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見狀,也點頭,“嗚也說……”
他也瘦不住了,已經凍的臉色發紫。
紅錦見狀,也解開了他的繩子。
兩刻鐘後,兩人跪在火爐前,手被反綁着。
紅錦聲如寒冰道:“說吧。”
胖子垂着頭,哆嗦着開始交代:“是……是郡主,我無意間聽到她的丫鬟說,莫月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必須死。”
瘦子點頭附和:“對,我們就知道這麼多,知道太多對我們也沒有好處。”
“主子讓我們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們不敢多問,也不敢不從。”
紅錦什麼話也沒有說,打開房門。
對站在不遠處的冷劍吩咐,“把他們關起來。”
她面色冷漠,很快離開了府邸。
到了王府後,下人告知姜婉心上香去了,得明日才歸。
她只好又離開,走出王府時,正巧遇到回來的北郡王。
“民女見過王爺。”
北郡王見她一臉冷漠,語氣也怪怪的。
“你是有事?”
“王爺,太溺愛兒女不是一件好事。”紅錦仰頭看着他,眸光中沒有任何懼意,“她遲早得毀,要是她回來,你就幫我帶句話,紙永遠包不住火,殺人滅口做得並不乾淨。”
說完,轉身離開。
雷厲風行的模樣很颯。
北郡王:“……”有些懵。
殺人滅口?
“阿彪,她是說心兒做什麼殺人滅口的事?心兒怎麼可能做那樣的事情?”
在他心裏。
姜婉心一直善良溫柔,題職業弱。
連小動物都不會殺,怎麼可能會做殺人滅口的事?
阿彪眉宇輕蹙,“陸夫人看上去很生氣,如果沒有確定,她應該不會找上門。”
“王爺,還是命人查一下爲好,以免事情鬧大,最近郡主也變了許多。”
北郡王聞言,面色漸漸凝重。
凝視着走遠的背影,嘆了一聲。
“本王一直是想和紅錦這丫頭搞好關係,可總是事與願違,這關係沒有搞好不說,還越來越糟糕了。”
“讓人去查吧,儘量動作快點兒。”
……
紅錦回家時已經快天黑。
進去看莫月,發現牀上空空如也。
問阿全才知道,陸景辰吩咐人埋了。
動作之快,讓紅錦都有些懵。
她到了書房就生氣道:“陸景辰,誰讓你把人埋了?我摸過他的脈搏,明明還沒有死的!”
陸景辰見她這麼在乎莫月,心裏很喫味。
放下手裏的書,臉色陰沉道:“大夫看了,已經死了,你就這麼在乎他嗎?”
“是不是他沒有死你就打算跟他過了!?”
每次一想到她可能會離開,可能會跟其他男子好上時,就寢食難安。
她怎麼可以在他的面前那麼在乎其他男子?
紅錦:“……”很無語。
他在說什麼?
心裏很堵,這是遇見他後,第一次這麼兇。
“你神經病,那是一條命,難道不該在乎嗎?他叫我姐呀,他沒什麼親近的人,他把我當姐在依賴。”
“他早就知道有人要他命,爲了保命纔想着住在我們府裏的,早晨他被拖着走的時候在喊救他。”
說話此處,紅錦變得有些哽咽。
早知道就該攔着不讓去。
當初去看他表演時,就應該早點找他。
看見他出事,就該動作更快點兒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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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認爲自己是能給人帶來好運的人,現在發現並不是人人都能沾上我的好運。”
陸景辰意識到之前的話有些重了。
他心裏愧疚。
起身走到她身前,伸手想要將紅錦抱在懷裏。
“對不起……”
紅錦躲開了,眼眶有些溼潤。
但還是倔強的沒有讓眼淚掉出來。
陸景辰的手懸在半空。
心頭猛然一縮,如刀絞般難受。
明明是相愛的,爲何要變成這樣子?
“錦兒,上次在王府,我知道你聽見了我跟北郡王的談話,可你沒有聽到全部。”
“起初不代表後來,當時我是不喜歡你,還很恨你,後來就不是了。”
紅錦憋回眼淚。
冷笑了一聲,“這件事我是耿耿於懷了幾日,後來我想通了。”
“可是你和郡主的事情我無法去接受,也無法原諒,你始終是要娶她的,我不可能跟她共侍一夫。”
說話間,紅錦退得更遠。
不想跟他捱得太近。
陸景辰:“……”眼神無助又憂傷。
“陸景辰,你知道嗎?莫月的死是姜婉心做的。”紅錦說到這事就一點激動,“她現在是你的未婚妻,做了不可告人的事,就要殺人滅口!”
陸景辰聽見她說“未婚妻”時,心裏就躥起一股怒火。
上前抓住她的手臂,眸色猩紅的盯着她。
搖晃着咬牙冷聲道:“我不准你這麼說?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我的妻子只有你!”
“爲總是把我往外推,你就那麼想我娶她嗎?!還是說你已經膩了我?!”
抓得紅錦很疼,肩膀都快被捏碎,腦袋也快被他搖暈了。
陸景辰一把將她圈在懷裏,緊緊的抱着。
抱得很緊很緊,彷彿要揉進骨子裏。
放柔聲音道:“錦兒,這段時間我快瘋了,總覺得你離我越來越遠。”
“每次醒來都害怕看不到你,害怕你會扔下我離開,你是我唯一的親人,別再把我往外推好嗎?”
“我不會娶她的,真的不會。”
紅錦:“……”有些木然。
推開他平靜道:“我累了,晚膳讓阿全不做我的。”
婚期越來越近,和郡主的事人盡皆知。
他還要靠北郡王的勢力翻身,不娶的機率太小了。
紅錦走到門口又頓下腳步問道:“莫月埋在哪兒?”
陸景辰沉默了幾息道,“冷劍還未歸,明日告訴你。”
最近他的壓力也不小。
因距離京城較遠,收集證據的速度緩慢。
在暗下的勢力還得靠他來運轉,這次郡主這件事也得查。
人手房門又不太夠用。
加上紅錦對他的態度,讓他很痛苦。
這些事情堆在一起,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在紅錦離開後,冷劍的身影出現在書房。
“主子,真的不告訴她嗎?”
陸景辰站在門口,眸色悠遠的望着漆黑的夜空,“我沒有把握他能不能活下來,就讓錦兒以爲死了也好。”
“明日告訴她墳地位置,記得做像點兒。”
此時吹來一股涼風。
冷劍攏了攏衣襟,“是主子,正好明日也把這事告訴莫月的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