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驚不已。
什麼情況,這句“晚姐”不會是在叫自己吧?
周圍已經投來異樣目光,讓穆芸晚有些不自在。
“芸晚姐救我,你忘了玉郎嗎?你說過你喜歡我的……!”
穆芸晚倒吸一口涼氣,仰頭看去,“閉嘴,我是那種人嗎?我都不認識你!”
再也受不了別人異樣的目光。
急忙拿出一袋銀子給喜兒,“你……你快去,讓他別再胡言亂語。”
不給喜兒拒絕的機會,撒腿出跑掉,獨留下喜兒風中凌亂。
這意思是讓她進象姑館?
捧着銀子左右爲難,可小姐是主子,不聽吩咐也不行啊。
沉默了幾息,還是硬着頭皮進去了。
最後找到老鴇,交了些銀兩在她手上。
說是讓剛剛叫玉郎的男子今日就別接客了。
給的銀兩不少,老鴇喜笑顏開的答應下來。
邊看着大銀錠,邊說道:“其實你們贖他離開也無妨,銀子也要不了多少,二百兩足矣。”
喜兒聞言,勉強一笑,“不用了,要不是他胡言亂語,小姐這二十兩都不願意出。”
買回去只會壞了小姐的名聲,以後還怎麼再尋婆家?
說完就氣呼呼的出了象姑館。
老鴇這時急了,“誒,別忙着走啊,一百兩也行。”
喜兒頭也不回的搖頭,“不要。”
老鴇立刻追了上去,“五……五十兩。”
喜兒還是搖頭,“都說了不要不要,十兩也不要。”
買回去能幹嘛?
裏面的男子大部分嬌滴滴的,手不提肩不能扛。
還得好喫好喝的伺候着,跟弄個祖宗有何區別?
回頭看了一眼,見老鴇沒再追來,終於鬆了一口氣。
呼……
長長吐了一口濁氣,“這玉郎指不定有什麼毛病,不然老鴇又怎會想讓人贖走?”
她順着穆芸晚離開的方向尋去。
就在她走了一段距離後,有人從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回頭看了一眼,震驚的瞪大了眸子。
是那個老鴇!
“姑娘,剛剛那二十兩就當是贖他的。”
笑容滿面的從身後推出一個嬌羞男子。
喜兒大驚:這不就是喊救命的玉郎嗎?!
“我說了不要,你快帶回去。”
叫玉郎的眉目清秀溫柔,膚若凝脂,一張可愛的娃娃臉,讓人有些雌雄莫辨。
聽見她的話後,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別,我不會再回去的。”
老鴇也是跑得飛快。
喜兒仔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也不是小姐承諾要贖身的那一個。
“好了,你自由了,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吧,別纏着我家小姐。”
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轉身就大步離開。
兩刻鐘後,終於找到了小姐。
她正站在一家牙行外面,面色不是很好。
“小姐,你怎麼在外面?”
哎……
穆芸晚長嘆了一聲,“進去看過了,說是沒有出售的房源。”
“我們去其他家看看吧,反正又不只有這一家。”
話音剛落,從牙行走出來兩個人。
在經過穆芸晚的旁邊時,聊起了方子的事情。
“宅子有好幾處,大小都有,我們可以先對比一下。”
“的確得對比,看哪一處更合適。”
穆芸晚徹底傻眼兒了。
不是說沒有宅子出售嗎?
她一把拉住牙子,皺眉質問,“爲何你跟我說沒有宅子出售?”
牙子尷尬一笑,抽出自己的手臂。
後退兩步纔開口,“是……是因爲沒有附和你標準的宅子,穆四小姐別見怪。”
穆芸晚有點想揍人。
問的時候都沒有說過要什麼樣的宅子。
而是剛說要看宅子時,對方就說“沒有”。
牙子見她臉色變冷,趕緊撒腿就跑。
喜兒氣悶的一跺腳,“連牙行的人都欺負我們,真可惡。”
穆芸晚深吸一口氣,平復心裏的怒火。
“沒關係,又不是只有他一家牙行。”
這裏聚集的都是牙行,都相隔不遠。
主僕兩人接連走了好幾家,得到的都是一樣的答案。
只要一問宅子,對方看她一眼後就說沒有。
穆芸晚再傻也能猜到其中有貓膩了。
她十分無語的坐在臺階上,杵着腦袋道:
“狗男人是不想給我留活路,這裏面沒有他的手筆我是不信的。”
這時,眼前被一抹陰影籠罩。
穆芸晚漫不經心的擡頭看去,是一個俊俏的美男子。
面對這種男子,她的脾氣一向都很好。
“不知……”小公子有何事?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男子叫了一聲,“晚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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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稱呼似曾相識啊。
喜兒蹭的一下起身,就沒緊蹙道:
“你真是陰魂不散,剛剛都說讓你別纏着我們了。”
這一次穆芸晚終於反應過來。
這不就是之前在窗戶口呼救的男子嗎?
男子一臉明妹笑容,坐在了她旁邊。
“我叫楚婧月,你們可以叫我婧月。”
楚婧月?
不僅長得像女子,連名字也很像女子的。
穆芸晚沒心情跟他聊,擺了擺手,“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我們還有正事要忙,沒辦法顧及你。”
更沒辦法將他養在身邊。
楚婧月臉皮有點厚,並沒有打算離開。
而是神祕兮兮的說道:“我知道你愁什麼,其實完全可以交給我處理。”
“他們不就是因爲你這張臉纔不賣嗎?我去不就好了?”
這時,穆芸晚注意到了他的脖子。
視線又移向了他的胸部位置。
不等他繼續說,立馬拉住他的手臂,“你跟我過來。”
楚婧月被她拉到了一個旮旯巷子裏。
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穆芸晚就伸手撫摸上脖子上的喉結。
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這喉結可真性感呀。”
隨即將他抵在了牆上,雙手按在了胸部位置。
十分有節奏的捏了捏,“真軟乎,應該比我的還要大。”
楚婧月臉頰一紅,慌忙拍掉她的手。
壓低嗓音反問,“你怎麼知道的?我的破綻很明顯嗎?”
穆芸晚盯着她的喉結,輕咳了兩聲提醒,“喉結弄歪了。”
暗處,一個暗衛皺了皺眉。
前王妃恢復色心本質了,竟當街調系美男子。
一刻鐘後。
晟王府書房內。
一個暗衛跪在地上稟報。
“啓稟王爺,所有牙行都沒有賣房給她。”
“她……她去的路上,爲一個象姑館的小公子贖了身,像是曾經的老相好。”
“她還……還在巷口裏對男子調系,兩人動作實在是親密……”
哐當……!
茶杯掉落在地,摔得七零八碎。
書房內的氣溫陡然下降。
陌連晟拳頭握得“嘎吱”響,忍住心裏的不快,“跟本王有關係嗎?管她調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