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辰哽咽了一下,強裝鎮定道:“你對我這麼兇,和離沒有錯。”
紅錦氣呼呼的走到他面前,擡起他完美的下顎,“嘴還挺硬的,回去再收拾你。”
陸景辰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淺笑,伸手擦掉她的眼淚道:“不流淚氣勢會更足。”
紅錦:“……”
瞪了他一眼,自己擦掉了眼淚。
回頭走向林叔和林嬌娘。
向他們道謝後,從馬車上取下一大袋子東西。
裏面有米、面、糕點、糖果、紅糖、肉……
林叔看見這麼多好東西,連連擺手道:“要不了這麼多的,這得花多少錢呀?”
“我們也是舉手之勞,真的要不了這麼多東西,景公子教我編籃子就已經能掙錢了。”
這可是救命之恩,紅錦並不心疼。
哪怕再拿上這麼一大袋都覺得很值得。
這個家看上去很破敗,他們也是面黃肌瘦,一看就知道生活過得不好。
紅錦笑臉盈盈道:“林叔,這些你一定得收下,好人有好報,這些東西也是你們應得的。”
說着從頭上取下一根銀簪子,走到林嬌娘身前,將銀簪子插在了她的頭上。
林嬌娘震驚道:“妹子,這……這不合適,太貴重了。”
說着就要取下簪子還回去。
紅錦立馬按住她的手道:“你戴着好看,要是你們不收下,我心裏就不踏實。”
錢還可以掙,首飾還可以掙錢再買。
救人一命,不做什麼回報的話,心裏就會一直欠着。
簡單的閒聊後,紅錦就要道別離開。
林叔想讓他們用了飯再走,但紅錦婉拒了。
陸景辰坐上馬車,紅錦趕着馬就揚長而去。
此刻院子外面早已經有不少村民看熱鬧。
“那就是他夫人,郎才女貌啊。”
“是啊,他都生得如此俊俏,夫人的容貌當然不差。”
“嬌娘,那袋子裏裝的什麼好東西?有沒有拿銀子給你們?”
“救命之恩不拿銀子也說不過去,只拿這些東西也有點小氣了。”
父女倆沒有理會他們,將東西直接太進了屋裏。
林嬌娘將裏面的東西一樣一樣拿了出來,全部都是實用的東西,竟然還有兩匹料子不錯的布匹。
到最後,她從裏面拿出一個小袋子,打開一看,竟然是二十兩銀子。
“爹!爹你快過來看!”
二十兩可是一筆鉅款,她從來沒有拿到過這麼多錢。
![]() |
![]() |
林叔剛把米倒進缸子裏,慢悠悠的走了過去,“怎麼了?”
林嬌娘將銀子遞到他眼前,“看,二十兩!”
林叔見狀,立馬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將房門給關上。
“她是怕我們不收才放進來的,呵呵……我們算是救了一個貴人啊。”
“有了這錢,我們也可以修繕房子了,你可別到處說,特別是你的婆家。”
要是有人知道他家裏有銀子,說不定就會想方設法的偷搶去。
……
紅錦回到家裏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將陸景辰抱回屋裏脫衣裳。
她將房門關死,陸景辰就像個小媳婦一樣,雙手護住胸部警惕道:“大白天的,你想幹嘛?”
關鍵是琉玉還在外面。
紅錦掰開他護住的雙手,眸色微眯的冷冷道:“你說幹嘛?當然是脫衣裳。”
說着就是撕拉一下,將他的衣襟撕成了碎片。
陸景辰:“……”嘴角抽抽。
這是脫嗎?
分明就是撕。
有種快要被強迫的感覺。
嚥了咽口水,聲音暗啞道:“錦兒,能不能先忍忍?我們晚上喫飽喝足再說行不?”
說話間,又是撕拉一聲,上半身已經毫無遮擋。
她好粗魯,生起氣來真可怕。
之前所說的回來收拾就是這樣收拾的?
陸景辰又用手護住褲腰,臉頰泛紅道:“錦兒,咱們有話好好說,我可以解釋和離書的事。”
紅錦抓住他的手,神情嚴肅道:“把手拿開。”
陸景辰看了一眼房門,一個人影就在縫隙下晃來晃去。
“你看你乾爹還在……”
紅錦放開手,似笑非笑的俯視着他,“你在想什麼?我是要給你檢查身上有沒有受傷。”
陸景辰:“……”有些尷尬。
別開臉閉上眸子,放棄抵抗道:“我知道是看傷,看吧。”
噗……
紅錦想噴笑。
當看見他身上的淤青時,笑容很快淡了下去,眼眶有些發酸。
那麼湍急的河流,那麼長的河流,他當時心裏一定很煎熬很恐懼吧?
那些石頭撞擊在身上也應該很疼吧?
咬住脣瓣,忍住眼淚,伸手解開他的腰帶,輕柔的褪下褲子。
腿上也不例外,也有一些淤青,還有的地方是破皮後結的疤。
紅錦直接趴在了他的胸膛上,抽泣起來。
她還是沒有忍住,眼淚啪嗒啪嗒的滴下。
“嗚嗚……對不起,我不應該丟你一人在家的,他們就是找準我不在纔對你下手的。”
陸景辰伸手輕柔的拍打着她的背脊,柔聲道:“不怪你,這本就是他們提前計劃好的。”
紅錦突然想到冷弛。
他明明當天夜裏也會來了,那他去哪兒了?
揚起溼漉漉的眸子,疑惑道:“冷弛呢?當晚他不是回來了嗎?”
提到冷弛,陸景辰眉宇微微蹙起。
沉默了半晌纔開口,“他……爲我保護我,死了。”
那日夜裏,陸景辰被扔下去時,冷弛拉住了他,結果刺客直接一劍刺進了冷弛的背部。
堅持不住時,冷弛跟着跳下去,抱住了他的身子,最終落下去時是冷弛抵擋了落水的重力。
不然只是落水的衝擊力就能要了陸景辰的命。
紅錦聞言,也愣了半晌。
前幾日還活蹦亂跳的人,說沒了就沒了。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紅錦找來藥膏,輕柔均勻的塗抹在他的淤青上。
“才幾日的時間,你都瘦了。”
“對了夫君,你知道是誰要殺你嗎?我能想到的就是太子和柳紅霜。”
陸景辰眸色變得幽暗危險。
氣息都變得冷冽不少。
深吸了一口氣道:“一直想讓我死的是二皇子陸凌風,那張二河也是當初陸凌風安排在村裏的。”
“可這一次的殺手明顯很強,又不太像是陸凌風的人,這是我最疑惑的事情。”
紅錦聞言,眸色微眯道:“柳紅霜爲了引我去京城,對親哥下毒手,她的目的是殺了我。”
“她現在是二皇子妃,當然是陸凌風一黨,我去了京城你就被刺殺,八成就是夫妻倆算計好的。”
剛說完,房門就被敲響。
咚咚咚~
“紅錦,你們能不能夜裏再親熱?先做飯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