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有火爐的緣故,並不昏暗。
莫月看向軟榻,只見東家慵懶的側躺着,單手杵着腦袋。
在他的跟前還有一個穿着黑衣女子,看不清容貌。
“莫月見過東家。”
“你知道進來會做什麼嗎?”東家說話間,已經走到了他身前,“擡起頭來,作爲男子可不能如此膽怯。”
莫月不語,但還是聽話的將頭擡起。
東家開始介紹,“這位是蓮教習,只有經過她訓練後,才能成爲最好的憐人。”
“你今後的日子將會是伺候我,所有你更得聽話,蓮教習說什麼就是什麼。”
莫月:“……”
“蓮教習,將他帶進去吧。”
“是,主子。”
莫月忐忑的跟着蓮教習來到一間密室的。
進去後,密室兩邊都燃起了有燈,瞬間照亮。
看清裏面的東西后,莫月下意識轉身想逃跑。
剛轉身之際,就被蓮教習一根鞭子捲住腰身,隨即重重的砸倒在地。
啊……
莫月慘叫出聲,疼得蜷縮在地。
蓮教習冷聲道:“你有點不聽話呀,不聽話就得多受罪。”
密室裏,有各種各樣又奇奇怪怪的刑具。
鐵鏈、皮鞭、烙鐵、粗銀針……一個池子裏還有許多蟲子。
莫月看着池子裏蠕動的蟲子,頭皮就發麻。
蓮教習拿出一條鐵鏈,套上了他的脖子,“趴下,像狗一樣爬到我面前,記得汪汪叫兩聲。”
這簡直就是羞辱。
莫月搖頭,“不,我是人,不是狗!”
話音剛落,鞭子就落在了他的腿彎處。
雙腿一軟,瞬間跪在了地上。
蓮教習讓他雙手趴地,莫月還是咬牙不肯,哪怕鞭子抽在背脊。
蓮教習很生氣,直接拖着他的腿扔進了蟲池裏。
數不清的蟲子爬到他的傷口處,開始啃咬吸血。
莫月神情痛苦,傷口處又癢又疼,想要去撓,可他知道撓了之後傷口會越來越嚴重,還是咬牙忍着。
“啊……”他慘叫出聲。
“你們都是魔鬼!”
蓮教習露出的雙眸陰冷嗜血,蹲在池子邊擡起他的下巴,“你說對了,我們就是魔鬼,而你們就是傀儡。”
說完邊吹了吹口哨,蟲子十分聽話的從他身上離開。
莫月已經面色蒼白,臉上額間都是密汗。
蓮教習將他拖了出來,像扔阿貓阿狗一樣扔在了地上。
“主子的癖好有點多,只要夠變態的他都喜歡,你以後是要伺候主子的人,必須都經歷一遍。”
“剛剛讓你學狗是最容易,也是最輕鬆的,最簡單的都做不到,後面的你就更加做不到。”
這時,密室門打開。
一個人身姿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位置。
莫月擡眸看去,是消失半月有餘的郝沅,他的眼睛被矇住,衣衫單薄。
“郝沅哥?”
視線移向蓮教習,“你什麼意思?”
蓮教習將郝沅綁在了十字形的架子上,隨後扒掉了莫月的衣裳。
“這裏有一排刑具,你要每一樣都用在他的身上,用上一樣刑具,我就還你一件衣裳。”
說話時已經將郝沅蒙在眼睛上的布條子取下。
夜裏的天氣很冷,哪怕有火爐,同樣讓人受不了。
莫月已經冷得渾身顫抖。
郝沅看見莫月時,眼淚就掉了出來,但說不出任何話。
他消失的半個月,實際上是逃跑了,蓮教習讓莫月動刑,不過是爲了懲罰。
可是莫月一直將郝沅當成哥哥,讓他親自動手真的很殘忍,這些刑具恐怕還沒有用完的情況下,郝沅就會死掉。
最終莫月是寧願凍死都不要對郝沅動刑。
東家知道後,也走了進來。
“你想死,那就偏不讓你死,讓你親眼看看你的郝沅哥哥是怎麼死在你的面前。”
就這樣。
東家當着莫月的面,凌辱了郝沅,之後將每一種刑具都在郝沅身上用了一遍。
慘叫聲充斥着着整個密室,莫月不斷的磕頭求東家放過,不管怎麼求,東家都無動於衷。
莫月眼睜睜的看着郝沅在他面前,一點一點變得血肉模糊,氣息慢慢變得微弱。
東家很享受這樣的過程,在郝沅沒了生息後,他大笑出聲。
“哈哈哈……小莫月,看見了嗎?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他現在的遭遇是咎由自取,誰讓他要逃跑的?”
他走到火爐旁,拿起燒得通紅的烙鐵。
烙鐵上是一個字,是“憐”字。
嘴角揚起嗜血的笑意,走到眸光呆滯的莫月面前,“這個將伴隨你的一身,不管走到哪裏,都擺脫不了憐人的身份。”
話落,烙鐵直接觸在了莫月的額頭上。
‘哧哧’冒着青煙,莫月發出慘叫聲,臉上除了痛苦還是痛苦,他的眸色彷彿混濁了幾分,沒有曾經的明亮。
……
翌日。
天氣難得的晴朗,雖有微弱的陽光,還是有刺骨的寒風。
王府裏,紅錦一大早就和陸景辰開始練劍,兩人還比劃了幾招。
每一次陸景辰都表現得像一個初學者,比劃故意輸給紅錦。
紅錦以爲是自己厲害,贏了還開心得不行,對陸景辰揚言道:沒事的,夫君別難過,以後我每天教你,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陸景辰聞言,故作神傷的點頭,“好,以後就靠錦兒了。”
這時,小玉的身影走了過來,“早膳已經備好,請兩位入飯廳吧。”
“好,這就來。”
兩人將劍放進了屋內,隨後才手牽手的來到飯廳。
姜婉心早已等在了裏面,但今日北郡王沒有一起,說是忙。
幾人沒有多言,都安靜的喫着。
姜婉心喫着饅頭,時不時擡眸看一眼紅錦兩人。
每次看見陸景辰用寵溺的眼神看紅錦時,心裏就不舒服。
看來不能坐以待斃了,這樣下去自己哪怕到了二十歲也得不到阿辰哥哥的心。
埋頭喝下最後一口清粥後就起身,“小玉,今日天氣不錯,本郡主又想去太守府找如溪姐了。”
小玉聞言,心裏很快明白過來。
“是郡主,奴婢這就去備馬車。”
姜婉心還是笑臉溫柔的對陸景辰道:“阿辰哥,你們慢用,我就先出去了。”
她走得利落,心裏在想着今日定要把那哭唧唧的小公子買下來。
紅錦杵着腦袋疑惑道:“這兩日婉心姐好像怪怪的,難道對你放棄了?”
“如果是放棄,那算是一件好事。”陸景辰顯得平靜淡然。
可他心裏清楚,要真的放棄了,北郡王肯定會答應紅錦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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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北郡王沒有提這事,說明姜婉心還沒有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