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連晟恢復正色,“這是……”
“這是我……我無意間得到的手雷,就是屬於火器。”
穆芸晚勾了勾手指頭,示意他低頭。
當他低下頭後,附在耳邊悄聲說起來。
“把屁股上的尾巴一拉,快速扔向敵人,它就會‘嘭’的一下炸掉。”
“保密,別說是我給的。”
陌連晟:“……”很是詫異。
這樣的東西,怎麼可能無意間能得到?
“好了,你快走吧。”
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將東西塞進他懷裏,隨後推出了房門。
重新關上房門後,就把玉佩拿出來仔細欣賞。
門外都能聽見她的笑聲。
“哈哈哈……這麼好的美玉,肯定價值不菲,他這個大傻子,竟然就只換糖。”
陌連晟聽後,無奈一笑。
到底誰纔是大傻子?
只要她的糖,卻還搭上價值不菲的三個手雷。
有那麼多東西可以給,偏偏給這手雷,看來她還是很關心他的死活。
“走吧。”
“是。”
有了三個手雷,勝算又會多幾分。
陌連晟心情也十分愉悅。
接下來的兩日,府邸上沒有柳慧兒,也沒有賢太妃,整個晟王府一片祥和。
穆芸晚推着穆連鶴在後院閒逛,對喜兒道:
“看看這府邸,沒有他們在的日子多祥和?”
可心裏總是有些空嘮嘮的,總覺得少了什麼東西。
太過安靜的環境,也不是很讓人舒服。
喜兒四處看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就你一個主人,整個府邸你說了算,能不祥和嗎?”
“賢太妃今日就要回府,聽聞太后還賞賜了一個能幹又美豔的婢女。”
“哎,還是好好享受這片刻的寧靜吧。”
穆芸晚聞言,臉上的笑容也繃不住了。
死丫頭,非要說破。
現在陌連晟不在府邸,是能好好計劃離開的事了。
看了一眼拿着花笑呵呵的祖父,蹲下身道:
“祖父,你在這裏住的時間也差不多了,不如送你回侯府吧。”
回侯府?
穆連鶴愣了愣,隨後連連搖頭拒絕,“不,我不回去。”
“家裏不好玩,他們都不願意跟我玩。”
穆芸晚:“……”
沒有陌連晟在,賢太妃肯定會找茬。
找她無所謂,可耍陰招爲難祖父怎麼辦?
更何況她早晚會離開。
“祖父,你先回去住着,我找人跟你玩兒。”
“到時候我去買個大宅子,以後你就跟着搬進大宅子好不好?”
穆連鶴:“可是……”
不等說出口,她打斷道:“今日老妖婆要回來。”
老妖婆?
穆連鶴眉頭頓時皺緊。
他一點兒也不喜歡老妖婆,說話不好聽。
“好,我……我回去,你得快點兒買大宅子。”
“好,一定一定。”
當天就收拾好穆連鶴的東西。
還讓喜兒去牙行買了一個小廝和丫鬟,專門回侯府陪祖父。
在侯府的下人,並不會對他太上心。
只當他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曾經只要原主沒在,他總會被人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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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夏氏根本不太在乎,整個侯府都是她掌權。
午後,馬車停在了侯府門口。
門房侍衛看見後,恭敬的迎接。
“晟王妃,老侯爺。”
見喜兒拿着大包小包的行禮下車,就知道是老侯府要回府住了。
很快就有人進去通報。
“老夫人,老夫人……!”
夏氏正和陪着幾個年紀相防的老婦人打馬吊子。
聽見門房的人還未進院就大聲嚷嚷,眉頭不悅的蹙起。
“吵吵嚷嚷做甚?沒規沒矩。”
一旁站着捏肩的是李氏,急忙一臉諂妹道:“妾身去看看吧,指不定是……”大事。
後面兩個字還未說出口。
夏氏就冷眸掃了她一眼,冷聲呵斥道:
“有什麼事也輪不到你一個小妾去操心。”
李氏:“……”啞然。
‘小妾’兩個字,明顯提醒了她,讓她擺清自己的位置。
心裏再不舒服,也不敢說什麼。
只能將委屈往肚子裏吞。
“是,妾身越矩了。”
說完垂下頭,繼續爲夏氏捏肩。
這時,夏氏看向二兒媳柳氏,“你去看看,小心點兒肚子。”
柳氏挺着五月孕肚,緩緩起身。
笑容溫柔的微微躬身,“是婆母,兒媳這就去看看。”
雖有孕在身,到背脊卻是筆直。
李氏看着她那笑臉,就覺得是在嘲諷自己。
以前柳氏在她面前,那是卑躬屈膝,不敢大聲說話。
畢竟一切都要仰仗做侯爺的大哥,自然不會得罪。
門房的人已經來到院子。
柳氏也剛好走出房門。
“何事如此慌張?”
門房:“回二夫人,是晟王妃送老侯爺回來了。”
柳氏一聽,臉上露出喜色。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也就穆芸晚能讓李氏受氣。
立馬回過身,對屋內道:“婆母,是晟王妃送公公回來了。”
此話一出。
夏氏拿着牌的手就頓住了。
不悅的放下牌,眉頭緊蹙道:“老侯爺回來了,下次再打。”
見柳氏笑得合不攏嘴,她就更加不悅。
冷聲道:“大着肚子就別亂跑了,還是回你自己院裏去吧。”
這冷冰冰的話,讓柳氏笑容僵了僵,心裏還是有些委屈。
夏氏也意識到語氣不對,立馬放柔聲音,“你公公是老小孩兒,芸晚又大大咧咧,我是怕傷到你。”
每次有穆芸晚在,都不會太安寧。
話音剛落。
院門口已經出現了穆芸晚幾人的身影。
“祖母這是想孫女了嗎?剛到門口就聽見你說到我。”
“原來二嬸也在。”
這一次,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未給李氏。
畢竟是頂着晟王妃的身份,還剛剛洗脫了罪名。
夏氏帶着所有人出門,不情不願的給她行禮。
“參見晟王妃……”
穆芸晚見夏氏行禮,倒是很意外。
“各位無需多禮,此次主要是送祖父回來,順便問點事。”
“聽聞爹將祖父送去莊子就任其自生自滅,連一口肉都喫不上。”
夏氏:“!!”微微震驚。
這話誰說的?
神情立馬變得威嚴,“誰亂嚼的舌根?老身非割了他的舌頭。”
我侯府雖不是特別富有,也不至於少老侯爺一口肉。”
這種事要是傳出去,豈不是給侯府招黑?
侯府所有的榮耀都是穆連鶴打下來的,若是對他不好,皇帝也會管。
穆連鶴手裏抱着小木馬。
有些生氣道:“是我亂嚼舌根,你割我舌頭呀,老太婆真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