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主上腎氣不足,王妃肚子咋大的?!

發佈時間: 2025-08-10 17:5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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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季婉清仰起掛着淚痕的漂亮臉蛋兒,一時語塞。

秦玉蓉這時候從座位上緩緩站起身,走到女兒面前。

從衣袖裏拿出錦帕,細細地替女兒擦拭臉蛋,語氣緩和下來,猶如慈母一般,柔聲說道。

“婉清,你可是京城第一才女,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是嫡女出身。”

“你父親明知季雲素故意扮醜,依舊聽之任之,不過就是因爲季雲素的醜陋容貌,已經被皇上認可。”

“你只要得到太子的認可,在皇上面前露臉,成爲你父親官途上最大的助力。”

“你父親又怎麼還會把一個忤逆、不容易掌控的卑踐庶女,放在心上?”

季婉清常年透着僞善的眼眸裏,光芒閃爍了兩下,不由點了點頭:“母親,女兒明白了。”

“大婚那日,不論用何種方法,女兒一定讓季馨嫣,對季雲素下手!”

聽到這話,秦玉蓉很是滿意地接過話茬。

“這次的毒藥,是你外祖父暗中派人,專門找到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幽冥閣,花重金購得。”

“此毒名喚‘無殤’,無色無味,殺人於無形。”

“而且,毒發速度緩慢,服下之後,至少二個時辰,纔會發作。”

“毒發之時,毒早已入心脈,就算大羅金仙來了,就救不了。”

“即便季雲素醫術能上天,這一次,在劫難逃!”

話音落下,母女二人相視一笑。

季婉清臉上帶起陰狠的笑容,逐字逐句道:“母親所言極是,二個時辰,足夠久了。”

“到時,季雲素早已跟九王爺拜完堂,禮成送入洞房了。”

“她人死在王府,跟我們太傅府,一點關係都沒有。”

說到這裏,季婉清臉上那一抹得逞的弧度,越來越大,不由冷冷一哼。

“就算讓她當上王妃,那又如何?”

“像她這種低踐庶女,就是福薄啊!”

“王妃尊榮,她不配有命享受!”

……

十二月二十二,黃道吉日,宜嫁娶、動土、入宅。

今日,是九王爺和太傅府庶女成婚的大喜日子。

街道上,百姓們三五紮堆,口中談論的,全部都是這一樁皇家大喜事。

打從鄭貴妃親自出馬,憑藉一己之力,用一則繪聲繪色的小黃謠,將兒子和兒媳婦當街吵架,造謠成了當街親嘴兒。

關於九王爺和太傅府庶女季二小姐的流言,那是越傳越兇,越穿越離譜。

什麼九王爺和季二小姐,其實老早就認識了,彼此私定終身,早就好上了。

什麼季二小姐和九王爺連孩子都有了。

選妃宴上,皇上看似臨時起意,爲了獎勵季二小姐塞詩拔得頭籌,而將她賜婚給九王爺。

實際上,皇上就是爲了找個由頭,順理成章地把小兩口的婚事,提上日程。

畢竟,大人等得起,肚子裏的孩子,等不起啊。

要是等季二小姐的肚子大了,事情就不好收場了,皇家也好,太傅府也好,都丟不起這個臉面吶!

九王府,墨院。

書房外頭。

老管家趙福泉畢恭畢敬站在門口,皺巴巴的老臉上,滿滿都是焦急之色。

他的身後頭,一羣婢女,一個個手上託着各式大婚用的服飾配件,一字排開,已經靜靜地在外頭等了快一個時辰了。

“王爺,外頭的賓客,已經陸陸續續到了,這婚服,再不換,怕是要耽誤吉時了!”

老管家趙福全今晨天不亮,就帶着一衆婢女等候在書房門口。

可左等右等,這眼看着,王妃的花轎都快上門了,自家王爺愣是一點換婚服的意思都沒有。

這可把老管家趙福泉給急壞了。

當下,趙福泉也顧不上許多,只能壯着膽子,在外頭催促出聲。

書房裏。

展一和陸時修一左一右,跟門神似的,站在裴無蘅的書桌前。

兩個看着自家主上,神情淡定地覽閱幽冥閣近來的奏報,彷彿當外頭趙管家急吼吼的催促聲不存在一般,不由彼此對視了一眼。

“老陸,你說主上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這王妃的花轎眼看就要上門了,主上怎麼還不換婚服?”

“瞧把趙管家給急得,我聽外頭這聲兒,都快哭出來了。”

展一拿胳膊肘輕輕撞了身邊的陸時修一下,壓着聲音,嘴碎地嘀咕道。

陸時修鬍子拉渣的臉上,表情抽抽了兩下,沒好氣地小聲回了句。

“現在外頭都在傳咱主上倒追的王妃,還把王妃的肚子搞大了。”

“咱主上不得矜持一下嘛。”

“換婚服纔多少功夫,等王妃花轎上門,讓王妃在外頭等上一等,有什麼打緊?”

聽到這話,展一面癱臉上,流露出一抹恍然大悟之色,不自覺地點頭,道了句。

“是哦,有點道理。”

“主上要是很積極地把婚服換上,早早地守在王府門口,等着王妃的花轎上門,豈不是變相坐實了那些胡說八道的謠言?”

陸時修遞給展一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把鬍子拉渣的老臉,湊近展一耳邊,嘚瑟地補了一句。

“沒錯,就是這麼理兒。“

“咱主上就該晾一晾咱王妃,省得王妃進門後,恃寵而驕……”

“咳!”

突然,一道低沉的咳嗽聲,打斷了陸時修跟展一說小話。

頓時,陸時修小心肝微微一顫,鬍子拉渣老臉上,帶起一抹討好的笑容,狗腿地揚聲。

“主上,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這幽冥閣的奏報,都是一些日常瑣事,改日再看也來得及。”

“眼下當務之急,是主上把那肥村姑留下藥方的最後一個療程喫完,將身上殘餘的胎毒盡數根除。”

說話間,陸時修從胸口掏出一只玉瓷瓶,畢恭畢敬地放在了裴無蘅面前的書桌上。

“主上,這是屬下煉製的最後一批丸藥。”

“根據肥村姑在那張血藥方上,重點標註,屬下將這最後一個療程中用到的七羽南燭草藥劑量,加大了十倍。”

“這一瓶藥量,正好是一個月,喫完之後,主上體內積累的胎毒,便能徹底清除乾淨了。”

“等過完年,開了春,到時,屬下再幫主上擬幾個補腎益氣的方子。”

“將主上這些年被毒素親擾的身體虧虛都補……”

陸時修本來搖頭晃腦,如數家珍地說着自己接下來的治療方案。

結果,突然感覺到一股涼颼颼的寒氣,朝着自己迎面撲來。

“咕……”

陸時修很沒出息地收了聲,暗自嚥了口口水,不由將求助的小眼神,朝着身邊的展一投了過去。

彷彿在說,兄弟,我剛纔說錯啥了?

展一伸手撓了撓頭皮,壓着聲音,沒好氣地懟了一句:“老陸,你嘴能不能有點把門?”

“你說主上腎氣不足,幾個意思?”

“那咱王妃的肚子咋大的?”

“傳出去,還得了!”

聽到這話,陸時修嘴角抽抽了兩下,這主上把王妃肚子搞大,那純屬謠言啊!

謠言還要給它保真啊,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了?

“外頭傳的謠言,還有哪些,講大聲點,給本王也聽聽。”

恰時,頭頂上方傳來一道低低沉沉,聽不出任何情緒泄露的磁性話音。

展一:“……”完了!

陸時修:“……”完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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