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連晟剛走到聽雨院門口,就聞到了血腥味兒。
意識到出了事,他加快了腳步。
“參見王爺。”院內的下人齊聲跪地行禮。
他走進去以後,入眼便是樹幹上鮮血淋漓的身影。
走近一看,很快認出是穆芸晚的陪嫁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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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做的?”
跪着的下人都惶恐的垂着頭,不敢言語。
他神情凝重,伸手探了探喜兒的鼻息,發現並沒有死。
這時,喜兒睫毛顫了顫,艱難睜開了眸子。
當看見眼前之人是陌連晟時,眸光變得憤怒。
十分虛弱的開口,“你……你暴虐殘忍,不配……不配擁有戰神之稱。”
想到小姐被扔進雪狼窩,她就難過不已,眼淚也混着血水流下臉頰。
嘴脣輕顫的繼續說道:“我和小姐,都……都會變成厲鬼,讓晟王府不得安寧!”
換作以往,她面對冷酷的晟王不敢如此說話。
可現在,已是將死之人,她什麼也不怕了。
陌連晟還沒來得及開口問怎麼回事,賢太妃一衆人就出現在院門口。
“晟兒,不管她說什麼你都別信。”賢太妃急忙說道。
“穆芸晚她是跑了,就因爲她逃跑,我們纔會將喜兒抓起來拷問的。”
“可這死丫頭就是不說穆芸晚的去向,再怎麼說也是王妃,怎麼可以……”
話沒說完,喜兒就冷笑出聲。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心虛什麼?”
李嬤嬤見她如此不敬,昂着頭就氣勢洶洶的上前,揚起手就要一巴掌扇去。
手落在半空時,就被陌連晟一把捏住了手腕。
眸色清冷的射向她,“說!她在哪兒?”
李嬤嬤緊張的往太妃那裏瞟了一眼,有些心虛道:“她……她就是跑了,老奴也不知跑去了哪兒。”
陌連晟眸色一寒,手加大了力度。
彷彿要將她的手腕捏碎,語氣森冷的磨牙道:“當本王是傻子不成?”
“再不說實話,本王割了你的舌頭!”
李嬤嬤嚇得腿軟,她知道晟王一向說一不二。
實在頂不住壓力,“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渾身顫抖的說出了實情。
“回……回王爺,她昨晚毒害柳姑娘,已經被……被扔去雪狼窩了。”
雪狼窩!
竟然被扔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陌連晟甩開她的手,冷聲吩咐,“將她放下來,讓大夫醫治!”
不等衆人反應,他的身影已經躍上房頂,運着輕功朝後山而去。
賢太妃震驚不已。
他不是討厭那踐人嗎?爲何要那麼着急?
陌連晟很快來到雪狼的地盤。
順着壓塌過的草叢跟過去,發現一路上都有血跡。
一路上,也發現了雪狼的屍體。
嗷~~
雪狼嗅到了熟悉的氣息,都紛紛尋了過來。
它們看見是陌連晟時,變得十分溫順。
如同一只只白色的家犬,乖巧的跟在他身後。
這些雪狼是陌連晟所養,跟着他上過戰場,把他當作唯一的主人。
陌連晟沒有心思理會它們,而是繼續尋找穆芸晚的身影。
當他走到血跡消失的地方纔發現,石牆的另外一邊就是騎射場。
而石牆上還有爬過的血跡。
陌連晟手指緩緩縮緊,心頭升起不安的情緒。
縱身躍出石牆,對着騎射場大聲怒吼,“都給本王住手!”
可惜場上太過嘈雜,無人聽見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