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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寧拉着薄硯辭在靠窗位置坐下來。
兩人坐下來之後,薄硯辭劍眉微蹙,顯然對所處的環境不是很滿意,雖然有隔板,但周圍都是人,他覺得不太舒服。
他啓脣:“寧寧,去包廂裏吧。”
秦寧看了看周圍,人是有點多,想到薄硯辭不太喜歡太吵的環境。
她便點頭,“好。”
兩人隨着侍者去包廂。
而不遠處,一道目光一直跟隨他們。
陳則放下手中的刀叉,看着坐在對面的人沉着臉色一直朝一個方向看過去,他循着男人的目光看過去,待看到不遠處熟悉的背影時,陳則微蹙眉,心臟微跳。
“修岑,都過去了,你現在剛出來,別又糊塗了。”
對面的人這才悠悠的收回目光,那雙沉鬱的眸子滿是陰鷙,嘲弄的開口,“都過去了?你說的倒簡單。”
這四年他受的苦,可不是一句過去了就能過了的。
陳則看着閆修岑,這四年的牢獄之災,倒是讓他性子沉下不少,但整個人也變得更陰鬱了。
但當年的事情他也有錯,不能全怪薄硯辭,而現在的薄硯辭早已經成爲京都的無冕之王的存在,閆家以前鬥不過他,現在就更不能了。
所以他不想讓閆修岑再重蹈覆轍。
再將自己毀了。
“修岑,你別再意氣用事,你…鬥不過薄硯辭的,就當那事過去吧。”陳則規勸着男人。
誰知,他這話剛落下。
閆修岑將手裏的水杯重重砸在桌上,水花四濺。
他陰冷的看了陳則一眼,狠聲說:“陳則,坐了四年牢的人是我不是你,你沒資格勸我不要在意!”
陳則見閆修岑動怒,沒有絲毫害怕,語氣更強硬的說:“就是因爲這樣,我才希望你不要將仇恨放大,薄硯辭今日不同往日,他如今的地位,不是你輕易能惹得起的。”
現在誰見到薄硯辭,不得恭恭敬敬的叫一聲薄總。
他閆修岑的老子見到薄硯辭都得客氣的叫一聲薄總,他剛出獄,哪裏來的能耐跟薄硯辭鬥。
再說當年的事情,饒是他是閆修岑的兄弟,也不得不承認,這事本就是閆修岑的錯,而薄硯辭不過是爲了保護…
他不想閆修岑因爲過去的事情,將閆家給搭進去。
陳則在心裏嘆了口氣。
“總之,你別做傻事。”
最終,陳則只能說這麼一句,也不知道閆修岑會不會聽進去。
作爲兄弟,他不希望他再這麼執迷不悟下去。
也不知道閆修岑是不是聽進去了,沒再說什麼,一會之後,他纔開口:“剛剛薄硯辭身邊的女人,你認識嗎?”
陳澤看了閆修岑一眼,忽然想到剛剛他看到薄硯辭時,身邊似乎是有一個女人,好像兩人還手牽着手。
他微怔,隨後露出些許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剛剛緊張閆修岑看到薄硯辭的反應,注意力沒被薄硯辭身邊的人引去,此時閆修岑這麼一問,陳則想起來後,覺得有些驚訝。
畢竟,曾跟薄硯辭就讀一個學校的他,知道薄硯辭多討厭女人近他的身。
哪怕後來薄硯辭成了京都新貴,手握無盡財力與權力,也不曾跟哪個女人傳出什麼緋聞,而剛剛,他竟牽着一個女人。
閆修岑盯着陳則的反應,忽然笑了起來。
他留着微長的頭髮,這些年的牢獄生活讓他皮膚透着極致的白皙,狹長的眼眸此時危險的眯着,“是不是第一次見到薄硯辭身邊有女人存在?”
陳則不解的看閆修岑,“修岑,你什麼意思?”
閆修岑攤開雙臂,嘴角微勾,陰測測的道:“或許,薄硯辭也有了軟肋呢…”
……
秦寧跟薄硯辭來到包廂裏。
菜已經上齊了。
薄硯辭在給秦寧切牛排。
在等待途中,秦寧拿起手機點開微信,打開了一個對話框。
她可沒忘記白依依對自己做的事。
既然白依依那麼喜歡上論壇,她也讓她上上好了。
與對面的人聊好了之後,秦寧才關閉了對話框。
這邊,薄硯辭也給秦寧切好了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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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喂秦寧。
秦寧自然不會拒絕薄硯辭貼心的服務,像個小孩一樣,等着薄硯辭的投喂。
滿足的吃了一餐飯,薄硯辭跟秦寧離開餐廳。
兩人上了車,車緩慢啓動離開。
看着遠去的車子,陳則收回了目光。
他現在是明白了爲什麼閆修岑還不走,這是等着確認薄硯辭是不是對身邊的女人不一般。
不過現在看來,薄硯辭對他身邊的那個女人確實很好,那麼一個矜貴傲氣的人,竟然會那麼小心翼翼的爲一個女人開車門。
體貼入微的形象真的與他記憶中的人一點都不吻合。
看來,他最近太少關注薄硯辭的事了。
竟不知道,他的身邊居然有了女人。
而坐在對面的閆修岑眸光則是晦暗不明,盯了邁巴赫遠去的方向一眼,倏地起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