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洗一洗腦子

發佈時間: 2025-08-07 08: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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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洗一洗腦子

“嘖嘖嘖,還你家小朋友,真是活久見了,還能從你嘴裏聽見這麼肉麻的話!看來,真是春天來了啊……萬物都在蠢蠢欲動。”

對方又閒聊了幾句,才掛了電話,秦斯年勾起嘴角,看向門口,“你怎麼還沒走。”

沈卿卿:……

這是偷聽被抓包?

她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拿着藥進去,“禮叔還沒到,估計是下雨太大,路上耽擱了。”

“這是胃藥,我換了一種牌子,您試試。”她說着趕緊把藥放桌子上。

似乎想緩解自己偷聽的尷尬,沈卿卿擠出笑來,“沒想到秦總也要結婚了,恭喜啊。”

他剛纔的語氣那麼寵,想必是談了兩年的女友終於可以抱得美人歸了吧。

秦斯年挑眉,眸色未明,似被她這話突兀到,好半響才道,“同喜。”

呵呵,是同喜的!

秦家兄弟倆,都這個時候結婚。

可不就同喜。

“怎麼沒戴戒指?”他取出藥丸,看了眼她空空如也的手指,像是隨意的一問,“不喜歡?”

“太貴重了,便收起來了。”

她說的是實話。

那戒指一看就有些年頭了。

秦斯年淡淡的嗯了一聲,就着那杯檸檬普洱吃藥,又拿起一旁的平板遞給她,“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款式。”

沈卿卿接過一看,竟然是戒指。

“既然要結婚了,婚戒還是要戴的。”男人低聲說着,眉間微攏,臉色因爲胃部的疼痛而顯得有些蒼白。

“還是你想讓人以爲,你是單身?”

這話簡直就是欲加之罪了!

嚇得沈卿卿趕緊選了一個,“這個吧!”

秦斯年看了眼那款最簡單的戒指,“好,我讓人去準備。”

沈卿卿乖巧的點頭,等她離開辦公室,才納悶的想着,帶她買衣服的是大哥,訂婚戒的也是大哥,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大哥要跟她結婚呢。

這個秦越,原來是個哥寶男。

連結婚這種事,事無鉅細的全都讓大哥幫着處理。

該不會領證那天,也讓大哥替他吧。

想到這,沈卿卿笑了。

她都想到哪去了。

人家談了兩年的真愛,終於修得正果,豈會跟她在一起。

沈卿卿撐着雨傘在樓下等禮叔的車。

突然,她發現身上沒鑰匙。

大概是落在辦公桌上了。

哎,她這豬腦子!

正好禮叔的車也到了,沈卿卿忙讓他等一下,趕緊往電梯處跑。

她急急忙忙的回到總裁辦,果然看見鑰匙就掉在凳子底下。

沈卿卿抓起鑰匙就要走,卻聽見屋子裏彭的一聲,是杯子掉在地上的聲音。

良久,沒有其他動靜。

想起他適才滿臉的蒼白,額頭的細汗。

沈卿卿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爸爸胰腺炎發病的那個晚上,也是疼痛難忍,滿臉蒼白,明明已經忍到極限了,可爸爸害怕去醫院花錢,硬是跟她說:沒事的,我睡一覺,就好了。

沈卿卿真以爲,爸爸只是胃病。

她還去給他熬了小米粥,熱乎乎的。

甚至要看着他喫下去。

卻不想,就是那碗粥,那杯水,讓爸爸的病情變得更嚴重。

想到這些,沈卿卿的心揪着。

她的父親也是因爲應酬喝酒,才落下的胰腺炎。

秦斯年經常胃疼,每次喝了酒就不太舒服。

上一次,他只是喝了小半杯,在辦公室的椅子上休息,額上全是汗。

沈卿卿還記得那次,他疼的厲害,嚇得她一步都不敢離開,就這麼坐在他旁邊守着,守了一整個晚上。

第二天他醒來,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問她想喫點什麼,哪知,她腦子一短路,回答的竟是:我能把早餐換成錢嗎?

當時秦斯年的表情很無奈。

大概是覺得,她掉在錢眼裏了。

思來想去的,她還是打算進去看一眼。

畢竟是未來的大哥。

馬上要成爲一家人了。

沈卿卿敲了下門,沒聽見回答,就直接推門進去了。

果然見他蜷縮在沙發上,臉色很是蒼白。

他身上的黑色襯衣都有被汗水沁透的痕跡。

“秦總?”

沈卿卿喊了兩聲,見他只是虛擡了下眼簾看她一眼。

“我送你去醫院吧,你這樣硬撐真的不行的。”她說着,要去攙扶他坐起來。

卻不想他一點也不配合,甚至還抓住她的手臂,將她往下一帶。

沈卿卿一個措不及防,整個撲到他身上。

男人的手臂卻是繞到她背後,將她緊緊抱住。

屬於秦斯年身上淡淡的檀香味混合着一些茶香,就像是清冷初晨,煮水烹茶,待第一縷金光自從那雪頂降落,融雪化春,勃勃生機。

伴隨而來的,是沈卿卿胸腔內有力的心跳聲。

她趴在他的身上,嘴脣甚至從他耳邊輕微的蹭過,屬於他的味道就一股腦兒的全往她感官裏鑽,像是要鑽到心裏去。

沈卿卿被嚇到了。

準確來說,她僵着身子不敢動。

直到確定他是沒有意識這麼做的,她才趕緊從他的懷裏掙開,紅着一雙耳朵,起身就往外走,也不去管他死活了。

沈卿卿紅着臉坐上禮叔的車,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禮叔,秦總可能不太舒服,你一會記得去看看他,最好是送他去醫院。”

“好的。”

沈卿卿沉默的看着窗外雨滴落在玻璃上,蜿蜒而下。

她的腦子就像是被病毒親入了,回想起適才的一幕。

此刻她仔細想想,他的體溫,他環在她身後隱約用力的手臂,以及在她的脣擦過他耳邊時,男人難耐的嘆息,都好像不是錯覺。

難道說,他剛纔是有意識的?

佔她便宜?

沈卿卿搖了搖頭,臉上越發的燙,“禮叔,秦總喝醉了,腦子不太清醒,你帶他去洗一下腦子。”

禮叔:?

少奶奶說什麼胡話呢?

……

“她,真這麼說?”

秦斯年坐在後座,黑眸染上笑意。

禮叔笑起來,卻也打趣的看了眼秦斯年,“大少爺,你是不是欺負人家了,我看她氣鼓鼓了一路。”

秦斯年沒接話。

他看向車窗外,路燈從車窗親入車內,一明一暗,他的表情溺在昏暗裏看不清。

他的手指捻着一支菸,卻沒有點燃,而是垂眼看窗外,眼神不大清明,閉上眼時,隱約還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有種很溫暖乾淨的感覺。

禮叔沒聽見人回答,又看了眼車內鏡,見他閉着眼,像是睡着了。

禮叔笑笑,要是少奶奶能讓大少爺從那段感情裏走出來,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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