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鬟惶恐的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奴婢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求嬤嬤給我們一次機會。”
紅錦步伐優雅端莊的走到了二人身前,語氣清冷道:“做事不行,嚼舌根的本事倒是不錯。”
丫鬟聽見紅錦的聲音時,腿腳都在發軟。
剛剛她們以爲,只有嬤嬤在這裏。
瑟瑟發抖的匍匐在地,磕頭求饒。
“娘娘饒命,奴婢說的是其他人。”
“對對對,娘娘饒命,以後不會再嚼舌根了。”
紅錦又不是聾子和傻子,到底說的誰她心裏清楚。
“做錯事就得承擔後果,無規矩不成方圓,一人領罰二十大板,扔出府邸!”
丫鬟:“!!”震驚了。
這跟杖斃有什麼區別?
別說能不能撐過二十大板,即使撐過去,被扔出府也是死路一條。
“娘娘,我們錯了,求你網開一面。”
紅錦:“晚了,來人,拖去前院行刑。”
春暖在一旁不敢吭聲,她感覺這個皇子妃並沒有那麼好說話。
不管那兩個丫鬟怎麼哭喊求饒,紅錦都沒有心軟一下。
府邸這些下人,都得慢慢找機會送出去。
隨後紅錦就將所有下人都召集在前院,讓他們親眼看着兩個丫鬟挨板子。
血淋淋的臀部,讓衆人不敢擡頭看。
慘叫聲就已經讓他們瑟瑟發抖。
紅錦笑容溫婉的看着他們說道:“別那麼害怕,只要規矩做事,不犯錯的情況,府邸有再多的條款都會是擺設。”
“其實打板子一點都不可怕,下次有誰犯了錯,我親自給你們演示一遍亂鞭打死的下場。”
“皮肉被打得稀爛,深可見骨……算了,到時候還是看到實物比較能懂。”
衆人齊聲道:“是。”
這一次筆之前抖得更厲害。
腦子裏已經想像出那血腥的畫面。
旁邊的陳嬤嬤倒是一臉鎮定,她見過的事情太多了,比那殘忍百倍的都見過。
這時,紅錦聞到了尿騷味。
還有嘩啦嘩啦的流水聲。
紅錦看向人羣,就看見一個小廝腳下有一灘黃黃的液體。
“你有尿失禁的毛病?”
他的腿還在抖,臉頰通紅,緊張結巴道:“沒、沒、沒……”
話還沒有說完,紅錦就不悅的皺緊眉頭道:“不僅有尿失禁的毛病,還是個結巴,可憐呀。”
“一會兒去賬房領三兩銀子回家治病了,別把病耽擱了。”
小廝滿臉憋得通紅,“……是。”
他很慶幸沒有受剛剛說的亂鞭之刑。
需要紅錦瞭解的事情有很多,於是在丫鬟板子打完後就讓人散了。
後面來到庫房裏面看了一下,好在皇帝將以前抄走的東西都還了回來。
但這個府邸依舊有些窮,白銀總共就只有一百三十兩,陶器大小共五十件。
珠寶首飾只有一個小盒,字畫三十副,殘次人蔘兩根,何首烏一盒。
然後沒有了。
陳嬤嬤見紅錦連連嘆氣,愁眉不展,不禁安慰道:“娘娘不必憂心,慢慢會好的,這只是因爲剛回來。”
走出庫房,沉思了片刻道:“嬤嬤,碩大的府邸每個月開支不小,連下人的月銀都不是筆小數目。”
“我在想,不如遣散一些下人,這樣便能省下不少開支,等情況好轉後再考慮下人的事。”
用這個理由將其他府安插的下人送走,顯得合情合理。
陳嬤嬤聞言,愣了幾息。
隨後便開口,“娘娘做主即可,在這府邸,除了殿下就是您做主。”
紅錦點頭,“這事就交給你處理吧,遣散一半即可,讓他們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得了。”
陳嬤嬤:“是。”
她處理事情的動作很快,當天午後便遣散了一半的下人,爲了不得罪人。
還是說了原由,也是用抓鬮的當時決定去留。
陳嬤嬤心裏明白,這些下人都是其他皇子送來的,只有抓鬮纔不被說是針對誰送的下人。
時候陳嬤嬤看向春暖問道:“你之前是在何處當差?”
春暖:“回嬤嬤,奴婢之前是宮裏當差,是劉公公讓奴婢來的。”
那便是皇上的人。
陳嬤嬤提醒道:“不管你是誰送來的,記得多做事少說話,五皇妃不是心慈手軟的人。”
囑咐後便轉身離開。
春暖見她離開後,心裏有些不舒服。
還對着她背影斜了一眼,“有什麼好得意的?”
說不準哪天一樣會被放出去,皇后派來的嬤嬤,人家同樣提防。
到了傍晚時,陸景辰才從外面回來。
說是皇帝留他在宮裏議事,去的還有其他其他皇子。
用完晚膳後,兩人在書房待了一會兒。
紅錦給他邊捏肩邊問道:“是有什麼重要事嗎?”
“嗯,邊境的事情。”陸景辰按住她的手,“別按了,坐下吧,你忙活了一天也累。”
“邊境急報,你父親有些喫力了,已經失去三座城池,敵人還在乘勝追擊。”
“父皇拿出五萬兵權,商議誰去支援,父皇不可能讓太子去,陸凌風在禁閉也是不可能的,我又直接拒絕了,到最後還是穆將軍去。”
皇帝安心將五萬兵權交給穆將軍,那也是因爲穆將軍本就是太子的人。
紅錦將賬本拿出來放在他面前,“不去是正確的選擇,免得人眼紅。”
“這賬本還是給你看一下,府邸太窮了,我藉着節省開支的理由遣散了一半的下人。”
陸景辰打開賬本簡單翻閱了一下。
只有幾位的紙,是有點兒窮。
“放心,過段時間就會有進賬,你的銀票就不用入庫了,那是你的私有財產。”
紅錦:“……”
心裏有些小小的感動,捧住他的臉就親了一口。
陸景辰臉上露出笑容,隨後從打開暗閣,拿出一個木匣子。
“這裏面是你的銀票,有在北郡時得到的,還有的是今日出門時雲月交到我手上的。”
紅錦聞言,眸色一亮。
抓住他的胳膊激動道:“莫月有和他一起來嗎?怎麼來了又不進府?”
陸景辰有些醋了,揉了揉她的腦袋,“就雲月和侍從來過,我說夫人睡得正香不宜打擾,他就回去了。”
當時他還真是這麼說的。
沒讓他進也有其他原因,他沒在府邸就有外男入府,會給有心人落下話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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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錦睨了他一眼,“討厭,都不叫醒我。”
說着她突然嘆了一聲,“陸凌風沒有被貶爲庶民,府邸沒被抄,我心裏很不甘。”
“之前還聽說是被關進了大牢,怎麼突然就放出來了?”
要是直接死在大牢裏該多好?
陸景辰皺眉,“是太子求的情,父皇倒是答應得很快,當初也有人爲我求情,可父皇沒有一點心軟。”
“有時候我甚至懷疑,我是不是父皇的親生兒子,不然爲何會區別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