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芸晚:“……”
一動也不敢動。
這個門主簡直就是瘋子!
每說一句話,都能讓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
故作鎮定道:“若你不想要更多這東西,可以按下去試試。”
這時,房門被敲響。
“門主,奴婢送衣裳和食物的。”
“進。”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兩個丫鬟一前一後,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
一人手裏端着食物,一人手裏端着衣裳。
當兩人放下,準備轉身離開時。
賈門主將槍對準了她們,很快傳來“嘭嘭”兩聲槍響。
兩人都被擊穿了後腦勺,來不及慘叫就倒在了血泊裏。
穆芸晚震驚的瞪大眸子。
未做錯事的丫鬟而已,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斃了。
更驚訝的是,第一次用就槍法如此準。
“果真是好東西……”
說着就要再對屍體補上兩槍。
結果按了幾下都沒了反應。
不悅的回頭瞪向她,“怎麼回事?”
穆芸晚冷笑,“你以爲裏面的東西是無窮無盡的嗎?就跟箭一樣,用完了就沒了。”
賈門主:“……”
意思是沒用了!?
皺眉將槍給扔在了地上。
“來人!將屍體拖出去,把房間打掃乾淨!”
隨後大步離開了房間。
不久打掃房間的下人就進來,將血淋淋的屍體給拖走。
同時又有一個丫鬟伺候她用膳。
“你叫什麼名字?來此多久了?”
丫鬟聽見她出聲,嚇得手一哆嗦。
緊張的看了一眼外面,十分小聲了迴應,“奴婢月兒,來此兩個月。”
在這裏當差的下人,都十分小心翼翼。
只要賈門主不高興,隨時都可能讓他們喪命。
殺人都是看心情,就好比剛剛。
只是爲了試槍,就殺害兩個丫鬟。
穆芸晚見她回答問題都如此小心,也就不再問。
也怕自己的舉動,會讓她也遇害。
月兒十分細心,不僅喂她用膳,還伺候她沐浴更衣。
重新扶上牀時,已經天黑。
二更天。
陌連晟疲憊的回到聽雨院。
四處打量了一下,疑惑的問侍衛,“風侍衛在何處?”
守門的侍衛恭敬迴應,“回王爺,我們不知,今日並未見到過。”
一整天都未回來過?
他眉頭皺了皺,神呢也沒說,徑直來到浴露閣。
褪下衣裳進了浴池,洗去一身疲憊。
視線看向池邊角落時,腦子裏又浮現出她在身下嬌喘的樣子。
嘴角勾起邪邪的弧度,“小妖精……”怎麼可以那麼讓人着迷?
一閒下來,就會想到她的一顰一笑。
忘不了,戒不掉……
時常感嘆,若是在通州城,身份沒有暴露該多好?
或許已經拜堂成親,過着普通夫妻一樣的生活。
半個時辰後,穿戴整齊來到了聽風院。
他站在門口半晌,很想進去,又害怕會惹她不高興。
今日這麼早就睡了?
四處也十分安靜,連小蓮的身影都不在。
“王爺……”
剛想到着要責備小蓮,結果就傳來她的聲音。
回過身,做了一個噓聲動作。
隨後走下臺階,壓低聲音指責:“別太大聲,吵醒她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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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
驚訝又懵圈。
吵醒誰?
這院子除了最近多出的蚊子蒼蠅,鬼影子都沒有。
突然想到他剛剛站在門前。
有些激動道:“王爺,是……是找到穆四小姐了?”
陌連晟擰眉,“什麼意思?”
不等小蓮回答,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急忙轉身返回屋檐下,伸手將房門被推開。
當看見空蕩蕩的牀時,腦子嗡嗡作響。
“她人去哪兒了?!”
想到的第一個結果就是,她逃跑了。
這時候小蓮才知道,王爺還不清楚對方失蹤的事。
陌連晟氣憤不已,蓄滿內力的掌風轟向樹幹。
“穆芸晚!你是不是非要本王把你綁起來?!”
“咔嚓”一聲,樹枝被攔腰轟斷。
小蓮倒吸一口涼氣,急忙解釋。
“王爺息怒,不是這樣的!”
“是有人拿楚質子做人質,她救人去了。”
陌連晟:“……”
“奴……奴婢之前也不知道,是不小心聽見了瑾侍郎和穆四小姐的對話。”
“找您根本進不去,就告訴了風影,結果對方發現穆四小姐多帶了人就轉移了地方。”
“穆四小姐就將風影打暈後,一個人去尋去了,奴婢就知道七殺門……”
還沒有說完,陌連晟的身影就剩下一道殘影。
翌日,天色未亮。
穆芸晚緩緩睜開眸子,試着動了動手指,竟然還是沒力氣。
到底是藥效太持久,還是食物裏面有軟骨散?
慶幸的是,被綁起來的手已經鬆開。
牀邊只有趴在打瞌睡的月兒。
她意念進入空間,發現並沒有軟骨散的解藥,最終只能拿出銀針。
顫抖着手,艱難的給自己施針解除藥效。
動作太慢了,累得額頭滿是密汗,還不敢弄出動靜。
一刻鐘後,終於恢復了力氣。
臉上露出喜色:太好了,可以想辦法逃出去了。
她擡手就點了月兒的昏睡穴,以免會醒過來。
急忙走到房門前,透過門縫發現外面並沒有人。
心下一喜,“太好了……”
這是以爲中了軟骨散就沒辦法逃跑?
伸手去開房門,結果剛碰到門栓。
頭頂就傳來慵懶又清冷的聲音。
“小狐狸,這是想去哪兒?”
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被他從後面抓住肩膀。
毫不憐香惜玉的往牀的方向一摔。
嘭!
背部重重撞在牀沿上。
啊……噗……
她一口鮮血噴出,疼得皺緊眉頭。
“你……什麼時候在屋內的?”
平日她警覺性還是很好,這一次竟然未曾察覺到。
賈門主走到月兒面前,掐住脖子就把人高高擰起。
“沒用的東西!”
話落就將人往窗戶扔去。
“哐當”一下,將窗戶砸爛,人也被扔了出去。
穆芸晚:“!!”
這個門主太弒殺成性了。
冷漠得令人髮指!
心裏在想,若不是自己手裏有他想要的東西。
可能自己都被抽筋剝皮了。
賈門主蹲下身,“在你入睡時,本門主就已經在了。”
說話時,伸手擦拭她嘴角的血跡。
還將手指上的血跡舔掉,笑容陰森邪魅。
“怎麼辦?……突然很想嚐嚐晟王爺的女人是什麼滋味?”
穆芸晚震驚的瞪大眸子,嘴裏又是一股腥甜。
噗……咳咳……
她沒有所謂的內力,背部撞擊後,胸膛位置很疼。
此時終於看清了他的長相,在臉頰下方有“奴”字的刺青,難怪要戴面紗。
她警惕的往後退,“我很髒的,會噁心到你。”
說話時,垂下的手裏已經握着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