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硯辭此刻心臟被狠狠攫住。
他說:“查一下帶走寧寧的是什麼人!”
季尋連忙回答,“是,先生。”
左鬱收到消息後,立刻帶人開始搜查秦寧的下落。
技術部人員緊急調出地下停車場的監控,以及秦寧所在的區域的監控。
他們看到地下停車場裏,一個戴鴨舌帽健壯如牛的男人在小陳準備打開車門的時候把他捅了一刀,隨後坐進車裏,把車開走。
然後把秦寧接走。
技術部的人趕緊把視頻錄下來。
“這人戴着帽子,看不清他長什麼樣呀?”
這個男人明顯有備而來的,在監控底下一直壓低鴨舌帽,所以看不清他的模樣。
但這時,另一個同事看着男人臉頰延伸到下巴的刀疤,蹙眉。
“我怎麼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
“羅斯,你認識他?”
名叫羅斯的人擰眉想了一下,忽然間,他在網上敲打:京都近日在逃重犯!
很快,一張懸賞通告出現。
上面有一個男人的照片,男人臉上有一條從臉頰延伸到下巴的刀疤,手臂上還有一條青龍紋身,跟監控器裏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對,就是他!”
他家小區公告欄裏貼了這張懸賞通告,每天經過,他都已經能記得這個男人長什麼樣,所以他才覺得他眼熟。
其他同事知道聽到羅斯的話,紛紛圍了上來,當看到懸賞通告上的人,大家紛紛沉默。
季尋收到技術部的電話時,臉色很凝重。
電話掛斷後,季尋面容沉重的對薄硯辭說:“先生,帶走秦小姐的男人查出來了。”
“是誰!”
“他叫劉海慶,是在逃殺人犯。”
聞言,薄硯辭黑眸頃刻間滿是戾氣,“殺人犯?”
“是的。”
薄硯辭緊握雙拳,無法接受女孩被一個殺人犯劫走。
女孩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薄硯辭很害怕,亡命之徒不會在意人質的生死,更不會善待人質。
還好這時左鬱很快給薄硯辭回了消息,說他們已經追蹤到了車的行蹤,那輛車現在正開往郊外。
得到回答,薄硯辭沉聲道:“立刻讓人進行攔截,一定要保證寧寧的安全!”
說完後,薄硯辭一個人開走了另一輛車。
加速往左鬱發給她的路線駛入。
男人握着方向盤的手青筋暴起,俊逸的臉上陰沉冷冽,他踩下油門,車子在熱鬧的市區飄晃而過。
所有人都在找秦寧的下落。
這邊。
秦寧看到對方把車開出了市區,而這條路很明顯是去郊區的路上。
她試圖打開車門,但車門鎖得很死,根本打不開。
對方也沒有跟她再說一句話,而是一直在加快速度。
如果對方是直接衝着她的命來的,估計她很難逃出去。
也不知道此刻,薄硯辭收到她的消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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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看能不能有東西把車窗砸了。
突然間,秦寧忽然看到他們身後有幾輛極速開過來。
秦寧眼睛一亮。
難道是薄硯辭收到了她的消息?
可這時,所坐的車子猛地的加速,前面傳來陰冷的聲音:“是你叫了人?”
秦寧冷靜說:“不是我。”
“小丫頭,原本我想讓你死的輕鬆一點,但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油門一踩到底,整個車子如同飛了一樣在路上行駛,秦寧緊緊抓着車邊的扶手,身後的車子看到他們加速,也跟着加速,上演一場你追我趕。
這時候,一輛車趕上了秦寧他們,想直接攔截,但沒有成功。
“奶奶的!”
劉海慶陰沉着臉罵了一聲,原本很快就能完成任務,誰知道現在這麼多人出來攔截。
還以爲是個簡單的任務,沒想到對方的勢力沒那麼簡單!
薄硯辭此刻也趕到了大部隊身後,他的車最爲惹眼,那些手下看到他的車,紛紛給他開了一條路。
女孩就在前面不遠的車裏,對方還是殺人犯,薄硯辭此刻沒法冷靜,油門一踩到底,沒用幾分鐘,已經跟在秦寧所在車子的身後。
秦寧看到熟悉的車子,車窗打開,露出薄硯辭冷漠的面容。
秦寧想叫薄硯辭,但也知道他聽不到也看不到。
真的是薄硯辭來了。
看到薄硯辭出現,秦寧原先有些慌亂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男人的出現,給了她很大的勇氣。
她說:“我不管你是誰,不管是派你來的,你現在也看到了,後面都是來救我的人,如果你現在選擇放了我,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像是聽到了笑話,劉海慶陰狠的冷笑出聲,他把隔板降上去,煩躁的把帽子摘下來,露出他臉上可怖的刀疤。
秦寧也看清了他的臉。
對方看起來,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下一秒,就聽到對方說道:“我一個殺人犯怕什麼,今天我就算死在這裏,我也要拉着你跟我一起死!”
劉海慶冷笑的面容在後視鏡中顯得格外滲人,“看到面前那座山了嗎,那條路沒有任何防護,下面是萬丈懸崖,你說你跟整個車子從那裏掉下去,會不會粉身碎骨?”
話一出。
秦寧眼神冰冷起來。
原來,他想要她這麼死!
“你覺得我死了,你會活着?”
劉海慶刀疤臉上充滿狠毒,“那就一起死!”
油門已經踩到盡頭,也開始駛上山路。
秦寧知道自己沒辦法再坐以待斃。
趁着車還沒開上山的頂端,她猛地上前抓住方向盤,開始搶奪起來。
秦寧的動作顯然讓劉海慶沒想到,兩人爭奪方向盤,車子歪歪扭扭的在路上開着。
薄硯辭在後面,心臟幾近要跳出來,這條路很爛,也沒有防護欄,開上去如果稍有不慎就會掉落山崖,一想到有這種可能,他就無法接受。
車上,劉海慶怒氣沖天,秦寧的力氣沒有他大,很快就被甩到身後,緩了緩後,秦寧一腳向劉海慶踢去,踢到了劉海慶的一條胳膊上。
劉海慶大叫了一聲,手臂脫臼了。
握着方向盤的手幾近要落下來!
但這個動作無疑惹怒了劉海慶,劉海慶幾乎是不管不顧自己脫臼的手有多痛,他一把抓住秦寧的衣襟,猛地往擋風玻璃砸去。
這股大力秦寧無法躲避,砸了個正着。
鮮血從額頭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