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霖吃了一嘴的沙子,“呸呸……咳咳……你好歹是郡主,也是我的堂妹,怎麼能這麼粗魯?”
小玉在一旁笑得前俯後仰,“誰讓二少爺話那麼多?好好做你該做的事不就好了嗎?”
一旁的嬤嬤搖了搖頭,呵斥道:“大喜的日子成何體統?二少爺快過來,別耽誤了吉時,新郎官已經在外面等着了。”
姜子霖起身,不悅的斜了一眼。
隨後還是乖乖的蹲着身背起了新娘子。
畢竟是王爺的吩咐,他不敢不從。
要是得罪了,以後可沒有什麼好日子。
他娘千叮萬囑,叫他一定要哄王爺開心,最好是能讓王爺取消懲罰。
沒錢的日子很難熬的。
姜子霖不耐煩的回頭,透過蓋頭下看見了她的臉,竟然看見她翻了個白眼兒。
“好心揹你還翻白眼兒,白眼狼。”
說着就氣悶的將人背了起來,朝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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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走還邊說道:“十九歲的老姑娘,終於嫁出去了。”
以後屬於王府的東西就是他和大房的了,想想就激動。
已經忍不住笑了聲音。
背上的郡主擡手敲了他的腦袋,咬牙道:“閉嘴,難聽死了。”
很快就到了府門口。
當看見姜子霖揹着新娘時,臉上的笑容沉了下去。
還沒有到轎子前,他就親自將新娘抱過去放進喜轎裏。
這時,北郡王走了出來,走近陸景辰的身邊說道:“你放心,本王說到做到,只要拜了堂,立馬放了紅錦。”
陸景辰擡眸,深深的看他一眼,冷笑道:“好啊,一會兒我也要看見人完好無損才拜堂。”
說完就翻身上了馬背。
駕!
返回的路上,一直是小玉他們在撒紅包和喜糖。
在人羣中,有一雙眼睛一直盯着花轎,一路跟隨。
那人便是雲離,他很想看到郡主做新娘的樣子。
在王府養傷的時候,他夢到過與郡主成親的場景,穿着嫁衣的郡主很美。
馬背上,陸景辰看見了雲離的身影,嘴角勾起似有似無的冷意。
“冷劍,邀請他入府喝喜酒。”
冷劍擡頭,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是主子。”
……
半個時辰後,一對新人站在堂廳中央,面對着高臺。
上面就只有北郡王,沒有辦法,長輩就只有他。
不過北郡王竟然將陸景辰母妃的牌位放在了桌上。
陸景辰看着牌位,眉頭皺了皺:他怎麼會有母妃的牌位?
北郡王一臉笑容的看着新娘子,迫不及待的問阿彪。
“吉時應該到了吧?”
阿彪:“是……是到了,不過還有一件事沒做,所以……”
雖然話沒有說完,但北郡王還是知道是什麼事情了。
朝着外面一招手,秦昌就帶着白蓮假扮的紅錦出現在門口。
白蓮臉上帶着笑容,還不停的跟觀禮的人打招呼。
北郡王皺了皺眉,對陸景辰道:“人在這裏,也完好無損,你看她笑得多開心?”
“好了,吉時已到,拜堂。”
外面,秦昌看着白蓮,有些愧疚道:“原來,要娶郡主的人是你夫君,你每天笑得那麼開心是在強顏歡笑吧?”
白蓮聞言,立馬做出難過的表情。
連連點頭說道:“是啊,娶的是尊貴的郡主,我能怎麼辦?只能強顏歡笑唄。”
“以後我嫁給你得了,我就喜歡你這種憨厚的男人,又高又壯……”
說着還伸手拍在秦昌的胸脯上,嚇得秦昌一個激靈。
趕緊後退幾步,紅着臉憨笑道:“我有媳婦兒的,開小茶館的,娃也五歲了。”
白蓮:“……”嘴角抽抽。
這時,一個年邁的老人站在新人身旁。
高聲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兩人對拜時,腦袋碰到了一起。
引得賓客哈哈大笑,陸景辰臉上也是一臉喜色。
北郡王坐在高處,挑眉小聲道:“哼,還說不娶不娶,現在一臉高興得跟傻子一樣。”
突然就轉性也奇怪,特別是那柳紅錦,跟屁事沒有一樣,還拍手歡呼。
“送入洞房……!”
陸景辰乾脆將人橫抱起來,朝着洞房而去。
在堂廳外面,雲離看着兩人擦間而過,心裏滋味兒難受。
白蓮在不近不遠的地方,笑道:“一會兒可以喫席了。”
當看見呆愣的雲離時,眼睛一亮,扭着細腰走了過去。
側身撞了一下他,嬌妹道:“公子貴姓呀?可有家室?貴庚幾何?……”
雲離:“……”震驚的看着她。
她會不會是受刺激了?
後退了兩步,蒼白的脣角勾起淺笑,“紅錦,你……你要想開點兒,天下好男兒多的是。”
白蓮:“……”笑容僵了僵。
原來是主母認識的人,大意了。
這是被誤以爲腦子出毛病了?
她左看右看,最後來到無人的角落將薄如蟬翼的面露撕了下來,撕下來的過程還是有點疼。
在婚房裏,陸景辰用稱杆挑開了紅蓋頭。
蓋頭下的人已經成了略顯羞澀的紅錦。
“夫人,婚禮還滿意嗎?”
紅錦斜了他一眼,嘟着紅色的小嘴將頭偏在了一側,“名義上你娶的是郡主,又不是我柳紅錦。”
就在昨日午後,她被暗衛送了回來,又莫名其妙被送進了姜婉心的房間裏。
姜婉心臉色冰冷,語氣也冰冷道:“你的男人還給你,本郡主不稀罕。”
就這樣稀裏糊塗的,被戴上面具,穿上嫁衣……
當今日上了花轎後,她纔將面具給取掉了。
陸景辰坐在了紅錦的身邊,伸手將她摟在懷裏,“對不起,委屈你了。”
紅錦仰頭,“能等我把頭上的東西取掉再說嗎?”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傳來冷劍的聲音,“主子,外面賓客讓你去陪酒。”
陸景辰依依不捨的看了紅錦一眼,隨後挑起她的下巴,吻上嬌豔欲滴的朱脣。
香軟溫熱的朱脣,讓他有些不捨放開,紅錦被吻得快要窒息,氣喘的的推開他。
“再不出去的話,又會有人敲門的。”
陸景辰起身,伸手輕颳了一下她的鼻樑,“等我,要是餓的話,就喫桌上的東西。”
他可捨不得心愛的女人捱餓,只要人回到了身邊就好,其他的小規矩都無需在意。
夜晚……
一身酒氣的陸景辰推開房門,當走到牀前時發現,心愛的女人緊閉着眸子。
“呵呵……裝睡就想矇混過關嗎?”說着躺在了身側,一個翻身就壓了上去,“錦兒,欠你的洞房花燭夜,爲夫今晚就彌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