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絕對不能鬆口承認這件事情。
方母暗自盤算着,等再過些日子,她就搬回原來的住處,然後託人四處張羅,給方容安排相親。
最好能找到個合適的姑娘,迅速讓兩人的關係發展起來,等到生米煮成熟飯,有了孩子之後,即便方容不願意接受這門親事,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了。
至於安安,方母從心底裏不願承認自己有這麼一個智力有缺陷的孫子,她覺得這簡直就是家族的恥辱。
方容緊盯着面前的母親,他深知從她口中怕是再也問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了。
無奈之下,他只得側身讓開道路,示意門外等候多時的警察進入屋內。
當方母瞧見警察真的找上門來時,心中頓時慌亂起來。
她瞪大雙眼,滿臉驚愕地指着方容,怒聲呵斥道:“方容!安安不見了,你不去找那個該死的保姆理論,反倒帶着警察跑到我這兒來興師問罪,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你當真認爲是我把安安給害了?我可是你的親生母親啊,在你心目中,難道我就如此心狠手辣、喪心病狂嗎?”
面對情緒激動的母親,方容的雙眼早已變得猩紅,他毫不退縮地直視着對方,一字一句地說道:“究竟是不是你將安安弄丟的,你自己心裏最清楚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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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你開玩笑,如果安安因爲這件事而出了什麼意外,那麼咱們之間的母子情分也就此斷絕!”
就在這時,其中一名警察走上前來,亮出自己的證件,並嚴肅地對方母說道:“您好,經過我們初步調查,您與一起綁架案件存在關聯,請配合我們回警局接受進一步的詢問和調查。”
聽到這話,方母整個人都呆住了,她怎麼也想不到,方容竟然真的會報警抓捕自己。
一時間,她只覺得天旋地轉,雙腿一軟,險些癱倒在地。
“媽,如果安安找到了並且平平安安地回來了,您放心吧。接下來,我會去接你回來。”
“但是,如果安安遭遇不幸,那我恐怕也只能聽從他們對於您的安排了,對此我實在是無能爲力!”方容滿臉愁容地看向母親,緩緩說道。
聽到這話,方母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質問:“你竟然真的要爲了那個傻孩子,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不顧了嗎?”
方容深吸一口氣,悲憤交加地迴應道:“這都是您逼我的呀!咱們原本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可爲何就不能相互關愛、和睦相處呢?”
“非得弄到如今這般家破人亡的地步纔行嗎?先是我心愛的妻子離我而去,現在您又打起了我兒子的主意,難道非得把我們父子倆都置於死地,您才能稱心如意嗎?”
說到此處,方容已是淚流滿面,聲音也不禁顫抖起來。
“我得趕緊去尋找安安,確保他安然無恙。”
“媽,您還是趁早把您所做的那些事全盤托出吧!否則,如果安安真的出了什麼意外,我定會陪着他一同前往地下,去尋找他那可憐的媽媽。”
此時的方容滿心懊悔,喃喃自語道:“也許當初真的該聽你的話,不該迎娶安安的媽媽。”
“若不是因爲我,她也不至於遭受您如此迫害,最終落得個抑鬱而終的下場。”
“更可悲的是,就連安安這個無辜的孩子,自出生起就患上了自閉症……這一切的悲劇,都是我給他們帶來的。”
“我這樣的人就不該娶妻害人。”方容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緩緩離去。
他那落寞的背影在夕陽餘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孤寂和淒涼。
方母望着兒子漸行漸遠的身影,心中突然涌起一陣慌亂。
對於安安那個傻乎乎的傻子,她向來並不在意,甚至覺得可有可無。
然而,兒子卻是她的心頭肉、命根子,萬萬不能有任何閃失啊!
“我說,我說,我把我知道的全都講出來。”眼看着兒子頭也不回地跑開,方母終於承受不住內心的恐懼與擔憂,顫抖着聲音喊道。
她深知兒子這次是動了真格的,畢竟連警察都已經找上門來,這顯然意味着事情已經敗露,而且肯定與她脫不了干係。
此時此刻,她滿心祈禱着那個傻子能夠平安無事,否則她真不敢想象兒子會做出怎樣過激的舉動。
萬一兒子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那她這個老婆子往後的日子可該如何度過?光是想想這些,方母便感到害怕。
最終,方母還是決定向警方坦白一切。她哆哆嗦嗦地講述起整個事件的經過:原來,她曾通過孃家那邊的人脈關係,設法將安安騙了出來,並指使那些人將其帶走。
至於究竟被帶到了什麼地方,她自己其實也一無所知。
當時她只是交代一定要把人帶得遠遠的,最好永遠別再出現在她眼前……
警察聽到忙去了方母的孃家,張凱那邊野鎖定了一些人,已經再逐個去找人。
方母孃家人也是真的狠心,威逼下問出他們竟然是讓人將安安給帶去殺害,不是賣掉,就是爲了想要方容的公司。
因爲他們很清楚,只要安安出事方容絕對不會再聽從他母親的要求娶妻生子,到時候方容的就是他們家的。
這根本就是謀財害命,只能說還真的是一家人。
很快就天黑了,還是沒有找到人,方容更是接收到消息,舅舅一家竟然是想要害死安安,心更是懸起來,偏偏方容的舅舅如今也聯繫補上綁架安安的人。
如果不是急着找安安,方容現在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蕭妙妙聽到還是沒有消息,最終還是找了風朗幫忙,風朗確實是能找到人,不過付出的代價也不小,畢竟他本來就還沒有恢復過來。
至於其他師兄還真的沒有風朗的本事,一個生辰八字加一張照片就算出來了。
蕭妙妙得到大概位置,感謝道。“師兄,謝謝你。”
“別這麼說,我們之間不用說謝謝,不過那個孩子凶多吉少,可惜了。”風朗遺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