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連連搖頭,“沒有看不起,我們知道錯了。”
說話已經含糊不清,口水都順着嘴角流了下來。
穆芸晚將她們扔到了清雅院內。
這裏的動靜也將管家驚動,匆匆趕了過來。
“這是……”
陌連珏疑惑,朝着她走了過去。
“這是怎麼了?”
穆芸晚雙手環胸,看向一旁的管家。
語氣清冷道:“我很懷疑你的管事能力,王爺不在下人就可以無法無天了!”
接下來就說了幾個丫鬟之前說了話。
管家聽後,很是憤怒的瞪向三個丫鬟。
該死的蠢貨!
急忙跪地,“是老奴管教不周,還請恕罪。”
隨後擰眉看向幾個丫鬟,“來人,給她們掌嘴二十,趕出晟王府!”
吩咐完後,看向陌連珏。
“九爺,您看這懲罰怎麼樣?”
陌連珏臉上神情很平靜,“甚好,沒什麼事就退下吧,”
三個丫鬟被視爲拉了出去,很快就是哀嚎聲,求饒聲。
陌連珏沒有理會,而是帶着穆芸晚來到涼亭坐下。
“芸晚姐,嚐嚐我剛得到的普洱茶,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他笑容溫柔,親自倒上茶水遞到她面前。
穆芸晚接過茶水,“謝謝。”
“丫鬟說的那些話,你就不生氣嗎?”
一直到現在,都見他面色平靜,彷彿跟他無關緊要。
陌連珏聞言,倒茶的手還是頓了頓。
很快恢復正色,擡頭笑着說道:
“類似的話,從小聽到大,已經麻木了。”
“曾經拿着官宦子弟說時,我還試着理論過,沒用的。”
“我娘沒有名分,到死還是奴婢的身份,但她不是勾飲的父皇,是……”
說到此處他又頓下了。
“對不起,不該跟你說這些的。”
穆芸晚搖頭:“無妨,你願說,我就願意聽,說明你不把我當外人。”
陌連珏聽到此話,露出笑容。
輕抿了一口茶水纔開口,“是父皇醉酒,賢太妃她去送醒酒湯,結果……他們就發生了關係。”
他腦海裏也想起兒時,和娘在一起的日子。
眸色變得悠遠,還有淡淡的憂傷。
穆芸晚見狀,立馬岔開了話題。
“我這次過來就是想教你怎麼止疼。”
“萬一我不在,你就可以自己扎針,只要記住穴位的位置,練習練習就好。”
說着起身,拉着他的手臂。
“走吧,進屋。”
陌連珏看着被她拉着的手臂,嘴角淺淺一笑。
心裏也是甜滋滋的,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每當夜深人靜的候時候,就會想:若是能早點遇見她,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進入屋內後,小進準備關門出去。
穆芸晚立馬阻止,“你不用出去,房門也不用關。”
她也是怕人誤會,會給陌連珏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小進,把九爺的上衣脫掉。”
小進還是愣了一瞬,突然想到這又不是第一次了,也沒有猶豫。
穆芸晚從空間拿出一支水洗記號筆。
走到他身前,用筆在要扎的穴位上做記號。
兩人距離很近,近得陌連珏胸前能感受到她溫軟的呼吸。
垂在腿上的手緊了緊,喉結滾動了兩下。
臉頰早已紅透,一動也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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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長的時間,對於他來說無比漫長,心跳“砰砰”響。
暗啞着嗓音開口,“好……好了沒?”
穆芸晚做好最後一個穴位的位置,將此收好,“好了。”
仰起頭看向他時,發現臉紅到了脖子。
哈哈哈……
忍不住笑出了聲,“你也太害羞了吧?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
陌連珏嚥了咽口水,眼神哀怨道:
“你還調侃我,這樣誰都會害羞的好嗎?”
“你是唯一一個看我了身子的女人,還……還不止一兩次……”
穆芸晚忍不住感慨:這裏的男人還真是純情得不行,一個大男人還怕被人看去身子。
嘴角噙笑道:“我看過很多男人的光膀子,還有腿,對於我來說太平常了,所以你不用害羞。”
陌連珏臉色一僵:“啊?”
轉念一想,看病會看這些地方好像也正常。
但還是心裏會酸溜溜的。
穆芸晚沒有再討論這個問題,而是拿出銀針,開始教他。
陌連珏的記性比較好,練習三次後就能熟練的掌握。
很快到了皇后生辰之日。
穆芸晚與皇后同乘一輛馬車。
這一次陌縉雲也讓陌連珏一起,他們兩兄弟乘坐一輛。
“皇兄,您可知二哥去哪兒了?”
陌縉雲:“在兵器監,若是要處理完兵器監所有事後纔回府。”
“朕並沒有說一定要他親自盯着,也不知道他腦子裏想什麼?”
陌連珏看向窗外,眉頭輕蹙,“或許是因爲和芸晚姐鬧了彆扭吧,冷靜冷靜也好。”
除了此原因,他也想不出其他的。
陌縉雲揉了揉眉心,嘆了一聲,“最好這次能想通,別再倔脾氣。”
“對了,兵器監失竊一事跟山人有關,外面不太安全,你要是出門記得多帶侍衛。”
之前一直在暗中調查。
最後發現,在兵器監有一些唯利是圖的間細。
與山人裏應外合,纔將那麼多兵器盜走。
念慈庵離城不算遠,一個時辰就到了。
應該是庵裏早就知道皇后等人會來,清空了其他香客。
周圍還有侍衛站崗,保證皇帝的安全。
上香時,穆芸晚在第二排,舉着香閉上眼,看上去很虔誠。
菩薩保佑,讓我的鋪子能生意興隆。
特別是京城的糕點鋪子,一樣能順利開業。
許完願後睜開眼,發現他們都已經起身去插香了。
她也跟着過去,最後一個將香插在香爐裏面。
當香剛插上去時,菩薩的手指突然斷裂,隨後掉落下來。
這一幕讓衆人都目瞪口呆。
陌連珏急忙打圓場,“皇兄,看來得重新修繕一下了,菩薩都風化了。”
他很害怕衆人會說是穆芸晚不祥的原因。
這時,一個尼姑卻皺了皺眉。
“阿彌陀佛,這恐怕是不詳之兆,女施主……”
話音未落,陌連珏便凌厲的打斷。
“出家人怎能危言聳聽?分明就是年久失修的緣故,爲何要歸咎到人的身上?”
皇后也有些不悅,沉着臉道:“以後這念慈庵不來也罷。”
念慈庵每年都能得到皇家不少香火錢。
若是不來,只能落寞下去。
尼姑也慌了,急忙道歉,“皇后娘娘息怒,貧尼說的是實話。”
“並不是說那位女施主不詳,而是說恐怕今日有不好之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