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楚司想的太簡單了,
剛跑沒多久。
有個人抓住了他。
對方動作很粗魯。
他一看,不是霍景周的人。
霍景周的人可不敢這麼對他。
“你是誰?”
男人笑了聲。
“你就是霍景周在意的人,原來你就是他的軟肋?”
“什麼屁話,我跟霍景周沒關係。”
“別說廢話,跟我走!”
對方抓着楚司走。
楚司直呼倒黴。
有病!
還以爲跑出來了,現在又被人抓了。
聽起來是霍景周的仇家。
狗屁的軟肋。
他纔不是霍景周的軟肋。
抓他幹毛。
怎麼一個個的盡是瘋子。
他想家。
想媽媽。
還想妹妹跟三個軟乎乎的外甥。
男人抓着楚司往叢林裏面走。
槍聲離他們越來越遠。
與其被霍景周仇家抓住,還不如被霍景周軟禁。
霍景週迴到車上時,發現楚司不見了,臉色陡然一變。
一個手下氣喘吁吁的說:“老大,不好,有人帶走了楚少。”
對方的人已經被解決的差不多了,但霍景周沒想到對方的目的竟然是楚司。
霍景周眼底暴戾浮現,他打開定位系統,發現楚司進了旁邊的叢林,這邊的路一向人煙稀少,因爲旁邊的叢林連接着一個原始森林,偶爾會有毒蛇猛獸出沒,所以一般不會有人出現在這裏,之所以對方選擇在這裏動手,也是因爲這樣。
“你留下解決事情,我進去找人。”
“老大,你不能一個人進去,對方把楚少抓走就是爲了鉗制你,說不定裏面有埋伏,等我們的人來了之後再一起進去找楚少。”心腹着急勸解,不想讓霍景周涉險。
霍景周眯眼,“等不了。”
他不能讓楚司出事。
男人說完後只身一人進了叢林。
“老大!”
心腹着急的不行。
但是現在他們的人沒到,他又要留下來善後。
氣死了。
老大爲什麼要愛上一個不愛他的人!
情感果然是世界上最難懂的東西。
霍景周打開定位系統,紅點距離他有一點距離。
但他跟着跟着,紅點消失了。
此時。
楚司已經跟抓自己的人來了一場搏鬥,對方個頭大,他差點被人家揍得滿地找牙,耳朵都被他揍得出血了,不過還好他還有防身的東西,幾根細小的銀針,這是他這幾天謀劃逃跑的時候在霍景周家裏順手拿的,本以爲沒啥用,沒想到還可以拿來扎眼睛,對方的眼睛被楚司紮了一根銀針,趁他痛苦的時間,楚司直接給他幾個大比兜。
他剛剛被這大塊頭打的耳朵發麻鳴叫,看他不好好收拾他。
楚司就地取材。
抱了塊大石頭直接砸在還在捂着眼睛痛叫的人身上,疼痛讓人脆弱,對方還緩不過來,楚司砸的及時,對方被他砸的暈了過去,楚司還覺得不解氣,又隨後拿起一根木棍打他腦袋。
做完這些後,楚司拍了拍沾滿灰塵的手。
他一看周圍,黑乎乎的,
什麼也看不到。
他摸索了男人身上,拿出一部手機,有密碼打不開,好在電筒能開。
還好有照明工具。
不然這裏黑乎乎的,怎麼走出去。
楚司往前走,看着越來越密的樹林,心裏涌上不好的預感,他想回頭時發現哪個方向都差不多,此刻已經是晚上九點,因爲是冬季,天氣很冷,整個林子很安靜,偶爾能聽到幾聲蟲叫,怪滲人的。
這什麼鬼地方?
楚司心裏挺毛的。
先別管,還是找回去的路要緊。
楚司走路走得急,邊走邊攏衣服。
早知道就應該把剛剛那個傻大個的衣服一起脫下來,這麼冷的天,他今晚要是在這裏出不去,豈不是會失溫而死?
走得快,楚司也沒有注意腳下。
腳下是越來密的草。
突然腳下踩空,楚司直接跌落下去。
操!
這裏怎麼還有懸崖?
楚司揉了揉自己的腰。
麻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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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閃了。
他看着有些高度的懸崖,打算爬上去,突然有什麼扎進他受傷的掌心,又是一陣刺痛傳來,楚司暗罵了一句倒黴,都是該死的霍景周,要不是因爲他,自己怎麼可能被他的仇人抓到這裏,何至於這麼狼狽?
楚司想動,但腰痛得不行。
他該不會今晚就待在這裏了吧?
剛想着,楚司突然看到不遠處一條蛇正對着他吐信子。
好傢伙。
他最怕蛇了!
霍景周衝進了林子裏去找楚司,天色已經暗下來了,茂密的叢林可見度降低了不少,他打開手機電筒看路,邊走邊叫楚司的名字。
但是沒有任何迴應。
天越來越黑,灌木叢很多,霍景周害怕楚司碰到蛇,他記得他剛出道的時候,有一個綜藝節目邀請他,節目弄了個整蠱環節,那時候楚司伸進盲盒裏拿出了一條仿真玩具蛇,直接嚇得呆滯。
但因爲在錄製,他當時沒表現出來。
硬生生的等節目錄制結束後,跑回來抱着自己哭,說節目組好過分,他最怕蛇了,竟然用蛇去整蠱他。
當時他已經十九歲。
還像個小孩子一樣要他哄。
他的眼淚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像滾燙的岩漿,燙得他心疼,後來霍景周沒有讓楚司繼續上那個節目,即便需要賠天價違約金,他也不想看到自己帶的崽崽哭。
不過現在是冬季,蛇都在冬眠,楚司應該碰不上,他繼續往前走去,因爲找不到人兒男人臉色深沉,周深戾氣肆虐洶涌,眼底的着急也愈發明顯。
霍景周走着走着,發現了動靜。
不遠處傳來怒罵的聲音。
他悄然靠近,只見一個高大的人影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嘴裏一直在叫罵。
“小崽子,等老子抓到你,看我怎麼弄死你!”
霍景周目光一凜,這個人大概就是抓走楚司的人,不過看樣子,楚司從他手裏逃了,他鬆了一口氣。
給手槍上膛,霍景周對着男人的腿開了一槍。
男人猛然跪倒在地,痛叫的聲音傳來,霍景周從黑暗中走出來,他居高臨下的望着男人,“你是誰派來的人?”
一看是霍景周,高大個狠狠啐了口水,“要殺要剮隨你便,老子不可能跟你說。”
“砰!”
又一槍打在男人的膝蓋上。
“你可以不說,我也能查出來。”
男人痛得叫出來。
又問:“剛剛你帶走的人呢?”
男人喘息笑道:“你果然在意那個小崽子,我早就弄死他了,你再也不會…”
再次槍響,男人已然沒了聲音。
霍景周目光漠然的收了槍,慢慢朝叢林裏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