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倆沒當場爭執起來就算不錯!”說完這些話後,水雲山轉頭瞥了一眼身旁依舊滿臉迷茫的蕭妙妙,心中暗自嘆息不已。
明明這兩個人爲了她爭得不可開交,可她本人卻對此毫無察覺,彷彿置身事外一般。
“你竟然一點也不擔心他們兩個會當場打起來嗎?”水雲山滿臉驚訝地看着正悠然自得享用美食的她,心中不禁暗暗佩服起她這份淡定來。
只見蕭妙妙輕輕搖了搖頭,十分篤定地回答道:“不擔心啊,他們絕對不會打起來的,只要有我在這裏,他們怎麼可能打得起來!”
水雲山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緩緩開口道:“妙妙,難道你真的沒有察覺到嗎?其實羅然的心裏一直都是有你的。”
“要不然,他剛纔又怎會乖乖跟着歷景程一起離開了呢?”
聽到這話,蕭妙妙手中的叉子微微一頓,但很快便恢復了正常,她擡起頭微笑着對水雲山說道:“二師兄,你就別操心啦,快多喫點吧。”
說着,還把自己面前那份香氣撲鼻的意大利面往水雲山那邊推了推。
然而水雲山卻連連擺手拒絕道:“不行不行,我已經喫得太飽,實在是喫不下去。”
見此情形,蕭妙妙無奈地撇撇嘴,轉而指向窗外的美景提議道:“那要不你就先欣賞一下這美麗的風景好了,不過你可千萬別再胡亂說話。”
“要知道,我和羅然之間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兒,而且你剛纔那麼說,歷景程聽了可是會不高興的。”說完,她一臉嚴肅地盯着水雲山。
面對蕭妙妙如此認真的態度,水雲山只得點頭應承下來,並保證不再提及此事。
隨後兩人便一同靜靜地望向窗外,享受着這一刻難得的寧靜時光。
而此時的蕭妙妙心裏也暗自思忖着:與羅然成爲朋友或許還行,但除此之外,絕無其他可能。
所以無論如何,一定不能因爲這些閒言碎語影響到彼此間僅存的友誼……
“我知道啦,我也就是看到他們不再議論紛紛,隨口一說罷了。”水雲山忙不迭地點頭回應道。
“你心裏清楚就好。”蕭妙妙一臉無奈地輕嘆了一口氣,嬌嗔着自言自語起來:“唉,我這無處安放的迷人魅力啊!”
聽到這話,水雲山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但當他的目光觸及到那張白淨如雪、嬌豔如花的小臉時,卻發現自己一時間竟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來反駁。
沉默片刻之後,水雲山定了定神,認真地看向蕭妙妙說道:“羅然可不是那種只看重外表的膚淺之人。”
然而,蕭妙妙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反駁道:“不,你錯啦!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顏控’,最初就是被我的容貌所吸引,然後才慢慢喜歡上我的性格的。”
緊接着,蕭妙妙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頭望向水雲山問道:“你還記得當初羅然那幅引起轟動、堪稱一戰成名的畫作嗎?”
水雲山稍作思索,很快便回答道:“當然記得呀,好像叫做《暗戀》對吧?”
蕭妙妙輕輕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繼續說道:“沒錯,就是這幅《暗戀》。”
“可你知道嗎?其實他畫中的那個人就是我呢!而且,我也是後來偶然間得知這個祕密的。”
“要知道,那個時候我跟羅然都還互不相識呢,他就已經偷偷喜歡上我了。所以,你還能說他不是因爲喜歡我的長相纔對我心動的嗎?”
聽完這番話,正在優雅地品嚐着紅酒的水雲山驚得直接將口中的酒液噴了出來。
“不是吧?”水雲山滿臉驚愕地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望向她,彷彿聽到了天方夜譚一般。
“是真的!”蕭妙妙輕輕聳了聳肩,一臉淡然地回答道,“他親口承認了,就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對我心生愛慕。”
“所以嘛,這一切毫無疑問都是始於顏值。”
而在另一邊的走廊外,氣氛卻顯得有些緊張和壓抑。
“你到底在癡心妄想些什麼?她跟你之間絕對不可能會有任何結果,除非我死!”歷景程毫不客氣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強烈的警告意味。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喜歡誰那是我的自由權利,你無權干涉!”
