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紅錦一頭亂的醒來時,已是午後。
迷糊着走到堂屋,看見陸景辰後,就半眯着眼往他懷裏撲。
“夫君,抱……”
不由分說的坐在他懷裏,閉着眼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像是還想睡一般。
陸景辰輕輕推了推,“還想睡就進屋。”
紅錦閉着眼搖頭,“我就要坐你懷裏靠一會兒,再推的話,我就咬你。”
說着就嘟着嘴要往他臉頰去。
突然。
咳咳……
男人的咳嗽聲讓紅錦的動作停住了。
她疑惑的睜開眼,順聲看去。
陳隊長有些尷尬的笑道:“那……那個話我帶到了,我還有事要忙,就……就不打擾了。”
紅錦臉紅得像猴屁股。
強裝鎮定的起身,一雙手有些無處安放,乾笑了兩聲道:“陳……陳隊長,這麼早,要不吃了飯再走唄?”
陳隊長指了指外面的天色,“不早了,已經午後了,留下只能喫晚飯。”
“陸兄告辭。”
陸景辰淡笑點頭,“告辭。”
待人離開後,紅錦一臉哀怨的看向他,“你咋就不提醒我?好丟臉。”
陸景辰一臉淡定的拿起書,邊看邊道:“提醒了,可你還威脅要咬我。”
紅錦:“……”
“陳隊長說挖的井都出水了,陳員外和陳喜兒還在牢房裏,爲表示感謝,明日讓我們去縣城做客。”
紅錦聞言,腦袋耷拉了下來。
撇嘴道:“竟然沒有審,肯定是想讓我也在現場,周縣令老間巨猾。”
……
翌日清晨,天邊剛泛起魚肚白。
紅錦揹着輪椅騎在馬背上,手從陸景辰的後腰穿過牽住繮繩。
這樣親密的一幕怎麼看都有絲彆扭。
紅錦偏着腦袋道:“要是我比你高就好了,我就不用把腦袋伸那麼長。”
陸景辰嘴角勾起淺笑,毫不客氣的打擊道:“等下輩子吧你,這輩子這個願望只能是做夢。”
駕!
馬兒朝着前方奔去,一路顛簸着。
此刻陳喜兒一家人卻沒那麼平靜。
縣衙牢房裏。
陳喜兒到了縣衙就被關進了牢房。
在裏面和蛇蟲鼠蟻待了兩天兩夜,牢房裏的惡臭更是讓她崩潰不已。
此刻坐在牢房門口位置,髮絲凌亂。
聲音沙啞的對着外面大喊,“放我出去,我沒罪……沒理由要關我,聽見沒有!”
獄卒已經聽煩了。
有時候很想上去堵住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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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她的牢房門前,厲聲道:“再嚷嚷的話,我就把你關到大牢房裏!”
大牢房?
她擡眼看了過去,大牢房裏一般都是關了七八個犯人,還都是男人。
男囚犯聽見獄卒的話,立馬興奮的叫了起來,個個露出銀笑。
“哈哈哈……來我們這兒,我最喜歡美人兒了。”
“來呀美人兒,哥哥會照顧你的,到哥哥懷裏來。”
“反正老子早晚是死,獄卒大哥,你把她弄進來!”
陳喜兒見狀,害怕的縮到了角落裏,不敢再出聲。
大牢房不止一個,其他的也開始起陳喜兒。
這裏面關着的都是些窮兇惡極之人,手到擒來。
陳喜兒直接捂住了耳朵瑟瑟發抖。
她爹陳有財和管家那羣人被關在一個牢房裏,他們是最安靜的。
這時,外面走進來兩個婦人,手裏提着食盒。
是馮氏和李桂蓮。
“娘……姨娘,嗚嗚……讓縣令大人放我出去吧,實在受不了了。”
馮氏走到她門外,眼神冰冷的瞪着她,“都是因爲你,現在害得全家受牽連,你滿意了!?”
“最好關上你幾年,免得出來禍害!上樑不正下樑歪,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女兒。”
說着憤恨的看了李桂蓮一眼。
當年李桂蓮就是靠了手段進了陳府,又靠着一些手段得到了陳有財的寵愛。
李桂蓮知道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是陳喜兒,搞不好她自己都要被趕出陳府,現在根本不敢吭聲。
她將食盒打開,把裏面的飯菜端了出來。
“喫吧,還有兩個時辰就要進堂開審,不出意外午後就能回家,以後別再執迷不悟了。”
陳喜兒將面前的飯菜都給掀翻了,眼淚婆娑的對她吼道:“你也在怪我,這是我想看到的結果?我也是爲了下半輩子的……”
啪!
話音未落,就被李桂蓮扇了一巴掌。
陳喜兒捂着臉,擡起頭看向她,“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李桂蓮顯得很氣憤,眼眸猩紅無比,“繼續這麼執迷不悟的話,下半輩子可能是在墳堆裏!”
說完便轉身大步離開。
陳喜兒頹廢的坐在地上,靜靜的看着地面發呆。
直到一個多時辰後。
他們都被衙役帶着了牢房。
齊齊跪在了縣衙大堂裏,外面還有百姓在圍觀。
在大堂一側,陸景辰坐在椅子上,紅錦則是站在他的身邊。
陳喜兒擡起頭,一眼就看見了她。
“柳紅錦,看見我如此模樣很得意是不是?”
紅錦脣角上揚,挑眉道:“不是得意,我是高興,這不能怪我,是你自食惡果。”
隨着周縣令的拍案聲一響,兩人才收回敵意的視線。
“陳有財,根據你的人供述,你是這起案件的唆使人,你可認罪?”
陳有財擡起頭,面色清冷的看了一眼陳喜兒,拱手道:“草民冤枉,這件事裏面有誤會。”
“是小女陳喜兒一意孤行想嫁給陸景辰,三番五次的撒謊說跟陸景辰有關係,我這個做父親的輕易就信了。”
陳喜兒震驚的看向父親。
他這是要把責任全部往自己身上推,真是好父親。
“爹,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是你女兒啊!”
“閉嘴!”陳有財氣憤的怒吼,“我巴不得沒有你這個女兒,有你這樣的女兒是家門不幸!”
陳喜兒:“……”呆愣了。
手指緊緊握住,心裏恨意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