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慧兒看着地上放着的東西。
有些不悅道:“你去求王爺,爲何不求他放我出去?”
“只是求來一些被褥衣裳,……我真正需要的不是這些東西!”
秦潤陽有些不悅的蹙起眉宇。
反問道:“你確定不需要這些?”
柳慧兒:“我……”
還沒有說出口,秦潤陽就繼續道:
“我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大夫,王爺憑什麼聽我的?”
說完回頭對侍衛道:“我將東西送進去,最多兩刻鐘就出來。”
侍衛聞言,擰眉沉思了幾息。
看了一眼地上的一包東西,點頭道:“好,儘快出來。”
要是秦潤陽沒有從陌連晟那裏拿到令牌,侍衛也不會當他進去。
這種地方,要是來探望,必須有王爺的答覆。
令牌侍衛看了後會留下,回頭再轉交給王爺。
秦潤陽將東西送進了屋內,點燃蠟燭後,體貼的爲她收拾房間。
對這個女人,他是又愛又恨。
柳慧兒雙眼無神的望着他忙碌的背影。
良久纔開口問道:“有看見菊紅嗎?她說她去求太妃,結果怎麼樣?”
秦潤陽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隨後邊打掃邊迴應,“連慈安院的院門都沒能進去,能有什麼結果?”
“哭鬧一陣後,反而被抓進了刑房,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放出來。”
刑房!?
柳慧兒身子晃了晃。
最信任的就是菊紅,現在她也被控制起來,以後又該靠誰?
秦潤陽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從身後摟住她。
薄脣貼近耳邊,輕聲道:“以後……你能靠的只有我。”
柳慧兒:“……”
房頂上,一雙眸子變得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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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自然的摟在一起,肯定是有一腿。
接下來肯定會非常好看的畫面。
心裏在叫囂:親……快親呀!
在他期盼的眸光下,秦潤陽轉過柳慧兒的身子,在她脣瓣上輾轉反側。
嘖嘖水聲讓人浮想聯翩。
房頂上的眼睛時而被捂住,時而放開,彷彿想看又不好意思看。
“秦大夫,時間到了,請儘快離開。”
美妙的氣氛被侍衛突兀的聲音打破。
柳慧兒迅速推開他,“你快走吧。”
想到現在能靠的只有他,態度也好了不少。
秦潤陽難得露出滿意的笑容,囑咐道:
“早些休息,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
在他離開後,房頂上的銀髮男子也閃身離開。
在後院破屋裏。
穆芸晚十分鬱悶的拿起盆子接雨水。
“這破房子,還讓人怎麼睡?”
接得住這邊,接不住另外一邊。
這一夜就接雨水,別想睡覺了。
氣憤的扔掉盆子,“老孃不接了,換個地方睡!”
打着雨傘就出了房間,朝着清雅院方向去。
還沒有出院門,就被視察完工作,撐着傘回來的史嬤嬤攔住。
“王妃這麼晚要上哪兒去?”
“找地方睡覺!”
雨聲干擾的緣故,史嬤嬤沒聽太清。
又反問的一句,“找王爺睡覺?呃……去吧去吧,天氣冷,兩人睡暖和,呵呵……”
穆芸晚:“……”嘴角抽抽。
算了,懶得解釋,還是先回清雅院。
走了沒兩步,史嬤嬤又折身說道:
“忘記告訴你了,王爺今個兒讓老奴告訴你。”
“明日收拾東西回聽雨院住,現在沒人可以爲難您。”
回聽雨院?
穆芸晚心裏冷笑:他說就要去嗎?要真住聽雨院,恐怕天天喊腰疼。
上次發誓過,再讓他碰到自己的身子,那就是豬!
“知道了,多謝史嬤嬤轉告。”
現在賢太妃養傷,柳慧兒去了冷院,的確無人再作妖了。
清雅院十分安靜,靜得只能聽見沙沙作響的雨聲。
穆芸晚進去後,立馬從空間弄出上好的木炭。
將火爐子給點燃,屋內瞬間亮堂了不少。
咕嚕嚕~
肚子好多餓。
看着火爐就舔了舔嘴角,想了許久的火鍋,現在可以實現了。
立馬將火爐搬到偏房,這樣就不會讓臥房有火鍋味兒了。
她咬破手指,將血滴在手鐲上。
“這次讓你多吸點兒血,種類得齊全些,不然我就餓死你。”
感覺差不多後,將破手指用創可貼給裹住。
心念一動,桌上就出現了不少速度的肉類。
鍋,碗,筷子,勺子。
五花肉、牛肉、毛肚、鴨腸、魷魚……都是她的最愛。
將火架在火爐上,放入火鍋底料,加水。
差不多一刻鐘時,水就燒開了,牛油的味道飄散在屋內。
將鴨腸放入鍋裏,嘴裏念着,“一,二,三……十,起鍋。”
香脆q彈,還是原來的味道。
喫着就停不下來了,熱得褪去外套繼續喫。
就在她喫得起勁時,房門突然被推開。
“嘭”的一響,嚇得穆芸晚夾着鵪鶉蛋掉落在地上。
“誰這麼大膽?敢來這裏……哇……好香啊……”
進來的正是銀髮男子。
鵪鶉蛋正好滾落在他腳邊。
穆芸晚擡眸看去,驚訝得目瞪口呆。
兩人都是一臉驚訝的表情。
半晌後,穆芸晚才發出聲音,“狼妖!”
銀髮男人蹙眉,“你才狼妖!竟然是一個粗使丫鬟在偷喫!”
說着就伸手就去抓她。
“貪喫的丫頭,必須抓去懲罰纔行。”
穆芸晚想起自己被咬過的脖子。
迅速出手捏住他的手腕,知道狼妖無比厲害,用的力度也不少。
啊……
男子發出痛呼聲,完全沒有想到一個丫鬟會武功,是他大意了。
迅速抽出手,往後退了兩步。
有些生氣道:“我都沒準備下死手,你倒是一點也不手下留情,想我成廢人嗎?!”
仔細看了她一眼,總覺得她很眼神。
回想了一下,發現她很像在南疆治給自己病的女巫醫。
穆芸晚有些納悶了,怎麼他看上去沒有在山洞裏強了?
警惕的盯着他的眸子,“你看什麼?”
這才發現他雖然也是一頭銀髮,可瞳孔顏色不一樣,他的瞳孔是深褐色。
陌連珏收回思緒,撇嘴道:“不過是見你很像一個人而已。”
穆芸晚滿頭黑線,瞪了他一眼,“我本來就是一個人,不是阿貓阿狗!”
“說!你是誰?跑進我的院子做甚?”
男子聞言,一臉疑惑。
他的院子,什麼時候成了這個女人的?
叉着腰,昂首挺胸道:“本王乃先帝第九子,陌連珏。”
生得眉清目秀,有點吊兒郎當,年紀看上去不算大,妥妥的小奶狗模樣。
自我介紹完後,他反應過來,“我的院子什麼時候成你的了?”
穆芸晚見他不是狼妖,心裏鬆了口氣。
漫不經心的坐回位置,邊喫邊道:
“當然是我嫁給你二哥時,我一進府就是住這院子。”
陌連珏聞言,不悅道:“你又不是嫁給我,幹嘛住我的院子?”
“等一下……你說你嫁給我二哥?你就是那個惹人嫌的穆芸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