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我帶你回去

發佈時間: 2025-08-10 18: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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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這羣人實在是沒救了。

胡清在背後看見這幅場景,心裏惱火的不行,憑什麼她遭遇了那樣的凌辱,而白若歡在遭遇難堪的時候,這羣警察就來了,憑什麼他們來的那麼快,只要晚來一會兒,白若歡就會遭遇這一切。

這時,她身後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你還愣在這裏做什麼?”

胡清轉頭一看,看見了胡夫人,她微微捏緊了手,心裏又有些怨懟她們怎麼來的這樣晚,但她還是忍耐住了,知道如今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

等白若歡緩過心神來,一定會找她算賬,到時候,她的境遇一定不會好到哪裏去,她跟着離開了。

韓遇走到之前給白若歡偷偷送飯的女人面前,他柔聲說:“喬藝,辛苦你了。”

喬藝臉上帶着笑容,她搖搖頭說:“不辛苦,不辛苦,組織上派我來這裏臥底,是對我的信任,這是我的榮譽。”

隨後,她看向白若歡,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說:“你瞧,春天是不是來了?”

白若歡愣住了,怪不得喬藝當時說話時,神情會如此篤定,還冒着風險給她送喫食。

原來,她來到這裏的意義,就是充當她們的拯救者。

韓遇看見這情形,忍不住說:“你們兩個認識?”

“有過一段緣分。”喬藝笑了笑說。

“那你去和她聊一聊天吧,歡歡是我的朋友,你安撫她一下。”韓遇說道。

聽見這話,喬藝瞬間面露驚訝的說:“原來你和韓隊是朋友啊?”

白若歡臉上閃過一絲不好意思,她說:“太久沒見了,我都不知道他如今成了這幅模樣。”

韓遇往前走着,身材健碩,充滿張力,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他看向之前一腔熱血的小警察說:“不用和這些人多說,他們那些人,是說不通的。”

小警察低下頭,覺得自己有些理解不了,他說:“這些人明明就做錯了,他們怎麼還那麼理直氣壯?”

“他們這些人,現在和未開化的野獸差不了多少,你和他們講那些是講不通的。”

他們兩個人的話,並沒有故意遮掩,讓那羣村民聽了個乾淨。

劉輝立刻大罵起來:“你們居然還瞧不起我們,你們有什麼了不起的?你們見到個女的,還要跟個舔狗似的往上舔,哪比的上我們這樣簡單粗暴,要我說,這些女人,就應該像以前一樣充當我們的奴隸。”

韓遇看向小警察,目光十分的平靜說:“看見了吧,這就是這羣人的想法,你和這些的人有必要交談嗎?”

小警察立刻說:“隊長,我明白了,我不會再在這羣人身上浪費時間了。”

劉輝聽見這話,頓時感覺有些不妙起來,也不敢再大喊大叫了。

他看向在一旁安靜如雞的劉福說:“哥,你……你怎麼也不說句話啊?”

劉福瞥了他一眼,垂頭喪氣的說:“有什麼好說的,人家身上可是寫着武警兩個字的,身上帶槍的,你們還敢嘰嘰歪歪。”

此言一出,頓時所有的村民都安靜了不少,他們以爲這些警察,就和以前村裏的警察是一樣的。

只要他們足夠無恥,撒潑打滾,再給點好處,進局子裏帶個幾天也就出來了。

有人忍不住說:“這……這件事怎麼會鬧的這麼嚴重?”

劉福閉上眼睛不說話,知道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一步,已經是無可挽回的了。

喬藝看向白若歡,眼神有幾分揶揄:“我們韓隊平時可是不苟言笑的,但是在你面前倒還挺溫柔的。”

白若歡只是笑了笑,卻沒有迴應這句話。

韓遇接着吩咐衆人把這羣村民還有被拐賣來的婦女,一起帶回警察局。

這時,一個滿手老繭,四十左右的婦人走過來,眼神帶着幾分難以壓制的憤恨:“你們不能把她們帶走。”

喬藝聽見這話,立刻擰眉看去說:“你也是女人,你這樣激烈的反對做什麼?”

婦人聽見這話,神情卻愈發激動起來,她看着喬藝:“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爲什麼要打破我平靜的生活?”

聽見這話,喬藝瞬間驚訝了,她在這裏臥底的這一段時間,這些女人過的怎麼樣,她清清楚楚的看在眼裏,眼前的女人雖說已經生兒育女,不會再被關起來了,但也是動輒打罵。

這女人也應當是被拐賣而來的,既然她自己是受害者,爲什麼這時候卻跳出來如此激烈的反對。

女人仇恨的看着他們:“十幾年前你們沒有來,爲什麼在我熬過了最難,我已經認命,習慣了這些的時候,你們來了,憑什麼她們能得到你們的拯救,她們應該和我一樣痛苦。”

女人有些失去了理智,這些女人被救出來,彷彿她以前所遭受的苦難都成了一種笑話。

喬藝有些同情的看向她說:“你也是個可憐人,但你不能因爲你自己淋過雨就把別人的傘撕爛,造就你痛苦的,不是我們,也不是這些被拐賣來的女人,而是這些愚昧無知的村民。”

女人臉上流出了眼淚,她似笑非笑的說:“我何嘗不知道,只是我不甘心啊,我……我的人生已經毀掉了。”

她的話說出了很多女人的心聲,早年被拐過來,生兒育女,孩子都已經到了要娶妻年紀。

喬藝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她試圖去寬慰這些人:“你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好好生活,你們的父母想必也在等你們。”

這些女人卻有些苦澀的說:“我們如今這個樣子,我們的父母恐怕早就認不出我們了,我們回去。他們真的能接納我們嗎?”

就在喬藝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韓遇走了過來,他聲音淡淡:“無論你們的親人接受不接受你們,你們可以憑藉自己的雙手在以後的日子好好生活,你們是受害者,你們不必感到羞恥,真正應該羞恥的是那些害了你們的人。”

他的聲音彷彿有種魔力,逐漸撫平了這羣女人內心的傷痛。

她們這麼多年,只是渴求別人說一句“你們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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