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那八師兄,我又怎會淪落到這般田地,居然找個比我年紀小的來喫軟飯。”水雲山一邊輕聲抱怨着,一邊偷偷瞄向身旁的蕭妙妙,生怕聲音太大被她聽到。
然而,儘管他已經儘量壓低了嗓音,但還是沒能逃過蕭妙妙靈敏的耳朵。
“可是你這軟飯喫得好像挺香的嘛!”蕭妙妙突然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看着水雲山調侃道。
水雲山頓時感到一陣尷尬和無奈,他狠狠地瞪了蕭妙妙一眼,沒好氣兒地說:“妙妙,你趕緊睡你的覺去吧,要是再不睡,咱們可就要到目的地!”
說完,便扭過頭去,假裝欣賞起窗外的風景。
蕭妙妙見狀,知道自己的話可能有些過分了,乖乖地抱緊毯子閉上眼睛準備入睡。
而此時的水雲山卻怎麼也睡不着,腦海裏不停地浮現出各種畫面。
眼看着下個月就是阿慧的生日了,一想到這裏,他心中不由得擔憂起來。
不行,等一下下了飛機必須馬上給家裏打個電話,把那個不靠譜的助理換掉,然後再好好跟阿慧解釋一番,否則誤會越來越深可就麻煩大了。
而且,這件事情的確有必要去找歷景程取取經。
如果處理不當,不僅自己有可能淪爲前男友,還會成爲衆人的笑柄,就連他這位向來注重顏面的二師兄恐怕也要跟着丟臉了。
就在水雲山胡思亂想之際,飛機緩緩降落,艙門打開後,他果然看到了前來接機的羅然正站在出口處朝着他們揮手示意……
在這人潮涌動、熙熙攘攘的地方,人們摩肩接踵,形形色色的行李箱在那光滑如鏡的地面上快速地滑行着。
然而,就在這紛亂繁雜之中,有一個人卻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般耀眼奪目,令人無法忽視。
他似乎周身都環繞着一層柔和且並不刺眼的光芒,使得旁人只需匆匆一瞥,便能輕而易舉地將他從擁擠的人羣當中精準地分辨出來。
只見他身着一件始終如一的潔白無瑕的襯衫,那襯衫的顏色純淨得恰似初冬時節降下的第一場雪,晶瑩剔透,未曾沾染一絲一毫塵世的污濁之氣。
這般純粹的白色不僅巧妙地襯托出他那健康的小麥色肌膚,更是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清新脫俗之感。
這件襯衫的剪裁堪稱精妙絕倫,它既不會緊緊包裹住身體以至於產生過分的緊繃感,亦不會寬鬆到給人以鬆垮無形的印象。
而是恰到好處地貼合着他那挺拔如松的身姿,隨着他每一次舉手投足之間的動作,完美地勾勒出其優雅的線條輪廓,彰顯出那份獨有的從容與雅緻。
他的頭髮,顯然經過了一番精心的打理,看似簡約卻絲毫不失個性魅力。
整體簡潔大方的髮型顯得格外乾淨利落,幾縷細碎的髮絲猶如微風輕拂下的垂柳枝蔓,輕柔地垂落在他寬闊光潔的額頭前方,更爲他增添了幾分溫文爾雅的獨特氣質。
最後,視線落至他的嘴角處,那裏正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那笑容溫暖宜人而又不失應有的禮貌風度,就好似春日裏那和暖的陽光一般,帶着融融暖意傾灑而下,能夠在轉瞬間驅散掉旅途中所積累下來的滿身疲憊以及面對陌生人時那種油然而生的生疏感。
只見他身姿挺拔,步伐輕快如燕,每邁出一步都顯得如此從容不迫、自信滿滿且堅定有力。
他手中緊握着一束嬌豔欲滴的向日葵花束,金黃色的花瓣在陽光照耀下閃爍着迷人的光芒。
即便此刻正穿梭於熙熙攘攘、人頭攢動的機場大廳之中,但他依舊保持着那份獨特的優雅風度,彷彿周遭的喧囂與紛擾皆無法影響到他半分。
其出衆的氣質自然而然地吸引了衆多過往行人紛紛側目,並向他投來讚賞和羨慕的目光。
這時,一旁的水雲山轉頭望向身旁的蕭妙妙,輕聲說道:“妙妙,如果當初你並未選擇與歷景程攜手相伴,而是羅然能夠更早一些勇敢地表露出對你的愛慕之情,或許你嫁給他也會是個相當不錯的結局!”
