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羣已經將他圍住。
他瘋魔般揮舞着手裏的劍,已經殺瘋了。
運動量過大的緣故,缺氧更加明顯。
頭暈目眩起來,身子都有些站立不穩,十分難受。
受傷的狼感覺不到疼,帶着傷仍然有十足的戰鬥力。
冷離眼前一花,身子往後倒去。
模糊的眼前,是毒狼兇狠的模樣……
就在他以爲快要被咬死時,耳邊傳來“磅磅”兩聲。
近在咫尺的毒狼應聲倒地。
偏頭看去,走過來一個模糊的人影。
再怎麼模糊也認出,那是穆芸晚回來了……
“謝謝……”
穆芸晚將氧氣罩放在他嘴邊,“能聽見你說謝謝,也算是奇蹟。”
冷離吸氧後好了許多,感覺呼吸順暢了不少。
休息片刻後,緩緩起身。
穆芸晚塞了一袋子飛鏢給他,“你扔飛鏢的技術不錯,多備點。”
說完轉身,繼續前進。
雪林陣不算小,也容易迷路。
好在風影告知過冷離,這裏面有他們做的標記。
只要順着標記走,就能順利走出去。
一路上也遇到了毒狼,沒有思想的藥人,但都有驚無險的應付過去。
經過三個時辰,終於走出了雪林陣。
穆芸晚摘下面罩,看着下方的房屋建築。
“你就在此處隱藏起來,我想辦法進去了解情況。”
她脫下厚重的外套,露出妙曼的身姿。
雖再說怎麼去了解,冷離還是猜出來了。
她想用美人計進去。
“王妃,太冒險了,還是換……”一個方法。
“我有分寸。”穆芸晚沒給他說完話的機會,“不進去是沒辦法知道的。”
周圍都有重兵把守,巡邏的人沒有間斷過。
經過之前的重創,現在他們謹慎了不少。
沒有厚重的外衣包裹,妙曼的身姿在風的作用下展現出來。
寒風凜冽,凍得她打了一個寒顫。
走到隱祕的地方,拿出許多暖寶寶往裏面貼。
她怕還沒有佑惑成功就被凍死掉。
山人的大王正坐在火爐旁喝熱酒,緊鎖的眉頭能看出心情不悅。
“他奶奶的,還沒找到人,莫不是已經下山了?”
其他手下附和。
“大王不必憂心,肯定是死在了什麼角落。”
“對,那麼多飢餓的雪狼,指不定屍骨都被喫掉了。”
聽到此話,大王不喜反怒。
一怒之下摔碎酒碗,碎渣子飛濺一地。
嚇得手下不敢吭聲,不知道具體那句話說錯了。
他猛然起身,咬牙切齒道:“沒有找到人,我們拿什麼做交換?都等着被餓死嗎?!”
咚咚咚……
房門突兀的被敲響。
“進來!”
房門被推開,一顆哨兵走了進來。
“大王,外面有一個凍暈的美人兒,該如何處理?”
凍暈的美人兒?
難道是哪個村裏跑出來的?
白冰山不小,另外一側也住有普通的居民,都歸他管轄。
“帶本王去看看。”
跟着哨兵來到了出口位置。
地上躺着一個穿着單薄的女子,微微露出的肩膀上,還有青紫痕跡。
彷彿被人凌辱過一般。
容貌絕美,臉蛋兒嬌嫩,不像當地女子那麼粗糙。
哈哈哈……
“果然是個美人兒,這小身段賊迷人,給本王弄進去。”
手下,“大王,這模樣像是被凌辱後逃出來的。”
大王聞言,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凌辱過又怎樣?那也不影響大王快活!”
手下不敢再言,扶着穆芸晚往裏走。
大王在身後,看着帶着的背影,漸漸陷入沉思。
這女子怎麼看都不是本地人,從哪兒來的?
想到之前的慘痛代價,此刻也不敢太大意。
“讓婢女給她洗漱,看看身上有沒有什麼武器?”
“若是沒什麼問題,就洗乾淨送本王房裏,哈哈哈……”
“是!”
穆芸晚將他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早知道他們會有所防範,因此身上沒有放任何武器。
很快被帶進了一間暖和的屋子。
“姑娘醒醒。”
有人拍了拍她的臉頰,聽聲音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子。
穆芸晚緩緩睜開眼,故作迷糊道:“這……這是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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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的往後縮個縮,一副柔弱模樣。
眼前是一個皮膚黝黑的婢女,面無表情的迴應。
“此處是大王的營地,既然醒了就沐浴吧。”
很快走進來兩個婢女,不太溫柔的將她拖到浴桶邊。
上下其手的褪去她的衣裳,粗魯的架進水中。
有的還陰陽怪氣道:“難怪大王要如此着急的寵幸,這細皮嫩肉的,一掐就紅。”
“大王本來一直都想有個東凌女人,每次搶上山,不是半途中死掉,就是自殺而亡。”
穆芸晚聽後,故作驚訝的瞪大眸子。
“這裏是大王的營地?”
婢女,“是啊,你就等着享福吧。”
享福?
是受罪纔對。
就那絡腮鬍子的大漢,又醜又粗糙。
只是靠近就覺得噁心,更別說睡覺了……
“這裏到處都破破爛爛的,哪裏像大王的營地?你們都是騙子,我不要待在這裏。”
說着就要起身,卻被幾人死死按住。
要是讓她逃出去,她們幾個哪裏有命在?
其中一個婢女解釋,“這裏就是大王的營地,以前這次可沒如此破爛。”
“前段時間賊人潛入搞了破壞,還未來得及修繕而已。”
她口中的賊人,應該就是指陌連晟他們。
穆芸晚一臉狐疑,“真會說笑,若真是營地,誰敢闖入?”
“總之我是不信的,你們快放開我,我不要待在這裏。”
試着掙扎了一下,浴桶裏激起水花。
還真別說,趕了這麼多天的路,此刻的熱水澡還真舒服。
婢女沒有理會她的掙扎。
兩刻鐘後,給她洗漱完畢,還穿上了一身新衣裳。
“走吧,別讓大王等急了。”
一共四個婢女跟着她,前往大王的寢臥。
穆芸晚一路上,眸光四處打量了一番。
路過訓練臺時,看見上面捆綁着一個人,而且已經成了冰棍子。
她心頭一緊,應該不會是陌連晟吧?
故作害怕的往裏面一退,“那……那就是賊人嗎?死得好可怕。”
婢女見她嬌嬌弱弱的模樣,眉頭皺了皺。
真是嬌氣的女人,連死人都怕。
不情不願的邊走邊解釋,“不是毀糧草的賊人,那賊人狡猾得很。”
另外一個婢女開口,“逃跑又怎樣,說不準已經在外面被狼啃食了。”
穆芸晚:“……”
意思是已經逃出去了?
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臺上的人不是他就好。
失神之際,身子突然被人一推,“進去吧,大王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