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鳶兒嫌棄的看了一眼沈聿言後就沒有理他了。
她轉眸對身側的秦寧低聲說道:“表嫂,跟我去一趟洗手間吧。”
“好。”
蔣鳶兒拉着秦寧起來,薄硯辭看到秦寧起身,抓住了她的手,清冷的聲音響起來,“去哪裏。”
“表哥,我就是讓表嫂跟我去一趟洗手間,你不用這麼緊張。”
蔣鳶兒無奈的對薄硯辭說道。
這話一出,薄硯辭才放開了秦寧的手。
兩人出了包廂。
秦寧跟蔣鳶兒出去之後,姜永泊忽而問:“小辭,那個女孩可是…”
“是她。”
男人清冷的聲線響起。
姜永泊愣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當時我還以爲你口中所說的那個女孩是你杜撰出來的人物,沒想到這個人真的存在。”
當時薄硯辭被救回來後,精神情緒方面不是很好,不願開口也不願理會人,像個沉默自閉的孩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因爲無法進入他的世界,瞭解他的痛苦,因此病情沒有任何進展。
後來偶然一次,他看到薄硯辭畫了一個女孩的畫像,他很驚訝,因爲當時的薄硯辭對任何事物都不感興趣,如今卻在畫畫,畫的還是一個女孩。
所以他就從這張畫像開始,慢慢的開始讓男人開了口…
但是那時他以爲,薄硯辭口中的人,只是他想象出來的,沒想到,真的有這麼一個人存在。
“我說過,我會找到她的。”
……
秦寧跟蔣鳶兒從洗手間出來。
蔣鳶兒把秦寧拉到宴會的甜品臺前,品嚐起甜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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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嫂,我們先別回包廂了,好無聊。”
對於姜永泊還有姜允林,蔣鳶兒是沒什麼話跟他們聊的,至於沈聿言,兩人一說話就往鬥嘴那邊跑。
秦寧接過蔣鳶兒遞過來的巧克力慕斯蛋糕,小口的嚐了幾下,才說:“我怕阿辭看到我們太久不回去會擔心。”
“表哥擔心的是你,不是我。”蔣鳶兒很有自知之明的說。
秦寧脣角勾起,顯然對蔣鳶兒的話沒有任何質疑。
“對了鳶兒,你表哥爲什麼要來見姜老?”
“我也不清楚,不過聽說是姜老的孫子有事找表哥。”
“我看到你表哥對姜老的態度還不錯。”秦寧又說。
薄硯辭這個身份,秦寧鮮少看到他會對誰有耐心,但顯然今晚她看到薄硯辭對姜永泊的態度不是冷漠的那種,還很有耐心的跟姜永泊談話。
“因爲姜老曾經是表哥的心理醫生呀。”
“心理醫生?”
“嗯。”蔣鳶兒點頭,“以前表哥…,算了,反正現在表哥也好了。”
“你表哥以前怎麼了?”
聽到蔣鳶兒停頓略過的話,秦寧眉梢微蹙,直覺讓她覺察,薄硯辭從前一定是發生過什麼事。
不然一個好好的人,爲什麼會需要心理醫生。
“沒什麼。”蔣鳶兒眼神有些躲閃,她剛剛一時嘴快,忘了家裏人的交代,“表嫂,我們回包廂吧,表哥估計要找你了。”
看到蔣鳶兒的模樣,秦寧知道她沒說實話。
這樣反而更讓她生疑好奇。
薄硯辭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麼?
爲什麼她一點也不知道?
秦寧努力想了想,還是沒有捕捉到什麼信息。
哪怕是前世,她也不知道薄硯辭看過心理醫生的事情。
她到底錯過了什麼?
秦寧思緒萬千,她心神恍惚的放下甜品盤,轉身要跟蔣鳶兒回包廂,誰知下一秒,突如其來猩紅的酒液倒濺在她粉色的裙襬上。
酒液順着裙襬往下滴落,在粉色的裙子上流下幾道紅印,看到禮服被弄髒了,秦寧微惱。
這是薄硯辭給她挑選的禮服呢。
被弄髒了!
“哎呀,不好意思,我手抖了,弄髒了你的禮服,真是不好意思呀。”
一道清脆女聲在眼前響起來,秦寧將眸光從裙襬移向眼前人。
眼前的女人一身白色垂地禮服,此時正神情傲然的看着秦寧,神情全然沒有不好意思的模樣。
反而讓人覺得,她是故意的。
秦寧眸光也冷了幾分。
安媛看着眼前的女人,知道她就是剛剛跟薄硯辭進宴會的人。
皮囊看起來還不錯,清純中不失嫵妹,尤其那雙桃花眸,瀲灩生姿,波光流轉,惑人心魄。
薄硯辭喜歡這種類型?
“沒事。”
秦寧聲音微冷的回答,禮服被弄髒了,她有些不高興。
而且眼前的人打量她的目光太明顯了,她很不舒服。
“我弄髒了你的禮服,你說個價吧,我賠你。”
安媛抱着雙臂,眼睛瞥了秦寧身上的禮服一眼,她沒看出來這個女人身上穿的是哪家高定,來參加宴會的女人,身上穿的禮服都能看出出處,然而眼前的人的禮服她卻看不出。
這讓她不禁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找了件地攤貨穿來宴會了。
想到這裏,安媛滿心鄙夷。
就這樣的女人,也配站在薄硯辭身邊?
想到不久前的驚鴻一瞥,安媛心臟砰砰砰跳,既然她看上了薄硯辭,那麼眼前的女人就是她的情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