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聞言，眉頭緊蹙道：
“哀家怎麼覺得你現在總是向着她？難不成也給你下了迷魂藥！？”
一直以來就不喜歡穆芸晚，不管誰替她說話，心裏就很不悅。
陌縉雲聽了此話，氣得臉色鐵青。
他哪有替那女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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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她現在死對朕有何好處？對皇后又有何趕出？”
“難不成你也覺得朕該死不成！？”
越說越生氣，語氣也變得冰冷威嚴不少。
後面這句話，也將在場的人嚇了一跳。
特別是太后，震驚的看向他，“皇上，哀家巴不得你長命百歲，怎會想你死？”
哼！
陌縉雲冷哼了一聲，“若是現在穆芸晚出事，朕就只有被病痛折磨致死！”
太過氣憤的緣故，說完後就猛咳出聲。
咳咳……
許久後才緩過勁，掌心裏是鮮紅的血水。
皇后急忙上前，拿手帕在他擦拭。
“陛下千萬不能動氣，芸晚現在已經安全了，你也不會有事。”
說話間眼眶已經溼潤，她是真的心疼陌縉雲。
時常也感到愧疚，作爲皇后卻不能爲他分憂。
太后見狀，也意識到他的情況不太好，“皇上，哀家是你的生母，自然也希望你好好的。”
“之前是母后衝動，你別往心裏去。”
陌縉雲並沒有因爲此話而臉色好轉。
喝下茶水後，讓劉公公出去看他們到了沒有。
在等過程中，太后也沒有閒着。
“先皇去世那麼多年，也不曾見她與外男苟且。”
“定是受了周氏的蠱惑纔會如此，皇上也看在晟王爺的份上。留一條生路，也能彰顯皇家氣度。”
兩人一直以來關係都算不錯，算是閨蜜的存在。
遇到這樣的事情，太后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甚至是生氣。
但念極往日情分，也見不得她去死。
陌縉雲皺眉，“母后可知，這件事已經淪爲京城笑柄？皇家的顏面都被丟光了！”
太后輕哼，“深宮之內，這種事還少嗎？”
“你的嬪妃不也有與侍衛苟且的？都是心照不宣的祕密，時間一久就沒人去在意。”
陌縉雲：“……”
這時外面傳來尖銳的聲音。
“晟王爺求見……”
“進。”
偏殿房門被推開。
最先進來的就是陌連晟。
身後跟着侍衛和賢太妃等人。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陌縉雲已經恢復平日的威嚴清冷之色。
坐在龍椅上，擡手，“平身。”
除了賢太妃和周氏，其他人都站了起來。
“具體情況朕已知大概，太妃娘娘實在不應該做出這些事情。”
“不管買兇綁架楚質子，還是與下人私通，這都是死罪！”
賢太妃眸色黯淡無光，擡起頭看去。
眼眶紅紅的低喃，“我有罪，老天爺在懲罰我了……”
周氏第一次進宮，也是第一次成爲罪人跪着。
心裏很慌，腿腳都有些發軟。
聽見賢太妃毫不猶豫的認罪，眸色變得凌厲又震驚。
“大姐，你在說什麼？”
緊張嚥了咽口水，聲音微顫道：
“皇……皇上，民婦沒有參與過這些事，是賢太妃一人所爲。”
“自從來了晟王府就身體不適，根本沒心思去做傷害楚質子的事。”
聽到這些話，賢太妃終於有了反應。
側首看向她，“你爲何要撒謊？”
周氏有些心虛，立刻反駁。
“哪……哪有撒謊？我跟楚質子無冤無仇，又身體不適，幹嘛要害她。”
咳咳……
說着又咳嗽起來，緩過勁後繼續說，“我來之前就好好的，第二天就病了。”
“定……定是你對我做了什麼？肯定是你記恨慧兒做的事，報復我而下了毒。”
賢太妃滿眼震驚的盯着她，恨不得盯出一個窟窿。
咬牙道：“真是好樣的。”
這就是她信任的好妹妹。
在七殺門時，面對楚婧月的挑撥離間都沒有在意。
現在看來，是自己太過信任了。
“安靜！”
陌縉雲眸色微微眯起。
“你們兩人之間的恩怨朕不感興趣！”
“賢太妃，她說這些事你一人所爲，你認嗎？”
這種時候了，她怎麼可能會認？
要死就一起死！
“不認，她具體有沒有參與有的人知道。”
“綠珠和李嬤嬤不是都來了嗎？綠珠可是她的貼身婢女，知道的可多了。”
周氏：“！！”
震驚無比。
心裏“咯噔”一下。
慌忙回頭看去，果然看見站在外面的身影。
該死的踐婢，竟然還沒死！
李嬤嬤攙扶着綠珠，顫巍巍的進了偏殿。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兩人跪在了地上。
“說吧，你們都知道些什麼？”陌縉雲眸色微眯盯着兩人。
李嬤嬤垂着頭，如實回稟。
“回陛下，老奴無意間聽見過她們商量對付穆芸晚的事。”
“讓七殺門的人綁架楚質子，就是爲了威脅穆芸晚。”
話落後，綠珠忍着疼痛。
十分虛弱的開口附和，“奴……奴婢跟着周氏去過七殺門的地盤，也跟着賢太妃去過。”
“在楚質子被穆芸晚換回來後，也是賢太妃關押在後屋雜物間，還……還是奴婢親自上的鎖。”
說着視線看了一眼賢太妃。
勾起脣角輕笑一聲，“太妃娘娘不止這一次與下人私通，從幾日前開始，每日都會來一次。”
這些事她們不再有辦法狡辯。
不管是賢太妃私通，還是她們對楚質子動手，都陌連晟親眼所見。
陌縉雲憤怒無比。
“來人，將周氏押下去亂鞭打死！”
“沒收柳家全部產業，全家流放蠻荒之地！”
如同晴天霹靂，周氏腦子一片空白，心臟“砰砰”狂跳。
侍衛已經走了進來，抓住她的手臂。
她立刻回過神，掙扎哭求道：“陛下饒命，民婦不想死……！”
“大姐，求你求求陛下，我真的不想死，已經知道錯了，大姐……”
還是被拖了出去，求情的聲音越來越遠。
哪怕哭得撕心裂肺，賢太妃都沒有回頭看一眼。
陌縉雲看着地上的賢太妃，再看一眼面無表情的陌連晟。
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二弟，你覺得朕該怎麼處置她？”
陌連晟陷入沉默，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是將他從小養到大的人，曾經也是十分寵他的母親。
賢太妃將希望寄託在了他身上，抓住他的衣角。
“晟兒，母妃知道錯了，我還不想死，還想看你娶王妃，看你當父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