羅然雙手撐着護欄,微微側頭看向歷景程,語氣堅定地迴應道。
“的確,每個人都有權去喜歡別人,但很不幸的是,我並不希望看到你喜歡的那個人是我的妻子。”
歷景程目光如炬地盯着羅然,同時將視線移到了他手上所佩戴的戒指上,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冷笑,“不婚主義者,是因爲妙妙已婚?”
羅然看到歷景程投來的目光後,若無其事地轉動着手指上戴着的那枚戒指。
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怎麼啦,歷大總裁?難道連我手上戴個戒指您也要過問一番不成?”
歷景程緊緊盯着羅然,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悅和警惕,沉聲道:“有意思嗎?羅然!”
“你應該很清楚,你和妙妙之間已經沒有可能,再也不可能回到過去。我絕對不會輕易放手,更不會讓她有任何離開我的機會!”
聽到這話,羅然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沉默。
過了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說道:“我當然明白這一點,其實我也並不希望會有那樣的一天到來。”
“因爲一旦真到了那個地步,最終受到傷害最深的人肯定還是妙妙。”說完,他低下頭,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歷景程聽了這番話,心中稍稍鬆了口氣,但臉色依舊嚴肅。
就在這時,羅然直直地望向歷景程,眼中閃爍着不甘的光芒,語氣堅定地道:“歷景程,說實話,我並不認爲自己比你差多少。”
“甚至從某些方面來看,或許我比你還要更適合妙妙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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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命運弄人,我和她終究還是錯過了彼此。”說到這裏,他不禁輕輕地嘆了口氣。
然而,羅然並沒有就此罷休,緊接着又繼續說道:“假如當初不是陰差陽錯,讓妙妙先遇到了你而不是我,那麼現在能夠陪伴在她身邊、給她幸福的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我。”
儘管明知道一切都已無法改變,但羅然的內心深處仍然充滿了不甘與遺憾。
面對羅然如此直白的話語,歷景程的表情變得愈發凝重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鄭重其事地迴應道:“沒有什麼如果可言,妙妙如今是屬於我的,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你是準備回去,對嗎?”歷景程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的羅然,彷彿要透過他的眼睛看穿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其實,早在之前與水雲山的交談之中,歷景程便已洞悉了他此次前來的目的——就是爲了說服羅然回國。
爲此,他甚至特意請來了妙妙幫忙勸說,但好在最終妙妙並沒有親自出面去當這個說客。
否則的話,他所發出的警告可就不僅僅只是針對羅然一個人那麼簡單了,就連水雲山恐怕也難以倖免。
聽到歷景程的問話,羅然毫不退縮地迎上了他的視線,反問道:“沒錯,我確實有此打算。”
“怎麼,歷總裁難道是想要勸阻我不要回去嗎?難不成你還會懼怕我回去之後會給你造成什麼麻煩不成?”
面對羅然略帶挑釁意味的話語,歷景程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說道:“激將法這種小把戲對我來說根本毫無作用可言。”
“而且,我並不擔心你是否選擇回去,畢竟以我的身份,只要我願意,就算讓妙妙從此不再見你一面,那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說到這裏,歷景程頓了一頓,接着又補充道:“別忘了,蕭妙妙可是我的妻子,她心中所愛之人唯有我一人而已。”
這句話便是歷景程最大的底氣所在,也是他能夠如此自信滿滿地說出這番話的原因。
而此時,房間內的蕭妙妙表面上看似平靜如水,實際上心裏卻始終牽掛着門外正在談話的兩人。
儘管她嘴上說着並不擔心,但身體卻很誠實地一直在默默關注着門口的動靜,焦急地等待着他們歸來。
就在她滿心焦急地準備出門去找人的時候,忽然瞧見那兩個人竟然一前一後地回來了。
蕭妙妙不禁心中一喜,但還是忍不住上下仔細地打量起他們來,唯恐錯過了任何一絲異常之處。
待確認他們並無異樣之後,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懸着的心總算是落回了肚子裏。
從餐廳出來後,歷景程自然而然地牽起了蕭妙妙的手,然後帶着她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
只聽歷景程轉頭對着身後的兩人說道:“二師兄,你就搭乘羅然的車子先回去吧,我呢,則要帶着妙妙去別的地方逛逛,可能會晚些時候再回去。”
此時,站在一旁的水雲山也將目光投向了逐漸遠去的歷景程和蕭妙妙,:“別看啦,人都已經走遠了,再看下去也是自討苦喫、找虐而已。”
隨後,他轉過頭來看着身邊的羅然,提議道:“現在時間尚早,要不咱們倆去附近找個酒吧喝幾杯如何?”
他可真是捨命陪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