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他就是膩了
接下來的幾日,沈卿卿都在認真備考。
日子很快,轉眼間,考試結束,國外的錄取通知書也下來了。
沈卿卿也已經定好了離開的機票。
在走的前一天晚上,她來到小區樓下,待了很久。
這套房,她已經掛在中介處,打算先出租。
等她以後回來了,再找機會賣掉。
房子裝修很好,一掛出去,就找到了租戶。
對方給價也很爽快,直接付了五年的租金,甚至沒跟沈卿卿還價。
她今天過來,就是要把房屋鑰匙和水卡都交給中介。
沈卿卿在樓下等了一會,中介小張才氣喘吁吁的跑來,“沈小姐,不好意思,有點事耽擱了。”
“沒事,這是水卡之類的,那以後這套房就交給你幫我管理了。”
“好的好的,有什麼事,我第一時間跟您說,那租金,到時候租戶轉到我這,我再給您?”
沈卿卿點頭,“行。”
她把東西全交給對方,心裏沉甸甸的。
這是她和秦斯年的婚房。
他們在裏面有過歡樂,也有過爭吵。
沈卿卿希望,接下來入住的人,能獲得幸福。
她苦澀一笑,看着中介走遠,再擡頭看那一扇窗戶,只覺得物是人非。
還記得第一天來這裏,秦斯年慢條斯理的給她戴上戒指,告訴她,他們的結婚雖然倉促,但以後,他們還有很長的日子,要攜手共度……
他還說他沒有離婚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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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想起這些,才覺得那麼可笑。
記憶還清晰,說過的話也猶在耳邊,可人心,卻已經變了。
從她提離婚那天,到現在,沈卿卿就沒再見過秦斯年了。
她有意在避開他的消息,甚至聽到有人提到秦先生三個字,她都會有點緊張。
那天她和小姑去喫飯,聽見外賣員在門口喊秦先生,您的外賣到了。
沈卿卿的心倏的收緊。
整個人都呆滯了好幾秒。
她不知道自己要多久才能走出來。
或許是一年,兩年。
時間,總能撫平一切,她也一定會把這一頁翻過去的。
沈卿卿深吸了一口氣,打算往回走,卻聽見路上有人閒聊起,“你應聘秦華怎麼樣了,有回信了嗎?”
“沒有,聽說他們公司最近出了點事,暫停招聘了,我今天去,人事部的說等通知,我哪等得起啊,下個月還要交房租呢。”
“啊?什麼事啊,還能影響到他們招聘?那可是大公司啊。”
“不清楚。”
沈卿卿皺眉,公司出事了?
…
麗思卡爾頓酒店的頂樓清吧。
這一層,被趙二公子包下來了。
趙敏從電梯出來,就有美女經理笑着迎上來,“趙公子,您的朋友已經在等您了。”
“安排他入座沒?”
“當然,按您的要求,酒水都送過去了。”
趙敏揚脣一笑,直接給了女人一沓錢,算是小費。
女人歡喜,趕緊領路,帶他往最角落的位置走去。
趙敏還沒走近,就見秦斯年靠在沙發上,一手撐着腦袋,閉着眼,正在休息。
“你跑到這種地方來睡覺啊。”
趙敏笑着坐下,“這麼浪漫的地方,不是用來睡覺的,哥。”
秦斯年這才擡了擡眼皮看他。
他放下手,拿起桌上的杯子,淺抿了一口琥珀色的酒液,“任何環境,對我來說都一樣。”
“怎麼了,感覺你好像特別累。”
“最近事多。”
趙敏笑了笑,從煙盒裏抽根菸遞給他。
秦斯年擡手拒絕,“戒了。”
趙敏有些驚訝的挑眉。
離婚了,還戒菸?
但他不太敢問。
可是,心裏又好奇的要死。
秦斯年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樣子,“有話就說。”
“我聽說,嫂……沈小姐,馬上要出國了啊。”
趙敏說着,悄悄打量着秦斯年的表情,瞧着他一點點都不驚訝,好像是早就知道了。
看吧,他就說,秦斯年絕對是知道沈卿卿的動向的。
“哥,你都知道啊?”
“嗯。”
“那,沒想法?”
“什麼想法?”
“當然是去追啊,或者,見一面?”
說實話,趙敏有點看不透他。
之前見了一次,他覺得秦斯年是喜歡沈卿卿的。
至少他認識秦斯年這麼多年了,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有那麼多的耐心。
而且,離婚分走三百五十億,這事可在圈子裏傳遍了!
連他爸,聽了這消息,都懷疑聽錯了數字。
不是三百五十萬?
是億!
他們這些人是有錢,可誰離婚,給前妻這麼多錢的?
他媽要是能分到三百五十億,早把他爸那個老登踹了。
趙敏不明白,他爲啥要離婚啊?
秦家不是輕易不離婚嗎?
秦斯年微揚了揚嘴角,垂下眼簾,“不了,別擋了人的前程。”
趙敏聽的一頭霧水,“哥,有時候我真不懂你,你怎麼突然就離婚了,難道真的是因爲陸璃?”
秦斯年笑笑,反問,“你覺得呢?”
“我就是猜不透啊。”趙敏皺眉,死活想不明白,突然他想起一件事來,“對了,我聽說,上頭有人找你談話了?”
秦斯年的笑意散去。
趙敏緊張,:“不會是真的吧?”
“我就說吧,早有人盯着你了,叫你小心點,你不信。”
趙敏突然反應過來,“我去,你該不會是因爲,上頭查你秦家,你才着急離婚,把沈卿卿從這潭混水裏推出去的吧?”
他一副發現了驚世祕密的樣子。
而且,趙敏覺得,自己猜測的絕對沒有錯!
不然,怎麼也解釋不通啊。
他上次見他們,還那麼恩愛。
突然就有人告訴他,離婚了。
秦斯年看着他,嗤笑了一聲,“在你心裏,我這麼偉大?”
“對啊。”
“天真。”秦斯年說着,拿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那是爲啥啊?爲啥離婚?”
“還能爲啥,膩了唄。”
趙敏:……
膩了?
他愣了好一會,纔好似有所理解的點點頭,拿起杯子碰了一下秦斯年的杯口,“我懂,要是真膩了,那確實是多待一秒都煩。”
秦斯年的笑沒有溫度,“那你呢,還玩着?將來怎麼辦?”
趙敏知道,秦斯年說的是那個女大學生,阮軟。
他有些迴避的移開目光,“我自己有分寸的。”
趙敏說着,喝了好幾口酒。
突然,不遠處彭的一聲,瓶子打碎的聲音,引起兩人注意。
秦斯年和趙敏紛紛回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