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倒了?
穆芸晚想起剛剛看到的樣子。
他真當自己是金剛不壞之身嗎?
還是轉身走了過去。
仔細檢查一番發現,他是太過疲憊的緣故,睡着了。
心裏鬆了一口氣。
這種情況,猝死的可能性很大。
隨後吩咐下人,“將他扶回聽雨院。”
一個下人支支吾吾道:“聽……聽雨院還在清理修繕中……”
穆芸晚:“……”嘴角抽抽。
這纔想起聽雨院的屋子被她炸了。
本來只是想把門炸開就好,誰知低估了炸彈的威力。
還差點兒把自己的命都交代在那裏。
“送到我院裏,寢臥隔壁的廂房。”
“是!”
送進廂房後,穆芸晚爲他把了脈。
就在她準備起身離開時,手卻被抓住。
還以爲陌連晟醒了,回頭一看仍然雙眼緊閉。
這麼疲憊的情況下,也不可能這麼快醒來。
她看了一眼被抓着的手,深嘆了一聲。
重新坐下,眉頭輕蹙的看着他憔悴的睡顏。
心裏有些酸澀:
狗男人,何必這麼累的折騰?
每次你的表現,彷彿愛我入骨一般。
你只是感動了你自己,我感受到的只有窒息、無奈、痛苦……
穆芸晚眼眶漸漸溼潤,有些控制不住淚水。
仰頭深呼吸,將眼淚憋了回去。
“王爺,學會放手,也是放過你自己。”
“我知道,你也很累很累,繼續抓着不放,是相互折磨而已。”
“我們之間不單單是因爲賢太妃,也不單單是這一次的事。”
“還因爲……你是東凌國的頂樑柱,而我在他們眼裏又是對國不利的人。”
說出此話時,心口位置彷彿堵着一塊兒大石,壓得有些喘不過氣。
話說完後發現,陌連晟眼角流下一滴淚,緩緩滑進了耳後。
穆芸晚苦澀一笑,“原來你也會哭的。”
深吸一口氣,手指輕柔的拭去他眼角的淚漬。
隨後抽出被他抓住的手。
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離開後也沒有閒着,而是出門去了糕點鋪子。
還用積分從空間拿出烤箱,不過跟現代的烤箱有區別。
考慮到這裏沒有電使用,這個大型烤箱是用炭火來加熱。
還兌換了蛋糕夾子,長型盤子。
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夾子是竹子做的,盤子是木頭做的。
四個買來的下人已經能掌握好火候,做出滿意的蛋糕和餅乾。
糕點鋪子取名爲“百香糕點鋪”。
回到梅香宅已經快到傍晚,陌連珏已經來到聽風院尋她。
“芸晚姐,你終於回來了,進宮的馬車已經準備好。”
穆芸晚:“……”
忙活一下午,竟然忘記要去宮裏。
按照她目前的身份,根本不能去參加宮宴。
可皇后早就邀請過,不去也不行。
“我得換身衣裳……”
突然想到跟他得避嫌,於是又說道:
“你還是先去吧,那麼多官員家眷看着,我不可能與你同乘馬車。”
陌連珏聞言,也覺得有道理。
這些官員家眷最喜歡嚼舌根八卦。
白的能說成黑的,黑的能說成白的。
總之,他們會給芸晚姐帶來一些不好的聲音。
“好,那……那我就先走了,你來的時候注意安全。”
“好,快去吧。”
她看着陌連珏離開。
直到身影消失後,纔回到了自己臥房裏。
唉……
“真累……”
略微疲憊的邊脫衣裳邊往箱子處走去。
進宮肯定不能穿得太隨意,再怎麼也得換身得體的。
當脫得只剩下貼身的小內衣時……
咳咳……
“能不能看清楚屋內情況再脫?”
陌連晟盯着她的美背,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這樣穿……真好看……
穆芸晚:“!?”
震驚的瞪大眸子。
什麼情況?
他怎麼會在這屋裏!?
啊……
“流氓!”慌忙抓起地上的衣裳擋在身前。
她穿的不是肚兜,是現代纔有的內衣呀。
紅着臉瞪着他,“你明明在隔壁睡覺,沒事跑我屋裏幹嘛?!”
陌連晟:“我……”
“我什麼我?還看,……趕快出去呀!”
她有些抓狂了,脫下鞋子就朝他扔了過去。
陌連晟準確無誤的接住鞋子,隨後放在地上。
“我也不想看,是你自己脫給我看的……”
話音未落,又是一只鞋子飛來。
“閉嘴,快滾!”
陌連晟挑了挑眉,心情不錯的出了房門。
之所以心情不錯,是因爲他讓人查到。
穆芸晚與賈門主根本沒有發生過關係,她的身子沒被澱污過。
這幾日本已經想通,即使真的被澱污,也不會放手。
今日得到這一消息,算是意外之喜。
站在屋檐下,負手而立。
想到幾天前皇上說的話時,臉上的淺笑淡下。
過了一會兒,房門被打開。
“你怎麼還在這兒?”
“算了,你愛在哪兒不關我的事,別跟着我就好。”
陌連晟回頭看去,她一身水藍色襦裙,看上去清雅脫俗,十分漂亮。
“放心,不會跟着你。”
穆芸晚微微詫異,愣了兩息說道:“那就最好。”
提着裙襬就下了臺階。
出了府門口發現,小蓮早已備着馬車在等着。
上了馬車剛起步,陌連晟就騎着馬出現在後面。
她掀開車簾,“你不是說不跟着我嗎?”
陌連晟一臉平靜:“本王是去皇宮,哪有跟着你?”
駕!
說完拍了拍馬背,直接到了前面,距離也漸漸拉遠。
穆芸晚見他走得那麼利落,忍不住嘴角抽抽。
自己這是自作多情了?
有點尷尬。
臉上有點火辣辣的。
馬車搖搖晃晃,行了一段距離後,突然“框”的一下停下。
“怎麼回事?”
小蓮在外面迴應,“小姐,是後面的馬車想要先走。”
穆芸晚聞言,掀開窗戶簾子看出去。
正好看見一輛有些眼熟的馬車經過。
窗戶簾子也被掀開,露出一想有些熟悉的臉。
“四姐,你也能去宮裏嗎?我還以爲你作爲下堂婦不會去呢。”
原來是穆若涵。
兩人關係已經擺在明面上,現在顯然裝都難得裝了。
讓穆芸晚驚訝的是,她的臉不僅好了,皮膚更加細膩水潤了。
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沒辦法,陛下和皇后親自相邀,實在推脫不了。”
穆若涵:“……”笑容僵了僵。
肯定是撒謊,皇上討厭她還來不及呢。
怎麼可能會邀請她?
哼!
就看進宮後怎麼出糗吧。
“四姐說謊也不怕閃了舌頭,妹妹就先行一步了。”
說完便含笑着戴上面紗,放下了車簾。
穆芸晚輕笑一聲,“一個劣跡斑斑的庶女,進宮還是別太招搖,免得被人笑話。”
庶女是沒資格參加宮宴的。
也不知穆侯府怎麼想的,讓她去參加。
想到她打扮得花俏模樣,心裏暗暗有了猜測。
穆若涵肯定是去宮裏釣金龜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