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錦看完後,臉上露出喜色。
隨後將信拿到房間的火爐子上燒掉。
突然想起了後面的話,他說銀票。
紅錦回頭看向陸景辰,眸光微微眯起,“銀票呢?”
陸景辰脣角微勾,從懷裏拿出銀票晃了晃。
不過他爲了避免紅錦搶過去,只是晃了兩眼又揣了回去。
“想拿走可以,看你的本事,看好了……在最貼身的地方。”
![]() |
![]() |
說完就退出了房間。
紅錦看着他離開的背影,不屑的切了聲,“最貼身的地方又怎樣?等着瞧。”
到了夜裏。
陸景辰見她沒有任何舉動,而是平靜的回屋內睡覺。
他反而有些坐不住了,靠在房門上,問道:“錦兒,銀票你不想要了嗎?”
“很多的,你要是不要的話就是我的了。”
“你可以試着搶搶看,說不準很容易就拿回去了。”
紅錦在屋內,聽見他的話後忍不住想笑。
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
她還是不說話,就想看看他陸景辰還會說什麼,又會怎麼做?
陸景辰:“咳咳~錦兒,你倒是說句話呀,是生氣了嗎?”
“不如我用這些銀票換一夜同眠?放心,不會越矩。”
還是沒有聲音。
靜默了良久,陸景辰以爲她肯定是睡着了。
只能一臉失落的返回塌上休息。
王府夜深之際。
姜婉心輾轉反側,終於在小玉的陪伴下睡着了。
她做了夢,夢裏卻那麼真實。
天空陰沉,空氣壓抑得讓人喘息都困難。
姜婉心心生驚恐,心慌的打量的四周,發現路邊全是白色的屍骨,連小山都是白骨所堆。
路邊的行人都很奇怪,有的缺胳膊斷腿。
有的面目全非,猙獰恐怖。
有的舌頭長長的吊着,藍色青紫如死屍。
甚至有的抱着自己的頭在行走。
路上到處都是他們滴的血,宛如鮮血鋪出的路。
姜婉心害怕的抱住自己,心裏總感覺這就是黃泉路,她明明還好好活着,爲何到了黃泉路。
灰濛濛的一片,只有前方的彼岸花是豔麗的顏色。
“郡主,害怕了?”
身後響起男子的聲音,陰冷悠長。
姜婉心回過身看去,震驚的張大嘴說不出話,“莫……莫……”
是莫月,他嘴脣邊是豔紅的鮮血,面色蒼白如紙。
眉宇間的花鈿就像盛開的彼岸花一樣妖豔。
他越飄越近,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郡主……我終於把你也帶到陰曹地府了,呵呵……”
姜婉心看着他的臉不斷放大,越來越恐怖,最後變成了長着獠牙的怪。
張開了大嘴,發出一聲嚎叫,似乎要將她的腦袋給喫下去。
姜婉心發出尖叫。
“啊……不要喫我,救命……救命!”
牀邊,打着瞌睡的小玉突然被她的尖叫聲驚醒。
睜眼一看,發現郡主正閉着眼胡亂揮舞,面色驚恐,額頭上全是冷汗。
“郡主?醒醒,快醒醒……”
小玉使勁推了推,姜婉心猛地睜開眼,眼珠子瞪得比銅鈴還打,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小玉趕緊倒了被水給她喝下。姜婉心抓住小玉的手,“小玉,我……我夢見莫月了,我在黃泉路上遇見他了。”
“那裏好恐怖,天空灰濛濛一片,沒有顏色,路邊的彼岸花是唯一顏色。”
“哎呀好多各種死法的人,他們都好可怕……真的好可怕,特……特別是莫月,他要變成怪物要喫我……”
她此刻的樣子有點像精神不正常,至少小玉是這樣認爲的。
看上去恍恍惚惚,還胡言亂語。
小玉趕緊出聲安慰,“郡主別害怕,開始只是噩夢,你看你不是還好好活着嗎?死人才會去陰曹地府。”
姜哇婉心看着昏暗房間,抓着小玉的手更緊,“快……快把燭火點上,我不要這麼黑。”
小玉起身,立馬點上了幾只燭盞,屋內亮堂了許多。
這時候姜婉心的情緒才平靜了不少,躺在牀上望着屋頂。
“郡主,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您肯定是因爲柳紅錦的話,白日裏想太多了。”
“繼續睡吧,奴婢點了安神香,不會再做噩夢了。”
姜婉心閉上了眸子,心裏疑惑:這世界上真的有鬼魂嗎?
……
翌日。
紅錦起牀後只是簡單的跟陸景辰打了聲招呼,好似沒有銀票那回事一樣。
她拿上了打獵要用的裝備,當福哥兒過來時就一起出了門。
不一會兒紅錦又返回,對陸景辰說道:“我可能會去遠點兒的林子打獵,三日之內回來。”
陸景辰聞言,臉上反而露出笑容。
點頭道::“好,不過得我的人送你出城,一路上記得注意安全。”
離開幾天也好,在城內反而容易被北郡王給盯上。
這段時間,對她的安全一點都不能鬆懈。
紅錦被陸景辰的人弄成了一個醜八怪,連福哥兒也沒能倖免。
在水潭邊上,紅錦看着自己滿臉皺褶的麻子臉,嫌棄得不行。
“他是怕別人看見我的美貌嗎?這麼醜,我都快醜哭了。”
陸景辰的手下笑容憨憨道:“抱歉,主子的意思,我們不能不從。”
“這也是爲了您的安全着想,主子說是以防北郡王對您出手,畢竟您是主子的軟肋。”
聽他這麼一說,紅錦瞬間明白了過來了。
難怪聽說也要出城幾日他反而高興,原來是這樣。
因爲想走遠點打獵,是坐的馬車出城,福哥兒趕車,紅錦這個“醜老太”就坐在馬車裏面。
出了城門一定距離後,福哥兒笑道:“阿辰哥的手下好厲害,你就跟真的老掉牙的老太太一樣。”
紅錦靠在窗戶前,邊看風景邊道:“他要不是有這些厲害的手下,早就死翹翹了。”
想到這些時,她心裏還有點鬱悶。
當初在月河村時,陸景辰還裝出一副他最弱的樣子,關鍵是她還信了。
不過仔細想想他那時候的情況,要是不弱的話,京城的出手會更早。
到了半路時,紅錦將臉上的人皮面具取了下來。
自嘲道:“老倒是沒有什麼,可醜得這麼恐怖就討厭了,我要是對着這樣的臉,夜裏肯定會做噩夢。”
說到做噩夢這件事情,又想起了昨天對姜婉心說的話。
哼,有時候屬於她最真心的祝福是會靈驗的,讓姜婉心夜夜夢到莫月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