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司不敢動之後,男人肆意妄爲了許多,他捏着楚司的下巴擡起來,黑夜裏感官更爲強烈,他也可以毫不掩飾的流露出對眼前人的佔有欲。
他的小乖可真跟他夢裏的一樣甜。
好想吻。
想繼續吻下去。
兩人後面有一棵大樹,霍景周邊吻他邊將楚司壓到樹樁上,楚司呼吸極度紊亂,這人是用了牛勁嗎,怎麼都推不開他,越推他還越起勁兒。
他微微偏頭躲過男人的吻,咬牙切齒的說:“你別太過分了!真當我是你老婆!”
而且這人指定有毛病。
止疼藥是接吻嗎?
想佔他便宜就直說。
霍景周腦袋垂在他的肩窩,忍不住笑了一聲,“阿司,你看,你並不討厭我,剛剛你甚至還在主動配合我,你其實跟我一樣。”
“誰特麼跟你一樣!”
黑暗中,楚司的耳廓瞬間竄上一片紅,他羞惱的推開霍景周,誰知道男人軟綿綿的倒下去,發出沉重的悶哼聲。
“喂,霍景周,你別給老子裝死!”
男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楚司覺得霍景周就是在裝,氣得踢了他一腳,“霍景周,你給我起來,裝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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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連悶哼聲都沒有了,楚司愣了片刻,這瘋子不會真的暈過去了吧?
他連忙跑過來看,霍景周臉色蒼白的閉眸,顯然是暈死了,楚司目光轉移到他的腹部,好傢伙,血已經把他的整條褲子都浸溼了,只是因爲他穿着深色的褲子加上現在天黑看不出來罷了。
他這人不要命嗎?
流這麼多血一聲不吭。
剛剛還壓着他……
操!
楚司低聲暗罵。
他把人扶起來,但這狗男人賊重。
等他把人扛回去,估計霍景周已經失血過多而亡。
還好。
楚炎聽到了呼叫聲。
“老大,楚少,你們在哪?”
“小司兒,你跑哪兒去了,跟我吱一聲。”
是任青的聲音。
任青怎麼來了?
“任青,我在這裏!”
“好像是楚少聲音。”
紛雜的聲音不斷靠近,好幾個人手拿着電筒跑過來,他們看到楚司跟霍景周在一起後放心的鬆了一口氣,不然還得再找另一個人。
任青跑過來,看到霍景周倒在地上,忙問:“霍哥怎麼了?”
“別廢話,這廝受傷了,流了好多血,再不把他帶回去,他鐵定死在這裏。”他這麼說,幾人看到霍景周血都把褲子浸溼了之後慌了起來。
“霍神怎麼了?”
“他受傷了。”
楚司說道:“你們快點把他揹回去,再晚點人沒了。”
“對對對!”
大家手忙腳亂的揹着霍景週迴去。
楚司腳步加快的跟在身後,任青拿着手電筒照他的全身,看他有沒有受傷,忽然他的手電筒停在楚司的嘴脣上,“小司兒,現在還有蜜蜂嗎,你的嘴巴怎麼那麼紅那麼腫,被蟄了?”
他的話讓楚司想起剛剛霍景周對他做的事,他暗罵了一聲混蛋之後快步離開。
船上,楚司拿着藥給霍景周止血,他看着船行駛的速度,暗罵一聲怎麼開的這麼慢。
好不容易到醫院,霍景周被緊急推進急診科,楚司鬆了一口氣,這傢伙命大應該不會有事的。
“小司兒,霍哥他怎麼受傷了?”
“不小心摔下了懸崖。”
任青點了點頭。
“你怎麼在這裏?”
自從霍景周把他帶走之後,他沒有手機,也聯繫不上任青。
“霍哥讓我過來陪你的,說怕你悶。”
楚司:“……”
他的悶是誰造成的?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幾人快速上車,把霍景周送到醫院。
楚司心裏覺得不安,等在急診科手術室門口等霍景周。
剛剛醫生說霍景周失血過多導致了失溫,腹部的傷口也很深,需要縫合,楚司十分煩躁,等了兩個小時後,醫生把人推出來。
楚司連忙上前問情況,醫生笑着說:“沒事了,他就是失血過多暈了過去,目前已經給他輸血擴容,傷口我們也給他清創縫合好了,晚些時候人會醒過來了就好。”
“好,謝謝醫生。”
楚司跟着醫生把人推進病房,他們單獨住一個病房,任青讓助理拿了衣服過來給楚司換上,知道霍景周安全之後,楚司放心的去洗澡換衣服。
出來的時候,躺在牀上的人還是緊閉雙眸,楚司看着他蒼白的臉色時,心裏有些怪怪的感覺,竟覺得這人還挺不錯。
不錯個屁!
這個念頭剛產生就被楚司推翻,別忘了這個人可是覬覦他屁股的人,還總是不顧他的意願抱他吻他,更過分的是之前還囚禁他。
但是吧,自己以前在H國當練習生的時候他真的很照顧自己,因爲要控制飲食,他總是喫不飽,偶爾霍景週會偷偷帶着他出去加餐,他對其他人很兇的,唯獨對他溫柔,一開始他有些害怕,霍景周就帶着他去他的房子住,陪着他,每次霍景周離開一段時間不知去幹嘛時,回來總會給他帶一份禮物,他出道紅了以後他說他早就知道自己是巨星之才,說他很優秀。
以前,楚司真的把他當成一個很好的哥哥跟夥伴。
他也喜歡跟霍景周待在一起。
以前的種種跡象表明,霍景周好像也挺好的。
可是!
可是他竟然說喜歡自己。
楚司真是矛盾。
這次霍景周是爲了救自己,他暫且就原諒他這麼個荒唐行爲。
楚司給霍景周看藥水,半夜打完藥水之後,他趴在牀沿睡着了。
霍景周醒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景象,青年趴睡在在牀沿,精緻的半邊臉露出來,乖得不行,他忍不住的擡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大家都覺得楚司看起來很高冷,只有他知道,他的小乖就是長不大的小朋友。
他也一度把他當成小朋友對待。
可他失憶後,那麼會撩。
霍景周從意識到自己不正常後,從未渴望過任何親密關係,是楚司打破了其中的禁忌,讓他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感覺和情緒。
他漸漸迷失在楚司的一聲聲哥哥和喜歡中。
可他真正接受了以後,撩撥他的人卻變得冷漠。
楚司說不記得了。
說不愛他。
還說那只是失憶,不作數。
憑什麼不作數?
霍景周不接受。
睡着的青年似乎感覺到有人在摸自己,他睜開了眼,看到霍景周醒了之後,迷茫的眼眸倏地清醒,“你醒了,怎麼樣?”
霍景周早就把手抽回來,他笑着說:“放心,死不了,還沒追到你,我可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