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他也是凡人
下一秒,他搖頭,“不可能。”
“你就是在做戲騙我!沈卿卿你怎麼可能離開我,你忘了你這五年是怎麼跟在我身後的?”
誰不說,沈卿卿眼裏只有他。
學校裏不缺追求她的人。
可她從來不正眼看別人。
不管是條件好的,長得帥的。
她通通都沒多看一眼。
可她現在說,她嫁給別人了?
他不相信!
這絕對是爲了逼他跟她低頭,故意做戲做全套的來嚇唬他!
他嘴角揚起一抹不屑弧度,彷彿是看穿了她的伎倆把戲,“戒指是假的吧?以爲戴個戒指,就能嚇到我?”
他看着她,想她這麼做也都是爲了能引起他的重視,他心裏又舒服了很多,語氣也軟下來,“卿卿,我們別鬧了,好好在一起,不好嗎?”
“你這麼鬧起來,我們兩個人都不開心,何必呢?”
“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是爲了開心嗎?”
他說着就走向前一步,抓住沈卿卿的手臂,要將她擁入懷裏。
可她卻抗拒的後退,甚至要掙扎推開,“你放開我!”
“江適!”
沈卿卿掙扎不開,就在她尋思着要不要喊救命,卻有人幾步上前來,一把扣住江適的手,就將他一把甩開。
沈卿卿受驚之餘,看清秦斯年的臉。
他是自己出來的,身後並沒有跟任何人。
秦斯年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身後,冷眼看着摔在地上的江適,“你再來找她的麻煩,下次我就不會對你這麼客氣了!”
隱忍的怒氣從脣齒間逐字吐出,冷冽如風刀的眼神,寫滿了警告,也宣告着主人的耐心有限。
江適所有的不服,全都硬生生的哽在了喉嚨裏,背脊爬上一陣寒意。
他甚至怔忡了一瞬,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秦斯年帶走了。
江適爬起來,拍了下身上的灰塵,不爽的在地上呸了一聲!
真把自己當他小叔了。
連他的私事也要管。
沈卿卿就算是他的祕書,那也是他江適的女朋友,一輩子都是!
……
沈卿卿的手腕被他緊緊抓着。
他走的很快,沿着走道,越走越偏。
直至,他推開了一扇防火門,將她帶入了樓梯道里。
這是一樓,往下是地下停車場。
這裏明確寫着倉庫貨運,嚴禁非工作人員出入。
樓梯間裏很昏暗,即使是白天,也陰沉沉的。
而某人的臉色,比這天色還沉。
沈卿卿是能感覺到他的怒氣的。
這天下男人都一樣。
且不管自身如何,都不允許妻子和其他男人有不清楚的關係。
“剛纔我和江適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襯衣是買給他的?”
秦斯年打斷了她的解釋,他的眼神很鋒利,緊鎖着她,勢必要問出一個答案來。
沈卿卿這才明白過來,他也誤會了。
也是,自己用的是他的副卡。
他怎麼會不知道她買了什麼。
剛纔親眼看見江適穿着那件衣服,很難不誤會。
難怪了,這麼生氣。
哪個男人能接受妻子用他的錢,給其他男人買衣服。
“不是的。”她擡眸,坦坦蕩蕩的看他。
那雙秋水橫波的眼,明亮恣意,清清白白,卻也招人的狠。
沈卿卿這邊還想着要從頭到尾的解釋一遍,卻不想某人一步上前,扣住她的後頸,低頭就吻了下來。
他甚至將她摁在牆上,吻的毫無章法,只剩親略,沈卿卿抓住他的手腕,從抗拒到接受,再到喘不過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她覺得自己要窒息,他才鬆開她,將她的臉按在他胸口處。
沈卿卿清晰的聽見他胸口處有力的心跳聲,在這寂靜的樓梯道里格外的明顯,就像是心動的聲音。
“我說的是真的,我沒撒謊。”
她低低的說着,以爲他剛纔那個吻,是懲罰的意思。
沈卿卿還擡頭看他,“你不信我?”
男人無奈,“衣服買給誰的?”
“你的。”
秦斯年瞳孔一閃,鬆開她,“送我的?”
“對啊,那天喫火鍋不是把你的襯衣弄髒了嗎?我想着給你買一件新的給你,只是那衣服太貴了,我的卡限額,刷不出來,就只能用你的了。”
她把過程講述了一遍,“反正就是這樣,那銷售以爲衣服是送給江適的,就直接給他了。”
“嗯,知道了。”他說着,幫她整理好凌亂的襯衣。
沈卿卿看着他要把她的襯衣紮在裙子裏,就有點尷尬,“我自己來。”
她耳根泛紅,想起他剛纔在她身上胡亂的揉,將襯衣扯了出來。
雖然也沒做太出格的事。
可此刻,兩個人都在整理衣服,就顯得好似真做了什麼。
尤其是他的脣上,還沾染了一些口紅。
沈卿卿還沒來得及提醒,他手機就響了。
是周也的電話。
他接了電話,就往外走,走之前叮囑她先回公司。
沈卿卿始終沒插上一句嘴,只能眼睜睜看他離開。
而此時。
秦斯年走至會議廳門口。
周特助焦急趕來,“秦總,關於集團待處置的問……”
周特助的話說到一半,目光停在秦斯年的嘴脣上,微微一愣。
秦總失蹤了半小時,原來是去喫口紅去了。
“你什麼眼神?”秦斯年挑眉看他。
那要笑不笑,踐兮兮的模樣,有點欠揍。
周特助忍着笑,“秦總,我建議你先去洗手間,處理一下,不然一會,你的形象可就保不住了。”
他說着,指了指嘴巴。
秦斯年的反應也很快,臉上一閃尷尬,這纔去了洗手間。
周特助笑着,還能看見秦斯年這樣的一面。
往日他都是端的清風貴重,一絲不苟,很難在他臉上看見多餘的情緒,就是上天造就的一尊完美無缺的神,讓人在尊他怕他。
可就剛纔那麼一瞬,周也突然覺得,秦斯年也只不過是普通的凡人啊,也會有七情六欲。
秦斯年看了鏡子一眼,自己的嘴脣周圍,沾染着口紅。
他擦拭完,想起她適才因喘不上氣而捶他,發出抗議的悶哼聲。
男人喉結一動。
他鬆了一些領帶,擡眸時,清晰可見的眼眸裏染上了不一樣的念頭。
秦斯年勾了勾嘴角,到底是多年的剋制都白費了。
他從洗手間出來時,看向周也,“聯繫TF門店的負責人,讓他把底下員工自作主張送錯的衣服,給我要回來。”
男人咬牙切齒。
周特助挑眉,送錯的衣服,還要回來?
秦總往日也不是這麼計較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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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萬一,對方已經穿了呢?”
“我說的話很難懂?”
“懂了!”
必須要回來。
穿了也得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