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的聲音從手機另一端傳過來說:“盛總,我們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合適的腎源的消息,但是素素小姐的身體可能等不了太久了。”
盛景商捏緊了手機,他沉聲發問:“她的身體在不換腎的情況下,還能支撐多久?”
“最多撐不過半年了。”
“有沒有其他拖延的辦法?”盛景商喉嚨有些發緊。
“這已經是我預估白素素小姐吃藥延緩的最好的情況了。”艾倫的聲音帶着幾分嘆息。
“好,我知道了。”盛景商剛準備掛斷電話。
那邊艾倫似乎已經預料到了,又補充了一句說:“最好的結果還是讓素素小姐的親人去做一下配對,這樣配上的機率非常大。”
盛景商沒有迴應,掛斷了電話,神情一時間有些動搖,但是他很快搖搖頭,把那些想法驅趕了出去。
另一邊,白素素回去後。
她看向艾倫,說:“七少那邊是什麼意思?”
她給自己養在桌邊的花兒澆着水,姿態閒適慵懶。
艾倫皺皺眉頭說:“我已經把您的情況說的很嚴重了,但是盛總仍然沒有給確切的答覆。”
白素素澆花的手一抖,大半的水直接灑了出來,她的眼神有些暴戾起來:“我都已經如此了,他還不願意讓白若歡付出一些什麼嗎?”
艾倫也嘆了口氣說:“要不這件事就算了吧?”
“絕對不行,事情已經到了如今這一步,此時放棄,那不是前功盡棄嗎?”白素素立刻否決了。
她接着看向艾倫說:“這件事你必須幫我,你如今已經和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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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嘴脣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他知道白素素是不可能此刻停止的。
“我當然會幫助您,您後面有什麼需要可以再找我。”
“你先走吧,我這幾天會裝的虛弱一些,如果七少向你問起來,你就把我的情況形容的再糟糕一些。”白素素冷着臉說。
她就是要逼着盛景商在她和白若歡之間做出選擇。
“我知道了。”艾倫從白素素這邊離開。
忽然,白素素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埃文打來的。
她微微愣了一下,對於埃文這個事少,還幫她做了許多事的舔狗,她的態度還是不錯的:“埃文,你怎麼會突然給我打電話?”
“今天有時間嗎?我們見一面。”
聽見這話,白素素有些猶豫,她一方面不想和埃文再進行相處,怕兩人之間的牽絆越來越多,到時候不好甩掉。
但是同時,她又很享受那種埃文在她面前討好她的模樣,這讓她的虛榮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電話那頭的埃文似乎察覺到了她不想見面的心思,便繼續說:“我手頭有一些東西,你看了一定會喜歡的。”
白素素心頭一動,她說:“去哪裏見面?”
“你身體不好,我去醫院找你。”埃文的聲音很是體貼。
“那你過來吧。”白素素思索了一下,她實在是好奇埃文手中的東西,最終還是答應了。
沒過多久,埃文就來了,他穿着黑色的襯衫,整個人顯的灰僕僕的,她忍不住有些嫌棄的說:“你這是去哪裏了?”
埃文看着她,眼眸中帶着幾分笑意說:“我這兩天日夜蹲點,我終於拍到了白若歡和其他男人幽會的照片。”
聽見這話,她眼睛瞬間亮了,有些急切的伸出手說:“照片呢?給我看看。”
埃文卻只笑銀銀的看着她,手上並沒有動作,過了一會兒,白素素才冷靜了幾分,壓住內心的急切說:“你這是怎麼了?”
“素素,我願意給你,那是我願意給你,但我也不想一直打白工,現在希望你能給我點好處。”埃文說。
“你想要什麼好處?”白素素的內心已經隱隱有了猜想,但她卻不願意主動去說。
埃文眸光深深的看向她說:“你親我一口。”
白素素內心有些焦躁和厭煩,她說:“埃文,我們不是朋友嗎?何必爲難我?”
“素素,我們好像從來都不是朋友,我沒有這樣認爲過,而且你之前不也因爲這樣或者那樣的事,做過一些討好的舉動嗎?”
白素素瞬間覺得十分屈辱起來,那些事,她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這樣大大咧咧的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而且這樣會讓她感覺,兩人之間的關係顛倒了,她心中那點優越感瞬間就沒了。
她擡起頭,擺出一幅楚楚可憐的表情說:“可是,你之前都是很願意幫我的。”
埃文說:“所以我說了,我現在不想再打白工了。”
他這幾天死氣沉沉的,可是他發現自己不存在,對白素素似乎並沒有什麼影響。
他的心裏這幾天十分的不滿,他發現自己遠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大方,他以前想的是只要白素素幸福快樂就好,可是他如今發現他不行,他會嫉妒。
白素素捏緊了手,最後她說:“埃文,能不能別這樣,難道你不希望我幸福嗎?你會幫我的對嗎?”
她伸手抓住埃文的手說,眼睛中閃爍着淚光,埃文看着她這幅模樣,最後深深的嘆了口氣說:“真拿你沒辦法。”
他伸出手輕輕的揉了揉白素素的頭髮,白素素擡眸看向他說:“埃文,你……”
埃文把自己拍到的照片遞給白素素,照片上全是白若歡和韓遇在一起的照片,有兩人漫步在海邊,也有兩人臉上帶着笑意一起聊天,還有一些照片,因爲角度奇特,顯得兩人過分的親密。
白素素臉上的笑容頓時放大了幾分,有了這些照片,她就不信盛景商當真能心裏毫無一點芥蒂。
她看向埃文,柔聲說:“有你真好。”
說着,她輕輕的靠在了埃文的肩膀上,埃文頓時渾身僵住了。
她握住埃文的手說:“埃文,我想我們會是永遠的好朋友,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幫助我。”
埃文知道她是在在利用自己,但還是不受控制的沉浸在了她這兒片刻的溫柔中。
他啞聲說:“我當然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