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假結婚裝恩愛

發佈時間: 2025-08-07 08: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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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月猛然擡頭,撞進後視鏡中冰涼的眼眸。

什麼年代了,現在救命之恩,還要以身相許?

季恙從中控臺拿起一把手槍,細細擦拭,“結嗎?”

明明是問句,卻帶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脅。

不像是詢問,更像是通知。

宋凝月盯着黑色的槍口,額頭髮癢,脖子發涼。

她點下腦袋,眼神透露着哀愁,不情不願擠出一個:“嗯。”

緊接着,前面那人將她手機關機,扔到了副駕駛。

宋凝月鬼鬼祟祟伸出手,貼着座椅往前摸,試圖拿回全身最貴的財產。

指尖剛觸到,手就被抓住了。

季恙丟開宋凝月的手,無情道:“手機沒收,等離婚再還你。”

宋凝月:“?”

她周身驟然變壓抑了。

這樣也好,她沒和家裏人說自己出國,他們就不會擔心她了。

季恙斜身到副駕駛,藏起手機,丟了一塊紙板和黑色記號筆到後座。

“把你剛看見的地圖畫出來。”

“哦。”

季恙點燃一根菸,手指夾着菸頭,手腕垂到窗外。

視線不經意掃過後視鏡中那抹纖細身影。

女孩棕色的圍巾蒙着鼻子,擋住了半張臉,頭頂雜亂的髮絲隨風晃動。

夕陽澆在她的額頭,如融化的焦糖,粘在她那煽動的密長睫毛上。

漂亮,有趣。

就是膽子太小了。

季恙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意識到自己的笑意後,他立刻咬住煙,猛吸一口,笑容消失。

“啪嗒”一聲,筆蓋合上。

“畫好了。”宋凝月遞出紙板。

季恙沒回頭,手伸到腦後,準確無誤接到紙板。

畫的是Q版畫,線條流暢果斷,作畫人基本功很紮實。

宋凝月拉起圍巾,吸了一大口沒煙味的氣。

接着露出嘴巴,有條不紊解說:“主河流是漢德勒森河,有兩艘船,里港河、霍珀河、馬丘比丘河匯入……”

“記性不錯。”季恙拿出一支手錶。

手錶表面是圓角正方形,側面中部鑲嵌金絲,外貌與運動手錶相似。

他摁了一下,平穩聲線流出。

“ACE全員聽令,立刻行動,戎光帶兩小隊,蹲守漢德勒森河沿岸和里港河匯入處,焱子帶一小隊,去霍珀河上游……”

男人的嗓音在耳邊模糊,宋凝月盯着他後腦勺出神了。

因爲她父親是外交官,所以她也常關注各國動態和知名人物。

剛纔聽見那些人叫他“季恙”。

A國季家壟斷醫藥行業,季恙是季家的唯一少爺,也是一個名叫Datura的組織領導人。

他一手創辦Datura,是在合法範圍內,以各種極端手法完成不可能的任務,來謀取利益的組織。

組織人員數量衆多,分佈廣泛,各行各業的人都有,錢到位什麼都能做。

是人人敬畏卻又想爭奪的關係。

他才25歲,擁有的錢權勢令人望塵莫及,背後軍火人脈不計其數。

最關鍵的是,傳聞想求季恙辦事,如果口頭沒談攏,只需要往他牀上送個女人,第二天他便會答應請求。

這晚上發生了什麼,彎彎繞繞不用細想也能猜到。

他要找什麼女人沒有,爲什麼偏偏是她?

“再看要給你盯穿了。”季恙冷不丁響起一聲。

宋凝月心虛地低下頭,話音含在口中嘟囔:“沒有看你。”

季恙將燃盡的煙丟進中控臺內的空啤酒瓶,啓動車輛。

車速很快,窗外殘影連成線,與夜色融爲一體。

“我們去哪?”宋凝月揪着衣服鈕釦,鈕釦快被她拽掉了。

“領證。”季恙音調慵懶,又藏着幾分嚴肅。

宋凝月睜大眼睛。

假結婚也要?

季恙似是看出她的想法,睨了她一眼,“季和豫會調查,需要登記合法,有名字就行,身份我會安排。”

“哦。”

“叫什麼名字?”

她規規矩矩坐直,目光真誠,對上男人後視鏡內的黑眸,“我叫馬喬喬。”

婚姻登記機關。

進門、拍照、蓋章、取證,前後只耗費五分鐘。

宋凝月率先踏出大門,她看着紅色的結婚證,目光渙散,透露着不安。

她這本的持證人是馬喬喬。

如果季恙發現,他用真名字真身份,和她的假名字假身份,領了一個真的證……

宋凝月身體不由自主地顫了顫。

不想被這麼危險的人發現真實身份,也不想回到C國就成爲二婚,她一定要好好瞞住!

發愣間,季恙擦身而過,留下一股濃郁的煙味。

宋凝月追到車邊,順手拉開後座車門。

季恙見到她的動作後,眸色壓沉,右手撐住車頂,夾煙的指尖慢慢敲擊着,“老……婆,你當我是司機?”

宋凝月聽見這個稱呼,嘴角沉重,笑不出來,拖動雙腿換到副駕駛。

季恙踩滅菸頭,後一步坐進來,拿出擱腿的結婚證,反手一拋,隨意扔到了後座。

宋凝月的心跟着結婚證一起,經歷了一次滯空與失重。

安靜的空氣透露出些許微妙,無形的寒流在空氣中蔓延,獨屬於男人的親佔性氣息無法忽略。

宋凝月心口有些堵,呼吸變得困難。

打開車窗,任由夾雜着火雞味的風吹在臉上,擾亂了髮絲。

今天是西方感恩節,行人成羣來往,傳來歡聲笑語,無限放大了車內人的傷感。

季恙聽着耳側蕩來若有似無的嘆息聲。

“想咒我死了好離婚?”他聲調平緩,像是隨口扯了句聊天話題,但依舊能聽出一絲不悅。

“不是。”宋凝月隨便扯了個藉口,“沒想到才二十歲就結婚了,大學都沒畢業,我還沒和男人……”

她沒勇氣說完,季恙明白她在擔憂什麼了。

他乾癟地安慰:“領證而已,又不睡你。”

宋凝月眼底明亮起來,面色也紅潤了。

他對她沒有肉體興趣?

結婚有名無實,繼續去找外面的女人?

這樣可太行了!

季恙開車姿態閒散,單手打着方向盤,“季和豫有一枚我母親的戒指,我們裝恩愛,獲取他信任,讓他把戒指給你。”

宋凝月聽得一愣一愣。

原來結婚是爲了拿戒指。

季恙又說:“追殺你的是暗獄黨,他們沒找到你不會罷休,這段時間我保證他們殺不了你,一個月拿到戒指,否則我也不會留你。”

“好。”

一個月而已,很快的!

季恙話音散漫:“事成離婚互不相欠。”

“好!”宋凝月重重點頭。

拿個戒指而已,能有多難。

不用三十天,她三天給他拿到手,立刻走人!

宋凝月一點點勾起嘴角,杏眼彎起一個小弧度。

連帶語氣也輕鬆了,“我們現在去哪?”

“遊輪,過夜。”

宋凝月多問了一嘴:“去做什麼?”

“官宣。”

他回覆簡潔,能聽出沒多少耐性,也不想理她。

只是過夜……是單純的過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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