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定居國外?”溫煜一愣。
他原本以爲,過去五年白若歡之所以待在國外,是因爲她被盛景商傷透了心。
現在她願意回國,那就說明她心裏的傷痛在一點一點痊癒。
可是溫煜沒想到,白若歡居然已經有了定居國外的想法。
那這豈不是就意味着,盛景商和她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就算是異地戀都不靠譜,更何況是異國戀,隔着大洋,他們兩個的見面機會會少之又少,更別提培養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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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打消白若歡這個念頭,“你在國內生活了二十多年,對國內的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如果去國外定居的話,那就意味着一切都要從零開始。”
“五年前我確實是這麼想的,如果不是被逼無奈,我絕對不會邁出這一步。”白若歡搖搖頭。
如果當年有人挽留她的話,她真的會留下來。
可今非昔比。
她告訴溫煜,“現在我的事業在國外,而且我還認識了很多新的朋友,如果要我回國的話,那纔是真正意義上的從零開始。”
“那你這次回國是爲了?”
“爲了給我的女兒治療白血病,溫醫生,其實我是衝着你回來的。”白若歡也不瞞他,有什麼就說什麼。
等姣姣痊癒以後,她的目的也達到了,自然要回國外去。
溫煜只好從別的角度來勸她:“可是墨沉和軒軒已經在國內上了幼兒園,等他們兩個適應了這種生活,到時候你再帶他們離開,對小孩子來說頻繁換環境並不是一件好事。”
“溫醫生,你究竟是爲了我的孩子們着想,還是爲了你的兄弟着想?”白若歡打斷他的話。
溫煜會過來和她說這麼多,希望把她留下來,其目的不就是爲了撮合她跟盛景商嗎?
她不怪溫煜,但有些事就是不可能發生的。
“兩者都有,姣姣是我的病人,盛景商是我的兄弟,我希望你們都過得很好。”溫煜知道有些話輪不到他說。
可他既然決定要幫忙,那乾脆就幫忙幫到底,“我不是非要讓你和他在一起,我只是覺得盛景商他改變了很多,他現在是真心對你們好,也是真心去找軒軒,或許你可以給他一個機會。”
提到軒軒,白若歡猶豫了。
她現在內心裏有兩個小人在瘋狂拉扯。
其中一個人告訴她,盛景商連認錯都不肯,又怎麼可能會發生改變?
另外一個小人則是在說,瞭解一個人不能看他說了什麼,而要看他做了什麼,對待軒軒的事情盛景商很上心,這就是改變。
最終,她心裏還是偏向後者,現在找回軒軒纔是最重要的。
只要盛景商能夠說到做到,幫她找回軒軒,那她願意恩怨相抵,以後也不會再翻舊賬。
接下來兩天時間裏,白若歡一直在等消息,可不管是警方還是盛景商,哪邊都沒有主動聯繫她。
她實在等不及,主動打電話給警方想問一下進度,負責接警的那個人恰巧是李雪晴。
想到這些天韓遇和她的不愉快,李雪晴的態度完全可以用惡劣這兩個字來形容,“我們警方可是很忙的,不可能只爲你一個人服務,白小姐,你是不是太自私了?”
“距離我報案已經過去了兩天,我想問問你們的進度,這怎麼就變成我自私了?”白若歡實在不理解。
那天局長和她說過會成立一個特別調查小組,全力搜查軒軒的下落,那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李雪晴眼裏閃過一抹怨毒。
她都已經有老公有孩子了,還要在外面勾飲別的男人,這可不就是自私嗎?
她繼續陰陽怪氣,“我都和你說了,我們警方很忙,要是找到了你的兒子,我們自然就給你送過去了,現在沒找到,你問了也是白問。”
“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就這個態度,我們是國家公職人員,又不是白小姐你的私人保鏢團隊,如果你想要好的服務態度,那你應該去高檔會所,而不是來爲難我們做警察的。”
李雪晴懟完以後直接掛斷電話。
她總算是把心裏的那口惡氣發泄出去了,現在神清氣爽。
白若歡聽着手機裏面傳來的忙音,又氣又急。
她現在還有哪裏不明白!
警方這個態度,明顯就是沒有好好的找軒軒,局長說的那些話更是敷衍她的。
“媽咪,要不你問問韓叔叔,韓叔叔人很好的,他肯定有在認真找弟弟。”白墨沉幫她出着主意。
這話提醒了白若歡。
韓遇是警察,他肯定知道這個案子的進度,白若歡急忙忙的聯繫他。
電話鈴聲響了半天,對方總算是接電話了。
可是從手機裏傳出來的並不是韓遇的聲音,而是韓母的。
她和李雪晴一樣陰陽怪氣,“白小姐,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兒子吧,我兒子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不可能一輩子圍繞着你轉。”
“阿姨,我只是想問一下軒軒失蹤案的進度,我報過案……”
“這丟的是你自己的孩子,又不是我們韓家的種,那孩子爸爸是誰你就找誰去唄。”韓母直接打斷她的話。
但凡失去孩子的是別的母親,她都能夠感同身受,深深共情。
唯獨對待白若歡,她心裏一點同情都沒有,只有滿滿的怨言。
爲什麼別人的孩子都沒有丟,唯獨白若歡的孩子丟了?
說到底是上天在懲罰她。
誰讓她腳踏兩條船,有了老公還出軌,她兒子純屬是被連累了。
“媽,你在幹什麼?”韓母耳旁突然響起一道憤怒的聲音。
她擡頭一看,韓遇已經從房間裏出來了,站在樓梯上不敢置信,“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先不說白若歡是他的朋友,就算他們兩個不認識,白若歡來報警了,而他接警了,那他就要對這件事負責,竭盡全力去調查。
而不是把責任往外推,這叫什麼人民警察?
他一步一步下樓,一聲一聲質問,“是你們希望我當警察的,希望我能爲人民服務,可你現在都幹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