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真相5
要不是許智來找你麻煩,我甚至都不知道,那孩子死的這麼慘……
上一次你被跟蹤後,我跟他提起這事,他說,沒想到許智還敢來找我們的麻煩,我才覺得這件事不太對勁。
怪我識人不清,反而害了你。
好在,這次你沒有受傷,可若是秦斯年因此而……
我的良心也過意不去。
小姑很差勁,不但沒有照顧好你,還總給你找麻煩,五年前如此,五年後也如此,我真的不知道,以後要怎麼去面對你爸爸。
沈卿卿捏緊了信紙,趕忙打給沈秋怡,電話卻遲遲沒人接,直到天亮,她接到警局的電話,說沈秋怡已經被拘留,她的問題是否涉及犯罪,要等警方覈實調查。
天亮時,沈卿卿坐在陽臺上的椅子上,看着遠處天邊的那抹陽光。
那抹陽光,破開了雲層,落入大地,照得人渾身都是暖意。
一切總會過去。
一切也還能重新開始。
此時,身後傳來朵朵的腳步聲。
小丫頭走到她身邊,一邊揉着眼睛,一邊問,“咦,媽媽,我姑婆呢?”
“她今天沒有給我做我愛喫的湯圓小丸子嗎?”
“做了,在鍋裏,媽媽去給你盛,好不好?”
湯圓小丸子早做好了,一直在鍋裏。
即便是要離開,小姑也想着要給朵朵做好早餐。
![]() |
![]() |
這些年,她太忙,一直都是小姑帶着朵朵。
無論是生活起居,方方面面,她都把朵朵照顧的很好。
就是因爲這份愛,她更見不得朵朵受委屈。
卻不想,她隨口的一些抱怨,卻造就了另一個孩子的悲劇。
…
秦斯年是在第三天才醒的。
醒來後,意識也不是很清醒。
醫生說家屬可以進去探望,沈卿卿進了重症室,見他胡言亂語,一會說要開會,一會又問她怎麼回國了。
她以爲他的情況嚴重,趕緊詢問醫生。
醫生卻說是正常的。
要再觀察兩日再看。
這兩日,沈卿卿一直守在重診室外的長椅上。
這天,朵朵也吵着要來。
雖然見不到爸爸,但她還是想待在距離爸爸最近的地方。
沈卿卿帶朵朵來到醫院,卻看見秦越和徐卉。
徐卉一眼就看見了她身邊的孩子。
徐卉愣住,雙眸瞬間紅了,甚至想要上前一步,可朵朵卻被嚇得立馬躲到沈卿卿的身後,緊緊揪着她的衣服。
徐卉見她害怕,也就沒敢上前。
她情緒複雜的看向沈卿卿,“能,跟你談談嗎?”
沈卿卿看看她,本想拒絕。
可看她此刻滿面滄桑的樣子,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
沈卿卿看向朵朵,“朵朵,你先在這等一下媽媽。”
“我來看她吧。”秦越說着,就上前,彎下身,變戲法一樣掏出一顆糖,“朵朵,喫糖嗎?”
小丫頭想喫,但還是看了看媽媽。
見沈卿卿點頭,她才接過糖,跟秦越走至一邊。
沈卿卿和徐卉去了樓梯間。
剛走近樓梯間,徐卉還沒開口,就準備跪下來,嚇得沈卿卿趕緊抓住她,“你這是幹嘛。”
“我給你道歉。”
“道歉也不用這樣,你快站起來。”
沈卿卿扶着她站起來,才發現徐卉太瘦了。
比起從前,她真的老了很多。
就連那滿頭白髮,也不再修飾遮掩。
就這麼明晃晃的展露他人眼前。
以前的徐卉,絕不會允許她自己有這樣的一面被外人看見。
徐卉含着淚,“這些年,我一直不見斯年,是因爲我沒臉見他。”
“卿卿,我知道,以前是我做的不對,我甚至對你提出無理的要求,讓你不準生下我們秦家的孩子。”
“可是你知道嗎?剛纔看見那小丫頭,我真的想狠狠的抽自己一耳光,她要是知道,她奶奶曾經這樣扼殺她的降臨,她應該會很恨我吧。”
徐卉說着,淚如雨下,沈卿卿卻始終沉默。
“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不會原諒我,剛生下斯年的時候,他爸爸跟祕書有璦昧,雖然兩個人沒發生什麼,但我知道,他精神出軌了,所以我整日鬱鬱寡歡,得了產後抑鬱。”
“大家都以爲,我是想生女孩,所以不待見斯年,但不是的,我把那段時間自己老公的精神出軌,全都怪罪在斯年的頭上,所以我冷落他,不想看見他。”
“可後來,他長大了,我再想要修復這段母子關係,太難了,他甚至不願跟我多說一句話。”
“他要娶你,我以爲他是爲了成全秦越,我明明覺得委屈了他,可我還是默認了,可他結婚了,我又覺得對不起他,想着彌補他,爲他做點什麼。”
“所以你就處心積慮的逼我離開?”沈卿卿皺眉。
“是,我以爲,他娶你,就是被逼無奈,所以我想讓你們離婚,讓他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可我錯了,他從始至終,喜歡和在意的,都是你。”
“你發給他的那條消息,是我刪掉的,我以爲,只要他不回覆,你就不會生下這個孩子的。”
徐卉說起這事,滿是愧疚,而沈卿卿則很驚訝。
她沒想過,竟然會是徐卉刪除的。
“那段時間,斯年整天都很忙,我已經很久不過問公司的事,以爲他在忙着正常的業務,後來才知道,那時候已經有人要查我們的賬了,他在提前做準備,也在應對那些人。”
“我就是趁他無暇顧及手機的時候,正好看見你發的短信,就給刪了,斯年一直不知道你懷孕的事,如果他知道,他肯定不會讓你走。”
“還有你小姑的事,也是我。”徐卉哽咽,“爲了讓斯年覺得,你只會給他帶來麻煩,是我私自聯繫了對方,不然,他們怎麼可能看在江適那個毛頭小子的面子上,就幫你小姑調動?”
沈卿卿:……
“這一切,都是我作的孽,當初爲了報復他爸爸精神出軌,我爲此動用了很多關係去對付那女的,爲了讓那些人爲我做事,給他們送了不少禮,也就此埋下了秦家的禍根。”
徐卉低下頭,“是我害了他們,我沒有臉再見他,本來我也打算這輩子再不跟他見面,是秦越來找我,說他出事了,可能會因此喪命。”
說到這,她肩膀抖着,眼淚一顆顆的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