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有些疑惑道:“小姐,你爲何非要跟無實權的珏王爺?”
穆若涵嘴角勾起淺笑,壓低嗓音迴應:
“有人告訴我,賢太妃有意將珏王爺的孩子,過繼到晟王爺頭上。”
“若是我的孩子被過繼,晟王府的一切都會是我的孩子繼承……”
一想到未來高高在上的光景,嘴角的笑意就更加深。
穆侯府的事情很快傳到了穆芸晚等人耳朵裏。
此時的逛累的穆芸晚還沒有回府邸,而是在茶攤前歇腳。
小蓮半途中返回穆侯府,悄悄目睹了全程。
正繪聲繪色的講事情經過。
“侯老夫人竹籃打水一場空,啥好處沒撈着,還被外人看了笑話,氣得很。”
穆芸晚聞言,嘴角噙笑道:“她那麼愛財的人,算計落空,自然很氣。”
“看着吧,她的孫女不少,都會成爲利益的犧牲品。”
楚婧月不由得感嘆,“還以爲只有皇家纔有那麼多爾虞我詐。”
“不曾想,這些官宦人家裏面都是這樣。”
她會做不學無術的紈絝皇女,也是有原因的。
這是她父親教她的,說健康活着就好,別去爭強。
對其他人沒有威脅,自然不會有人針對,大不了就是嘲諷。
視線看向街上,突然愣了愣。
收回視線後,一左一右牽着兩個侍夫,“我……我們逛得差不多了,也該回府了。”
不等穆芸晚反應,她就逃似的鑽進了人羣裏。
“嘿,他們怎麼突然就走了?”
小蓮:“呃……奴婢也該回府了,回去給您做好喫的糕點。”
不給她應聲的機會,也落荒而逃。
是有老虎不成?
個個都跑那麼快。
她也起身,準備離開。
結果肩膀一沉,被人按回了凳子上。
“本王剛來就急着走,是不是不待見本王?”
還真是臉皮厚的老虎來了,難道都跑掉。
他不是討厭原主的德行嗎?
現在是時候用上了。
臉上堆滿笑容,“怎麼可能會不待見王爺?您請做。”
說着吊兒郎當的擡起一只腳,翹起二郎腿。
腳邊抖,邊給他倒上一杯茶水,手指頭還碰到了杯裏的茶水。
就是想用這方法,噁心噁心他。
陌連晟看着她一系列的動作,嘴角勾起似有似無的弧度。
“王爺請喝茶,是老闆新做的柳芽茶。”
一旁的風影聽後,震驚的瞪大眸子。
趕緊上前想擋住,“不可……”
話未說完,陌連晟就已經接過茶杯一口喝掉。
“味道還算不錯,一杯不解渴。”
說着就將她茶杯裏的茶水也一飲而盡。
穆芸晚嘴角抽了抽:他竟然沒有嫌棄?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尷尬一笑,“好喝就……就再來一杯。”
剛倒上,風影就一臉苦澀的伸手擋住。
“穆四小姐,王爺對……對柳芽過敏,不能喝了。”
陌連晟故作恍然,“竟然把這事給忘了,喝都喝了,再喝一杯也無妨。”
說着就接過她手裏的茶杯,一飲而盡。
沒過一會兒,陌連晟就感覺渾身有些發癢。
手也不老實的開始撓。
穆芸晚無語至極,總感覺他就是故意的。
“癢死你得了,知道不能喝還使勁喝。”
說着就起身,想要不管。
陌連晟不喜不怒的出聲,“癢死本王,你就是兇手,會陪葬的。”
深吸一口氣,回過神露出笑容。
“我只是想去給你抓藥,沒有說不管。”
治一下也沒有壞處,至少能增加空間的積分。
馬不停蹄的來到最近的一家醫館,自己寫了一封治過敏的方子,讓藥童給抓藥。
這個季節過敏的人多,不是對花粉過敏,就是對柳絮過敏。
返回的路上,還從空間拿了一支外用的藥膏。
陌連晟跟着去了梅香宅,並沒有回晟王府。
徑直進了她的寢臥,還將房門給栓住。
二話不說就開始寬衣解帶,急切得不行。
穆芸晚看得目瞪口呆,“你……你要幹嘛?別想亂來。”
突然想到他不行,心裏有沒那麼緊張了。
陌連晟邊脫邊走到她身前,“你不是說醫者眼裏無男女嗎?這會兒又瞎叫什麼?”
渾身癢得如螞蟻在爬,還起了許多紅疹子。
抓住她的胳膊就往牀前走去,最後脫得只剩下褻褲。
穆芸晚臉頰微紅:人是很討厭,但這身材的確好得沒話說。
幾道傷疤,增添了幾分野性,很有男人味兒。
他躺在牀上,眉頭緊鎖,“快抹藥,別愣着。”
穆芸晚收回視線,將藥膏擠在棉籤上,輕柔的抹在身上的紅疹位置。
藥膏清涼,還有淡淡的藥香,並不難聞。
抹上藥那一刻,陌連晟舒服得呻呤出聲。
啊~
穆芸晚的手一抖,紅着臉瞪他,“你能不能別叫?”
這聲音聽着就奇怪,搞得跟做羞羞事一樣。
陌連晟側身杵着腦袋,姿勢有些嫵妹。
嘴角噙笑道:“忍不住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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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實不是故意要發出聲音,是自然的反應。
“那就把嘴塞住。”說做就做,穆芸晚拿出一根手絹就塞進他嘴裏。
這一次可以好好上藥了。
結果失算了,塞住嘴叫得更銷魂。
陌連晟見她面紅耳赤的模樣,臉上的笑容不斷加深。
之前不是故意的,這次算是有意的。
上藥後,穆芸晚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也只能幹叫喚,哼。”
隨後便落荒而逃般出了房間。
剛反手關上房門,就嚇了她一跳。
門口外面竟然站着一排人,都是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看着她。
楚婧月,陸恆瑾,風影,小蓮……
“你……你們站在這兒幹嘛?”
嘖嘖嘖……
楚婧月擡手撫摸上她緋紅的臉蛋兒,“小臉潮紅,眸中水霧濛濛。”
潮紅!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這是誤會了什麼?
急忙開口解釋,“別亂說,我什麼都沒幹,是正常的醫者和患者關係。”
其他幾人都滿臉堆笑的點頭,“懂,正常關係。”
隨後便散去。
楚婧月摟住她的肩膀,小聲道:“還裝,王爺那麼銷魂的聲音,我們都聽到了。”
“不是說他不能人道嗎?怎麼在你面前就行了?不愧是遠近聞名的穆大夫……”
穆芸晚腦血栓了。
感覺解釋不清楚:該死的狗男人,沒事叫什麼?
擰眉撇了她一眼,“你閉嘴吧,到底站在哪一邊的?”
楚婧月挑了挑眉,“當然站在你這一邊,在你離開前,把他當作排解寂寞的工具也不是不可。”
咦……
聽不下去了,穆芸晚已經咬牙切齒。
拉着她就快速的離開聽風院,磨牙道:
“這種行爲就是渣女,跟東凌國的渣男沒區別,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