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郡王有些頭疼。
放下手裏的信箋,揉了揉眉心嘆氣道:“才一個多月而已,這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再多等幾個月又何妨?”
這段時間太忙碌,根本沒有想這茬事。
姜婉心聞言,沒有言語。
紅着眼眶,冷着臉出了書房。
看着她氣鼓鼓離開的背影,北郡王嘴角卻勾起了笑容,“呵呵……竟然沒有暈厥過去,看來身體好了不少。”
姜婉心離開書房後就去坐着馬車去了太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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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如溪看着她一臉愁容,就知道是因爲什麼事情。
兩人在後花園漫步,有的樹枝上已經冒出了小嫩芽,春天已經到了。
“郡主,生悶氣沒有用,事事得靠自己爭取,別都指望你的父王。”
“你要想想,你的父王每天如此忙碌,又受了柳紅錦的恩惠,你覺得你父王忍心去做一些傷害柳紅錦的事情嗎?”
姜婉心站在一棵桃樹下,伸手輕柔的撫摸了一下小花苞。
柔美的臉上浮上委屈之色,“我是相信父王,他說過不會騙我的,每次我最討厭看見他們兩人恩愛的樣子,但有的情況下又不得不看。”
錢如溪握住她的手,相對而立。
笑容溫柔道:“既然他們恩愛,那就想辦法讓他們變得不恩愛不就行了嗎?你等了他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千萬不能放過。”
“要是等到他回了京城,那就更沒有機會了,他會和柳紅錦恩愛一生,而你將會承受相思之痛。”
姜婉心:“……”微微愣神。
是啊,時間不多了,現在天氣漸漸變暖,他收集證據的速度肯定更快。
要是再不行動,可能就真的是錯過一輩子。
此刻錢如溪見她發呆,岔開話題說道:“郡主,我們去戲樓聽戲吧,聽說最近來了一個不錯的戲班子。”
姜婉心回過神,點頭道:“好,我也許久沒有去戲樓了。”
戲樓很熱鬧。
戲還沒有開始,臺下就坐滿了看客。
不過戲臺上此刻有一個翩翩公子在彈古箏,戴着面紗看不全容貌。
白皙修長手指輕柔優雅着撥弄琴絃,琴聲悠揚悅耳,宛如身處仙境。
這曲子姜婉心並沒有聽過,此刻聽着也新鮮。
不過這歡快的曲調卻勾起了她的回憶。
他會是雲離嗎?
當一曲完畢,彈琴之人退到後堂時,姜婉心纔回過神。
在後堂裏,雲離掀開簾子一角,小心翼翼的看了出去,只是神情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放下了簾子。
郡主……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
“上場吧,別出岔子。”
隨着鑼鼓敲響,穿着戲服的人就一個個走出了後臺。
在他離開都城後,就將所有的賣身契還給了他們,有不是樂籍的,可以自行離開,有家可歸的也可以離開。
無處可去的便可以留下,還是以賣笑爲生。
雲離成立了一個戲班子,上臺唱戲總比單獨在屋內陪客人彈唱要好。
戲完了以後,姜婉心讓小玉去問戲班子的人,認不認識一個叫雲離的。
戲班子的人都說不認識。
在離開都城後,雲離就改了名,最大目的就是不想讓曾經的東家找上門。
他知道東家已經在那晚逃跑。
那麼會煉毒的人,肯定沒有死去。
姜婉心聽了小玉的回稟,心裏還是微微失落。
……
傍晚。
雲離一個人在客棧的房間裏。
房門被敲響,進來一個小廝打扮的少年,“班主,陸公子沒在家,只有他夫人在家裏。”
雲離聞言,嘴角勾起弧度,拿起一封信給他,“交給陸夫人。”
“是,班主。”
少年拿着信就快速的離開。
當紅錦收到雲離的信時還是很詫異。
雲離這個人在他印象裏還不錯,是個儒雅溫柔的可憐人,而且還心地比較善良。
心中並沒有太多內容,就寫着一家客棧地址,“我在福家客棧二樓三號房,有事想見見你。”
紅錦:“他竟然回都城了。”
將信燒掉後,走出房門對阿全交代了一聲。
“我有事出去一趟,一會兒我夫君回來的話,你就跟他說一聲,我去了福家客棧。”
阿全躬身道:“是,紅錦姐。”
紅錦心情不錯,蹦跳着走出府邸。
現在街上比白天還熱鬧,紅錦東張西望,心裏想着一會兒從客棧出來得好好逛一下。
兩刻鐘後到了福家客棧,按照上面寫的位置找到了二樓三號房間。
紅錦現在房門外,仰頭看了一眼房牌號。
“三號,應該就是這裏了。”
她擡手敲門,剛上手房門就開了一條縫。
房門沒有關,於是直接輕輕推門而入了,腳還沒有踏進去就開口道:“還以爲離開都城就不會再回來了,你們……”
啊……
話說了一半,就聽見女子的一聲慌亂的尖叫。
紅錦心頭一慌:糟糕,是進錯房間了?
視線看向牀前,整個人都僵住了。
是姜婉心衣衫不整的在牀上,她身旁閉着眼的男子好生熟悉。
姜婉心使勁兒推了推身旁的男子,“阿辰哥快醒醒,紅錦姐來了。”
紅錦:“!!”震驚了。
腦袋彷彿被雷劈,耳邊嗡嗡作響。
她還在說什麼已經聽不見了。
只看見陸景辰睜開眼看過來時的震驚與慌亂。
陸景辰推開抱着他的姜婉心,衣衫不整的朝紅錦跑來。
抓住她的臂膀,神情激動的解釋,“錦兒,你聽我說,不是你看到的這樣……”
紅錦只能看見他的嘴一張一合,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你說說話好嗎?錦兒,求你說說話!”陸景辰見她眸光直直的盯着自己,心裏更加慌亂。
他知道紅錦心裏有多在乎他,一路從月河走來他心裏很清楚。
紅錦回過神,眼眶中淚水直打轉。
垂下頭時,正好看見他胸膛上被親吻過的痕跡。
心揪疼得不行,好似刀絞般疼痛。
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喉嚨如同被堵住,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有眼淚大顆大顆的滴落。
“錦兒,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相信我,真的什麼事都沒有……”
“阿辰哥!”姜婉心掀開被子,柔美的臉上滿是委屈之色,“你看看,我的初夜都給你了,爲何不承認?”
牀單上,那抹豔麗刺目的紅,快要晃瞎紅錦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