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歡心裏那點想法也散去了。
沒錯,一切不過都是工作。
接下來兩人的拍攝順利了許多。
攝影師眼裏是止不住的笑意。
他走上前。
姿態恭敬:“盛總,照片已經拍攝完畢。”
說着,將相機遞過去。
盛景商看了幾下。
照片上的他和白若歡站在一起,竟然還有種奇異般的協調感。
“霍森,你去挑選合適的照片,刊登雜誌。”
“是。”
霍森接過相機。
帶着攝影師離開。
場地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白若歡看着身上的衣服。
神情有些侷促:“我去換衣服。”
“去吧,準備一下,稍後還有個採訪。”
盛景商微微頷首。
一幅公事公辦的模樣。
白若歡的心裏有種莫名的感覺。
“好。”
她轉身進了更衣室。
盛景商看着她的背影。
目光也有種難以言喻的複雜。
很快。
白若歡就穿着得體的連衣裙走了出來。
臉上化着淡妝。
盛景商伸出臂彎:“挽着我,一會兒在鏡頭前不要緊張,露出破綻。”
“好。”
白若歡調整了一下表情。
臉上露出笑容。
兩人到的時候。
記者已經在了。
他十分禮貌的問:“盛總,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不遠處,負責拍攝的人已經架好了攝像機。
盛景商微微頷首。
記者衝拍攝人員比了一個“OK”的手勢。
開始拍攝後。
記者將話筒遞給盛景商。
臉上掛着職業微笑:“盛總,聽說盛氏首次推出的“光芒”婚紗,是您專門爲您的妻子設計準備的是真的嗎?”
盛景商點頭一應:“是這樣,我覺得每一個在出嫁那天的女孩子都應該光芒萬丈,這也是推行“光芒”的初衷。”
“聽說盛總婚後也對夫人很好是嗎?”
這話是在問白若歡。
白若歡抿了抿脣。
笑的羞澀:“確實是的,你們別看景商表面冷清,但是和他在一起,我確實是散發了屬於我的“光芒,”他會支持我的愛好,瞭解我的一切。”
她說這話時,眼裏的神情很是真摯。
她口中所說的那個“他”是白若歡以前在內心幻想過的。
記者笑了:“看來盛總和盛夫人真的很恩愛,希望每個女孩都能在穿着“光芒”以後,光芒萬丈。”
採訪結束後。
盛景商和白若歡也已有些疲累了。
白若歡扭頭看他:“七少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看着白若歡這樣公事公辦的口吻。
盛景商忽略掉了內心的那點不舒服。
白若歡的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
是寧雅薇打來的。
“歡歡,你回來這麼久了,現在有時間嗎?”
聽見這話。
白若歡瞬間有些愧疚起來。
她這些天忙的連軸轉,竟然忘了去看寧雅薇。
她心裏懊悔。
連忙開口:“媽媽,我有時間的,我今天就去看你。”
“你看看七少有沒有時間,你們一起來。”
白若歡知道寧雅薇不是多事之人。
突然間這麼說,莫非是又聽說了什麼。
她轉頭看向盛景商。
盛景商微微頷首。
“好,我這就過去。”
白若歡掛斷電話後。
她低聲向盛景商道謝。
“不用謝,不過互惠互利而已。”
……
醫院。
盛景商手裏拎着果籃,補品。
白若歡手裏也拎着東西。
寧雅薇一擡頭就看見這樣的場景。
她立刻開口:“你來就來了,怎麼提這麼多東西。”
她說着咳嗽了兩聲。
白若歡將東西放下。
走上前,臉色閃過一絲羞澀:“媽,這些都是景商買來的,我們平時工作忙,沒空陪您。”
“帶些東西過來都是應當的。”
盛景商如今聽着白若歡叫他“景商”。
心中涌起股奇異的感覺。
寧雅薇看着兩人和睦的模樣。
心下安定了幾分。
她緩緩開口:“歡歡,這次叫你過來,是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不過如今看你這模樣,我也放心了。”
白若歡擰了擰眉頭。
她最近也沒有什麼事。
寧雅薇聽到了什麼。
她剛想說話。
寧雅薇就咳嗽了一聲說:“歡歡,你先出去削個水果,我有些話想要跟七少說。”
白若歡愣了一下。
她很想問問到底是要說什麼,還不能讓她聽見。
但是碰觸到寧雅薇的眼神。
她還是沒有再多說什麼。
白若歡出去後。
寧雅薇這纔看向盛景商。
“七少,我知道你可能對歡歡一直有隔閡,也不知道這孩子用了什麼,讓你配合糊弄我這個老婆子。”
“但是我還是想舍臉說一句,歡歡從小就苦,我又身體不好,不知道還能陪多久,我不求七少對她有愛,只求七少看在以前的那點恩情上,護着她些。”
說着,寧雅薇又重重的咳嗽了幾聲。
她臉上帶了幾分倦色。
但盛景商卻聽出了幾分“託孤”的意味。
他也並非鐵石心腸。
眼前人的拳拳愛女之心。
也讓他不禁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他收斂好自己的情緒。
目光中透露出幾分鄭重。
“寧姨,即使您不說這些,我也會對她好,我與她夫妻一體,這些都是應當的。”
寧雅薇眼中露出激動的光芒。
她掩着脣咳嗽了幾聲:“這樣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
她像是心裏的大石頭落了地。
臉上顯出幾分輕鬆的神情。
白若歡端着削好的水果。
正巧將盛景商的話聽了去。
她神情一怔。
走進病房時。
她神情已經回覆正常。
寧雅薇看着她,笑着說:“好了,你們待的時間也不久了,這醫院氣味難聞,你們快些回去吧,我也有些疲乏。”
“那我就過幾天再來看你。”
白若歡站起身。
出去後。
清新的空氣涌進來。
白若歡放鬆了些許。
她略帶着些糾結的看了一眼盛景商。
“謝謝七少在我母親面前替我遮掩。”
盛景商頓時明白她聽見了一切。
他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結。
轉而說:“過兩天是素素的個人畫展,她救過我,她想你也去參加,我希望到時候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針對她。”
剛剛積存起來的一點溫情瞬間散掉了。
白若歡的心一點點的冷掉了。
原來在他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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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欺人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