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永泊只是打量了會兒便收回了目光。
他知道,他再看下去,眼前的男人該不高興了。
雖心有疑惑秦寧的身份,但姜永泊到底沒問出口。
這時,姜永泊身側的年輕男人突然站了起來,臉上帶着淡然的笑,向薄硯辭伸出手,“薄先生,您好。”
薄硯辭並沒有立即理會年輕男人,只是將目光投向姜永泊,姜永泊這時笑着對薄硯辭道:“小辭,這是我孫子姜允林,他很崇拜你,所以這次我就將他一起帶來了。”
聽了姜永泊的話,薄硯辭神情沒什麼變化,只是伸出手與姜允林握了一下手。
“薄先生,這次我來…”
“允林,這次跟小辭見面只是敘敘舊,其餘事情以後再說。”
姜允林不知想跟薄硯辭說什麼,但被姜永泊打斷了,姜允林看了姜永泊一眼,然後對薄硯辭說:“是我冒昧了,薄先生。”
薄硯辭微微頷首,領着秦寧到座位坐下來。
秦寧剛坐下,身側的蔣鳶兒就湊了過來,眼睛發亮的“表嫂,你這身禮服也太好看了吧,不過我還是看不出是哪家品牌。”
“我也看不出。”
秦寧以前經常畫稿,爲了不撞風格,她曾做過很多功課,對各大品牌的高定都有一定了解,但繞是這樣,她也不知道她這身禮服是哪家品牌的。
不過不管是哪家的,她很喜歡就是了。
而且還是薄硯辭親自挑選的,她就更喜愛了。
“我到時候問問表哥,我還挺喜歡這種風格的。”蔣鳶兒說道。
秦寧點點頭,她看了蔣鳶兒身側的男人一眼,低聲問:“沈少怎麼了?”
一進包廂,沈聿言就沉默的坐在那裏一言不發的,以往看到她跟薄硯辭,總會像個活寶似的打招呼,但是今晚卻很反常。
一句話不說就算了,臉色看起來也很不好。
她鮮少看到沈聿言這幅模樣。
“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了。”
蔣鳶兒癟癟嘴,“我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不對勁,但是我怎麼問他也不說,我猜呀,應該是被女人拋棄了。”
被女人拋棄?
秦寧又看了沈聿言一眼,沈聿言這時也剛好看過來,兩人視線撞在一起,忽地,沈聿言露出粲然的笑:“怎麼嫂子,兩天不見你是不是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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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口就沒個正形。
不過這纔像男人平日的風格。
“我哪敢想你,不過沈少,你怎麼了,一幅很哀傷的樣子。”
“什麼哀傷,我剛剛那是在思考人生。”
沈聿言雙手疊在腦後,十分浪蕩不羈又不以爲意的說道,彷彿剛剛神情低落的模樣只是個假象。
“還思考人生呢,誰信。”蔣鳶兒白了沈聿言一眼,十分嫌棄的說。
“蔣鳶兒,怎麼說話呢。”
沈聿言伸手敲了一下蔣鳶兒的腦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小聲鬧起來。
姜永泊跟薄硯辭也在談話,只不過說的都是一些商場上的事情,姜允林在一旁插不上話,只是安靜的聽着。
幾人聊了一會,薄硯辭轉眸看身邊的女孩,問:“累不累?”
秦寧眨着亮晶晶的水眸,搖頭,“不累。”
“累了跟我說。”
薄硯辭不顧有人在場,大掌揉了揉女孩的發頂,寵溺疼愛的樣子讓一旁的姜永泊眯了眯眼。
“好。”
薄硯辭的寵溺都快從眸裏溢出來了,秦寧點點頭,“好,累了我會說的。”
兩人戀愛的酸臭味蔓延開來。
蔣鳶兒跟沈聿言看到了,兩人停下鬥嘴。
蔣鳶兒湊近沈聿言,“沈哥,你看看錶哥對錶嫂那個寵愛勁,連我看了都羨慕,什麼時候甜甜的戀愛才能輪到我呀。”
沈聿言斜睨了蔣鳶兒一眼,神情十分認真的說:“你知道你爲什麼沒有男朋友嗎?”
“爲什麼?”
“因爲…你醜。”
“沈聿言,你死定了!”
蔣鳶兒咬牙切齒低聲說,“你還嫌棄我,你不照樣沒人要,只能天天跟在表哥身後喫狗糧,咱倆彼此彼此了。”
“誰說我沒人要!”沈聿言不知想到什麼,神情變了一下,又說:“你放心,你很快又有另一個嫂子了。”
“你先有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