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心聽說了他們打起來的事,也帶着小玉來到了偏殿外面。
還沒有停下腳步就問道:“他們爲何打起來?”
冷劍還是恭敬了行禮,“參見郡主,他們是因爲你而打起來的。”
姜婉心聞言,什麼話也不說,轉身就要離開。
這把冷劍整得有點懵圈。
既然不想管,那幹嘛要過來問?當作不知道不好嗎?
“郡主,你就不勸勸?小的知道你也是被迫要嫁給我家主子,你可以……“”
話爲說完,姜婉心就回頭反駁了,“我聽父王的安排,不是被迫嫁。”
北郡王早已和她談好條件。
只要和陸景辰成了親,他就放走雲離,不然雲離就會被亂鞭打死。
冷劍:“……”無言以對。
屋內還在繼續,直到房門被踢飛後才停了下來。
正好站在臺階下的冷劍被突如其來的門板撞飛,最後摔在地上被門板壓住。
這是無妄之災,他流出鼻血,腦袋被砸得嗡嗡作響。
偏殿裏面早已面目全非,連火爐都沒能倖免,火灰撒了一地,漫天都是灰濛濛的。
北郡王氣喘的冷聲道:“本王不是怕輸,是不想再跟你一般見識。”
“今兒個就提醒你,紅錦在本王手上,只要你和心兒拜了堂,本王就保證交出活的柳紅錦。”
陸景辰也冷笑出聲,“行,娶就娶,別怕你女兒守活寡抑鬱成疾就好。”
說完便出了房門。
“冷劍,回府!”
冷劍推開門板,咳嗽了幾聲撐起來,“是,主子。”
看上很慘,臉上全是血,頭髮也亂糟糟的,比陸景辰這個打了架的人更像打架過。
陸景辰看着他這樣也是震驚了一瞬,扔給他一根帕子,“擦擦。”
兩人一前以後的離開了王府。
阿彪趕緊命人收拾戰場,“快,把屋裏都收拾了,重新裝兩扇門。”
站在門口的北郡王“噗嗤”一下噴出一口鮮血,扶着門框咳嗽起來。
阿彪嚇得趕緊上前扶住,“王爺怎麼了?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北郡王擦了擦嘴上的血跡,捂住心口。
緩緩站直身子,皺眉沒好氣道:“之前當然得忍着,當着他的面吐還有面子嗎?本王不會承認自己老的。”
阿彪:“……”嘴角抽抽。
還以爲是打了個平手,原來王爺是輸了。
咳咳~
“王爺英明。”
北郡王長吁了一口氣,嘴角扯出笑意,“哼,他還是被本王壓得死死的,好在本王聰明將紅錦給控制起來。”
阿彪點頭,“是,王爺英明。”
……
在秋風林裏。
紅錦和福哥兒拖着一些獵物往出口走。
拖着實在是累,找了個地方坐下休息。
福哥兒一直都沒有合攏過嘴,笑得跟個二傻子一樣。
“呵呵……紅錦姐,好多肉啊,這些皮還能換不少錢。”
他蹲在獵物面前,伸手摸着紅鹿的皮毛。
紅錦喝了一口冰涼的水才說道:“這紅鹿皮可以留着,自己鞣來做鹿皮靴多好?下雪天穿最合適。”
“兔皮不大,但可以做成護膝,虎皮值錢,倒是可以賣掉,這些狼皮可以留着用來當毯子。”
上面不僅是有獵物,還有狼皮和虎皮,但並不是他們兩人弄到的,是撿到的。
在靠近林子深處,遇到了三個死掉的獵人,他們身上有被撕咬過的傷,衣衫破爛不堪。
紅錦就和福哥兒一起挖坑將三人埋葬,隨後才帶着獵人們剝下的虎皮和狼皮離開。
福哥兒聞言,點頭道:“好,聽紅錦姐的,之前聽說打獵危險,但沒有想到會這麼危險。”
他也想到了死去的三個獵人,看上去二十幾歲的年紀,肯定也是有家室的人。
紅錦從懷裏拿出一顆糖果,遞到他的手上,“喫顆糖吧,既然知道危險,以後就別想着做獵人。”
“現在我帶你打獵是因爲形勢所逼,等天氣暖和點兒,可以在城外建房生活,弄些野兔回去生崽養起來。”
“還可以喂其他的家畜,你就在城內賣滷肉……”
福哥兒聽得認真,已經將她的話記在了心裏。
成羣的兔子和家畜的場景已經出現在腦海,再將那些變成滷肉在城裏賣。
以後的日子有盼頭了。
兩刻鐘後,兩人繼續往前走。
出了林子時已經過了兩個時辰,馬車還在,馬兒還在喫草。
當幫忙看馬車的暗衛兒看見他們出來後,趕緊上前幫忙搬貨。
“主母,你還可以再去多打點獵物,不過主子說別往太深的地方去。”
“這些獵物小的幫你拉回城裏,讓人先醃製起來。”
紅錦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他就從馬車上拿出一包乾糧。
“這是你們的乾糧。”說完就上了馬車,“小的就先幫您送回去了。”
駕!
馬車一溜煙就跑掉了,還揚起高高的塵土。
福哥兒有些懵圈的撓了撓腦袋,“紅錦姐,爲何我覺得怪怪的?竟然還早就準備好了乾糧。”
紅錦看着跑遠的馬車,撇嘴道:“哼,他就是想方設法不讓我回去,可能巴不得等他完婚再回去。”
說完轉身往林子裏走,結果踢到了軟乎乎的東西。
低頭一看,是一只野雞,應該是搬上去時掉下來的。
紅錦撿起來交給福哥兒,“處理出來,我撿柴生火。”
福哥兒看了一眼手裏的野雞,跟上她的腳步,兩人順着林子來到邊上的小河邊。
“紅錦姐,我們真的不回去嗎?”
“回,晚點兒再說吧,先喫東西。”
福哥兒將野雞拿到河邊處理起來,將內臟都扔在了一邊。
放下柴火的紅錦走過來,看見扔在一邊的內臟時,蹲下身道:“這些不能浪費,比雞肉好喫多了。”
她將雞胗子、雞肝、雞心弄了出來,在河裏清洗乾淨。
還有雞油也沒有扔掉。
福哥兒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紅錦姐,我……我以前就撿到過兩次雞腿喫,不知道雞內臟也能喫。”
作爲乞丐,想喫肉沒有那麼容易。
他也沒有喫過幾次肉,還是有了紅錦的幫助後才時不時的喫上肉。
紅錦聞言,沒有責怪,笑着安慰道:“沒事,以後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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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姐把它們給油煎,保證好喫。”
油煎?
福哥兒感覺自己聽錯了。
這裏又沒有鍋,怎麼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