說話間,水雲山的目光落在了羅然手中捧着的花,顯然這花正是準備贈予蕭妙妙的禮物。
而那花,恰是蕭妙妙最爲鍾愛的向日葵。
聽聞此言,蕭妙妙不禁翻了個白眼,嬌嗔地迴應道:“二師兄,難不成歷景程給了你不少投資?居然敢這般調侃我,小心我一轉身就把你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給他聽,看他怎麼收拾你這個‘亂點鴛鴦譜’的傢伙!”
面對蕭妙妙的威脅,水雲山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趕忙陪着笑臉解釋道:“可千萬別當真嘛,小師妹!我也就是順口這麼一提罷了,哪能真盼着你紅杏出牆呀?”
“再說啦,你現在和歷景程都已經擁有三個可愛的孩子了,就算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有這種非分之想,否則非得遭天打雷劈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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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真是好久不見了!”羅然面帶微笑地凝視着蕭妙妙,將手中精心準備的花遞向她。
蕭妙妙微微一怔,目光落在羅然遞過來的鮮花。
她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但還是輕聲說道:“謝謝你,這花……很漂亮。”
說着,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伸手去接那束嬌豔欲滴的花朵。
然而,就在她即將觸碰到花束的時候,一直站在蕭妙妙身後的保鏢阿二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夫人,這種小事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了,請您把花交給我吧。”
說完,不等蕭妙妙反應過來,便迅速從羅然手中接過了花束。
其實,這次跟隨蕭妙妙一同前來的正是阿二。
而在此之前,先生早已明確交代過,除了夫人的師兄之外,絕對不允許任何其他男性接近她。
所以,這束花無論如何都是不能收下的,等一會兒找個合適的地方丟掉便是。
蕭妙妙見狀,連忙開口道:“不用麻煩了,我自己拿就行了,這花也不重。”
可是,阿二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緊接着迴應道:“夫人,先生特別囑咐過,必須要盡心盡力地照顧好您。如果還讓您親自拿着這些東西,到時候恐怕我的薪水就要被扣光!”
這番話猶如一道無形的屏障,瞬間堵住了蕭妙妙原本想要堅持自己拿花的念頭。
畢竟,她可不想因爲這麼一點小事就讓別人遭受經濟損失呀。
於是,她只好無奈地點點頭,表示同意由阿二來幫忙拿着花束。
羅然聽到這話後,臉上並沒有流露出太多驚訝之色。
畢竟以他對歷景程行事作風的瞭解,這種事情完全在預料之中。所以,對於保鏢的出現,他並未放在心上。
此刻,能夠見到心心念唸的蕭妙妙,羅然已然心滿意足。更何況,接下來的七天時間裏,他們都有機會陪伴,共同度過美好時光。
然而,一旁的水雲山卻未曾料到竟會有一名保鏢跟隨而來。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令他有些措手不及,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要知道,他可萬萬不敢讓蕭妙妙與羅然單獨相處太久,萬一被歷景程誤會成是自己有意安排二人相見,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於是,水雲山趕忙找了個藉口,試圖支開蕭妙妙:“妙妙,你剛剛不是說感覺有點疲倦了麼?要不我先送你回酒店好好歇息一下吧。”
說話間,他的表情顯得頗爲尷尬。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阿二突然開口說道:“水先生、羅先生,如果你們二位還有其他事務需要處理,可以先行離開。”
“我們家先生早已命人準備好了車輛,待會兒便會前來接送夫人前往酒店。”
聽聞此言,水雲山不禁一愣,他着實沒想到歷景程連交通工具都已提前安排妥當。
“居然還專門安排了車子呀?”水雲山喃喃自語道。
面對眼前的情形,他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應對纔好。
而阿二則繼續耐心地解釋着:“沒錯,羅先生此次前來想必也是爲了迎接水先生您的吧。既然如此,那就由我護送夫人去酒店,請二位放心。”
就在這時,歷景程迫不及待地撥通了蕭妙妙的電話。當電話那頭傳來熟悉而甜美的聲音時,他連忙問道:“妙妙,你到目的地了嗎?”
其實,早在剛剛收到阿二發來的消息後,得知羅然不僅親自去接機,甚至還送給妙妙向日葵時,歷景程就已經懊悔不已。
他暗自思忖,如果自己能早點知曉羅然也在那個國度,那無論如何都要一同前往。
畢竟,公司的事務大可以先交給父親幫忙打理幾天,想當年自己上大學期間,父親可沒少替他頂崗值班呢!
電話這頭,蕭妙妙輕聲迴應道:“嗯,剛下飛機,正打算前往預訂好的酒店。”
她絲毫未曾察覺到歷景程內心的波瀾起伏,只單純地認爲對方是按照約定的時間打來詢問行程是否順利、報個平安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