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玥：“……你腦子裏除了喫醋就想不到別的了？”
見女人繃着一張小臉，祁珩被取悅了，淺笑道：“既然是，爲什麼不敢認？程子玥，承認你喜歡我，就這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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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總想多了。”程子玥抿着脣。
咬死不鬆口的架勢。
男人順勢抱住她，他身形開闊，幾乎將她整個人籠在懷裏，他沒穿衣服，被風吹了會，身上涼涼的。
程子玥試圖掙扎，男人在她耳邊小聲說：“我就抱抱你，我冷。”
她真的沒動，他也沒做別的事，替她梳了會頭髮，有一下沒一下，好半晌，才緩緩開口：“還在生我的氣？”
“沒有。”
“幫Linda說話是有原因的，我欠她一個人情。”男人的聲音清冷，“黃鳶的性子過於驕縱，既然她已經知道你是我的人，自然會想方設法地對你下手，如果我這次帶的是你，今晚在廁所被教訓的人就是你了。”
程子玥眉毛一橫：“我哪有那麼嬌弱，而且，我和你有什麼關係。”
“證都領了，現在想撇清關係？晚了。”祁珩瞥她一眼，“你以爲你很堅強？”
如果真的堅強，就不會接二連三地被雪妙璇和沐總下套了。
程子玥抿着脣。
“我知道你恨我，怨我不信你，把你送進監獄。可是程子玥，我已經知錯了。”男人環住她，坦然地用脣去蹭她的臉，“你不該連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聲音溫潤，甚至帶着不易察覺的討好。
程子玥微嘆一聲：“知道了。”
倒寧願他如以前那樣傲氣逼人，一言不合便與你涇渭分明，也好過現在這般繾綣癡纏，反叫人不知該如何拒絕。
冷淡，逃避，都已經沒有用了。
“還醋嗎？”男人蹭上癮似的，片刻不肯離開她的臉，“你打我吧。”
“打你？我賠得起嗎？”
“我整個人都是你的，賠給誰？”祁珩無意識的垂下頭，目光在她精緻白皙的鎖骨上流連。
自從嘗過她的味道，便食髓知味，夜夜不能忘。
他本以爲自己再沒有愛人的能力，但在她入獄的這兩年裏，看每一個人，每一處景物都是黑白分明，眼裏再看不見別的顏色。
“很晚了，你先回去吧。”程子玥推了他一下，一手滾燙，心頭一驚，“你發燒了？”
男人瞳色墨黑，臉頰微紅：“嗯。”
程子玥伸手去摸他的額頭，和她的差不多，溫度只高了一點。但他剛洗完澡出來時的確吹了點風，受涼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想了想，起身：“你今晚在這休息。”
“你去哪？”
“外面有張沙發，正好夠我睡。”
男人拉住她的手，聲音淡淡：“不準去。”
程子玥黛眉微凝，“祁珩，你別得寸進尺。”
她怎麼不懂他，這個眼神，明明已經很累了，還想着那種事。
算了算，離她恢復記憶以來，已經過了一個月。
“那你去。”程子玥挑挑眉。
本是隨意一提，男人很認真地和她討價還價：“我就抱着你，不動，不脫衣服，只要你不願意，我什麼也不做。”
“不行。”
“你睡我手臂上，我們蓋兩牀被子。”
“不行。”
“那我在你牀邊打地鋪，距離不能超過一米。”祁珩微微皺起眉，“程子玥，我是個男人，我也有需求。”
靠近她一米以內的需求麼？
猶豫了幾分鐘，程子玥點了點頭：“我去幫你拿被子。”他前腳離開，男人後腳跟上，緊跟在她身後不遠不近的距離，叫人安心。
備用的被子放在客房，小志睡眠淺，有一點燈光就會醒，又喜歡開着門睡，程子玥已經習慣了在黑暗中行走。
一雙手摸了過來，男人的情緒聽起來不太好：“你不怕摔死？”
這麼黑，就算真摔出個什麼事來，也沒人知道。
“我看得見。”程子玥鬆開他的手，熟練地摸黑往書房走去。
男人繃着脣，沒說話，手仍然固執地牽上她。程子玥沒再甩開。
拿了被子回來鋪上，祁珩自覺地躺上去閉着眼，沒有絲毫逾矩。
程子玥默默鬆口氣，抱着板子繼續畫畫，男人的睡顏時不時在她面前晃來晃去，攪得她心猿意馬。
“程子玥。”夜色中，男人忽然開口。
“嗯？”
“我睡不着。”他說得坦然，“你離我太遠了。”
程子玥：“……”
不遠處的手機忽然亮了，程子玥眼見地瞥了眼屏幕，是個女人名字。
程子玥：“喏，現在有事做了。”
祁珩皺起眉，沒管，那人還在鍥而不捨地打。
“幹嘛不接？”接連震動的“嗡嗡”聲真的很討人厭。
“怕你誤會。”男人攤攤手，“我開免提，你聽，你答。”
程子玥惱怒：“我又不是你的傳話筒。”
祁珩已經按下接聽鍵，裏頭傳來熟悉的女聲：“祁總，您睡了嗎？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是Linda。
程子玥一臉看好戲地看向她，笑容可以用變幻莫測來形容。
“睡了，有事？”
“嗯，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謝謝你今天在宴會上護着我。”Linda真誠道，“黃二小姐的確過分了，幸好今天去的是我，可是程姐她……”
Linda大概以爲程子玥不會聽見，自顧自地往下說“程姐她明明路過了，我也不希望她幫我，可她反應這麼冷淡，祁總，今天晚上我真的很害怕。謝謝你救了我”
“嗯。”祁珩的反應出乎意料地平靜，“還有別的事嗎？”
Linda一愣，“我，我改日想請你喫飯，當面道謝。”
“不必。”男人把話筒遞給程子玥，後者搖了搖頭。
“祁總……”Linda還想說什麼，卻被他的話阻斷。
“還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子玥要睡了。”說完，掛斷了電話。
程子玥整個人縮在被子裏，把自己裹成一個球：“人家請你喫飯，你幹嘛不去？”
“喫飯？”祁珩擡眸看她，“我更想喫你。”
程子玥：“……”
一言不合開黃腔。
“趕緊睡覺吧，明天還得早起。”程子玥熄了平板的屏幕，躺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