,要不還是您去吧。”林裳不想妥協。
陳芝蘭氣的,“我要照顧安安,抽不開身。”
“那就點外賣,我出錢。”林裳不想和她浪費時間。
陳芝蘭看到現在的林裳,只覺得冷漠陌生。
但想到都是因爲林裳,安安纔會變成現在這樣子,陳芝蘭更爲刻薄,“前天晚上,你要是能及時拿出錢,安安也不用受這樣子的罪。”
林裳覺得很可笑。
憑什麼林安安被綁架,她出贖金?
她不是開慈善機構的。
就算是,這錢也不會浪費在一個處心積慮要害她的人身上。
“新聞上報道,是林夫人和林總吵得不可開交,纔會沒接到綁匪的電話,這件事又與我何干。”
往事重提,陳芝蘭臉色掛不住,“你還敢說這件事,要不是你的原因,我和你爸怎麼會吵架。”
林裳好心提醒,“既然林夫人覺得是我的錯,那以後我要知道點什麼事,就不告訴林夫人了。”
陳芝蘭不喜歡她這麼生分,“你還是和以前那樣,喊我一聲媽吧。”
林裳笑了笑,“不用了,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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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裳。”
陳芝蘭放軟了語氣,“我知道你怨媽,但安安是無辜的,你就幫幫她吧。”
幫?
讓林裳猜猜看。
接下來應該要開口要錢了。
她雙手抱胸,靜等陳芝蘭開口。
對方也沒讓她失望,張口就來,“因爲安安這件事,公司受到了影響,你爸剛纔就趕回去處理了,
家裏的情況你也知道,媽希望你再拿出點錢,幫幫林家度過這次危機。”
說到這,陳芝蘭抹淚,“媽也是不容易,你爸外面養了女人和孩子,不可能全心全意爲我們這個家,我找他要錢,他現在也拿不出,你就當心疼心疼媽,讓媽以後的日子能好過些。”
林裳面無表情。
硬的不行,現在換手段了?
但她不喫這一套,哭慘誰不會?
“我現在上班也就這麼點錢,實在沒錢了,就算想幫也有心無力。”
陳芝蘭知道她是裝的,氣得咬咬牙,“林裳,做人不能忘本,當初要不是林家收養你養你,供你喫穿用度,還培養你上大學,你怎麼可能有現在的成就,
我告訴你,這錢你給也好,不給也好,林家對你的養育之恩,這輩子你都別想賴賬。”
林裳面無表情的笑了。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林家人各個這麼不要臉。
“誰家的養育之恩值五個億?”林裳不會妥協的,更不會白白再讓這家子繼續吸她的血。
陳芝蘭不要臉道:“沒有林家,就沒有你,別說錢了,就連你這條命都是林家給的。”
“這麼說來,林安安的命,也是我親生父母給的,那要不,一命償一命怎樣?”
林裳陰惻惻的看着這個曾經呼喚爲母親的女人,森森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