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府堂廳裏。
陸景辰正垂着喝茶水,冷劍就帶着“紅錦”走了進來。
“主子,您看看還有什麼地方不妥?”
陸景辰放下茶杯走了過去,圍着“紅錦”打量了一圈。
除了髮型以外,外在和紅錦沒有什麼區別。
“你叫什麼名字?”
“回主子,我叫白蓮。”說着擡起美眸,對他嫵妹一笑,“主子看我像嗎?”
說着身子就軟軟的往陸景辰身上倒去。
結果陸景辰身子一側,白蓮差點兒倒在了地上。
還是扶住邊上的椅子才穩住了身形,嬌妹的抱怨一聲,“哎呀~主子真不懂風情,把我當作主母不就好了嗎?”
陸景辰有些無語的斜了她一眼,“正經點兒!她不會像你這樣搔首弄姿。”
看着這張熟悉的臉做得這麼妖嬈嫵妹,心裏總覺得怪怪的,看着彆扭。
白蓮見主子臉色有點冷,立馬恢復正色。
“是,主子,我是見這沒有外人才如此。”
陸景辰:“行了,下去吧。”
白蓮微微俯身行了一禮,隨後退出了房間。
在她離開後,冷劍垂頭解釋道:“主子,白蓮以前是青樓女子,有……有點那個很正常。”
陸景辰點頭,“你還是得提醒她注意點,這北郡都城是別人的底盤,眼睛不少。”
“是。”
冷劍出了房間後。
只見白蓮還在外面等着。
“你怎麼還在這兒?已經在主母的寢院給你安排了房間,這幾日就住在那兒。”
白蓮翻了他一個白眼兒,“我又不知道寢院在哪兒,具體哪間房也不知道啊。”
這白眼兒讓冷劍眸光一亮,笑道:“這白眼兒很像,主母也喜歡這樣翻白眼兒。”
“既然不知道,那我送你過去吧。”
一路上冷劍也沒有閒着,跟她講起紅錦平日喜歡做的事情,還有認識的一些人。
只有說清楚後,在其他人面前纔不會露出破綻。
當白蓮聽到紅錦喜歡親自下廚做飯時,睜大眸子蹙眉道:“這個我恐怕不行,做飯我能把廚房都燒了。”
冷劍聞言,立刻解釋,“沒讓你做飯,只是跟你說一聲,明日開始,你只要學着主母的樣子就好,具體想做什麼都無所謂。”
“逛街,喝茶,聽戲……都可以,明白嗎?”
只是短短几日,做不做飯都無所謂,只要在外人眼裏她就是柳紅錦即可。
翌日。
白蓮在露露帶路下,來到鋪子查看進度。
露露指着店鋪裏的東西說着,“這些都是按照您圖紙上做的,你看看有沒有哪裏不對?”
白蓮假意四處打量,連連點頭,“不錯不錯,沒有不對。”
露露聞言心裏高興,“對了,福哥兒呢?不是去找你了嗎?”
福哥兒?
白蓮想起冷劍說到過這個名字,擰眉想了想胡亂說道:“我……我讓他出城去半點兒事情,晚點兒回來。”
在出了店鋪後,就和露露一起四處閒逛,買了許多自己喜歡的小玩意。
逛了一天也沒有遇到什麼事情,白蓮就覺得主子他們是大驚小怪,感覺是想多了。
露露有些奇怪的看着她,支支吾吾了一會兒纔開口道:“紅錦姐,我就覺得你今天好奇怪。”
奇怪?
白蓮勾脣笑道:“哪裏奇怪了?”
希望別說不像紅錦姐之類的話,不然會挨批的。
露露牽着她的手,笑容甜甜道:“你今天話很少,我跟你說什麼你都點頭。”
白蓮鬆了口氣,敷衍解釋道:“是因爲我嗓子不舒服,不敢多說話,說多了嗓子疼。”
畢竟露露只是個心思單純的小女孩兒,聽到這樣的答案後,還恍然大悟。
眼看天色已經不早,在岔路口時,兩人就分開了。
就在和露露分開後,回陸府的路上時,突然後脖子一疼。
還沒有來得及回頭看時,眼前一片模糊,身子軟軟倒了下去。
很快就被人帶着離開了。
再次醒來已經是夜裏,藉着月光發現在一間柴房。
她就躺在乾草堆裏,手被捆綁着,腳腕上有鐵鏈子。
嘶~好冷~
腳腕上的鐵鏈更是冰涼刺骨,跟冰渣子沒什麼區別。
阿嚏……阿嚏……
“外面有人嗎?如果是想凍死我的話,那就一刀殺了我。”
這時,外面有了腳步聲,房門很快被打開。
一個男子舉着火把走了進來,有些不耐煩吼道:“幹什麼?你是以爲我們怕你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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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又打了噴嚏,揉了揉鼻尖說道:“雖不知道怎麼將我關起來,至少別讓我凍死吧?”
那人“切”了一聲,什麼話都沒有說便轉身就出去了。
隨後“嘭”的一聲又關上了房門,讓白蓮很無語。
出去的蒙面男子並沒有在外面站着,而是去了一間屋內。
在屋內的火爐旁,一個大漢正在喝酒。
“什麼事?”
“老大,那女人醒了,不過她嚷嚷着冷,說凍死還不如一刀殺了她,該怎麼辦?”
男人仰頭又喝下一口酒,隨後起身道:“走,去看看,王爺要讓我們綁她,也說過不能傷到。”
如果紅錦在這裏,定能認出,這就是她當初在雪地裏救下的秦昌。
打開房門後,秦昌藉着火把的亮光看去。
白蓮聽見進來的聲音,擡起看去,“你們好歹給我弄個火爐,不知道現在什麼天氣嗎?”
“陸夫人!?”秦昌突然震驚的走了過去,“你怎麼在這兒?你夫君去哪兒了?”
白蓮:“……”有些懵。
他認識紅錦兩口子?
“你……你是……”她故作糊塗的拍了拍腦袋,“你不就是那個那個誰嗎?呵呵……真是巧啊。”
秦昌見想不出名字,伸手一巴掌拍在白蓮背上,哈哈笑道:“貴人多忘事,我就是你雪地裏救出來的秦昌呀,要不是你,我就死在雪地了。”
白蓮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也跟着呵呵笑起來,“呵呵……救你我當然還記得,就是一時間沒想起名字。”
突然她笑容僵下去,疑惑道:“不過……你綁架我做什麼?”
秦昌尷尬的撓了撓頭,“是我上頭的意思,我也不知道要綁的就是您。”
回頭立馬對手下吩咐,“快把繩子和鐵鏈解開,讓人收拾一間屋子出來。”
即便是恩人,他也不能違背上頭意思直接放人。
反正上頭也沒說不能讓她住好點兒和喫好點兒,只要人在這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