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府的事很快就傳了出去。
皇宮內都得到了消息。
御書房裏。
劉公公站在書案邊,說着剛得到的消息。
“五殿下爲節省開支,從牙行買回來十幾個身有殘疾的下人。”
“從北郡傳回消息,五殿下夫妻兩的確是得罪了北郡王,郡主還因不能嫁給五殿下鬱結於心,得了失心瘋。”
“不過,北郡王看在五皇妃傳授鑿冰捕魚和熱土炕取暖的方法上,沒有跟她繼續計較。”
“後來一個要飯的乞丐憑着出衆的長相,被北郡王招爲了贅婿。”
“北郡王似乎並不知道之前關於五殿下身亡的消息,還是新任太守去後他才知道的。”
皇帝放下筆墨,蹙眉道:“郡主竟然得了失心瘋,呵呵……那可是他的掌上明珠。”
“當初三番五次求旨賜婚與景辰,沒有想到人到了他的地盤也沒能如願。”
說着就想到當初紅錦剛回來時說的話。
看來沒有說假話。
劉公公聞言,點頭附和道:“陛下這次可以放心了,這件事應該就是真的,聽聞事情鬧得挺大。”
“那柳紅錦能讓五殿下服服帖帖也是本事,她的本事還不小,去年鬧乾旱尋水的人就是她。”
皇帝:“……”微微驚訝。
竟然也是她,本事的確不小。
就單憑鑿冰捕魚和土炕取暖,就算挽救了不少百姓的命。
乾旱那次同樣挽救了不少人命。
“難怪景辰寧願得罪北郡王那老匹夫,也不願意負了柳紅錦。”
“關於五皇子府,後面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暫時就不用回稟了。”
確定了與北郡王關係不和,他也算放了心。
至於其他的命,有人自會想要,不必他這個高高在上的皇帝去出手。
劉公公:“是,陛下。”
……
春暖藉着出門採買的機會,與一個出宮採買的太監碰面。
“劉公公說了,在五皇子府好好做事即可,暫時不用再遞消息。”
春暖聞言,心裏反倒鬆了口氣,“記住了。”
不遞消息算是好事,不然每日都提心吊膽的。
現在有了春紅,能近身伺候的時間也變少了,這是她早就預料到的事。
太監帶來話便擡腳離開了。
春暖來到胭脂鋪,買了兩瓶純花露,一瓶是擦身的,一瓶是擦臉的。
她告訴紅錦,這個用了後肌膚水潤,還散發清香,京城的許多貴人都會用。
紅錦聽後,便讓她出來採買。
也是藉着這個機會,才能單獨出門跟太監碰面。
買好純花露後,春暖就往回走。
這時,她看見了二皇子妃和柳夫人李氏的身影。
兩人在街邊的一顆樹下相對而立,似乎在爲什麼事情爭吵。
春暖悄悄靠近樹後,躲着偷聽。
李氏:“你這個逆女,好不容易嫁給二皇子,幹嘛要和離?”
柳紅霜:“咳咳~娘,他對我不好,繼續待下去我會死的。”
李氏:“胡說八道什麼?別作天作地的,你是做妻子的,就得以夫爲綱……”
畢竟是在街邊,兩人儘量壓低了聲音。
柳紅霜臉色蒼白如紙,爭辯中頭痛欲裂,聽到李氏說以夫爲綱。
她心裏的怒火頃刻間涌出。
抓住李氏的雙肩,咬牙低吼,“在你眼裏錯的永遠是我,你的寶貝女婿永遠沒有錯。”
“你看見我過的什麼日子了嗎?我身體都成這鬼樣子了,我兩次差點兒擺他掐死!”
李氏還是心疼的擦了擦她的眼淚,“掐脖子的事情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要拿劍去殺人,他也不會掐你脖子。”
柳紅霜:“是姜氏搶我孩子。”
李氏:“可你的身體暫時的確不適合帶孩子,二殿下也是爲你好……”
柳紅霜快要崩潰了,抱住腦袋搖頭。
爲什麼就不理解她?
李氏拉住她的手臂,走到馬車前,“雨蓮,扶你家主子上車,沒什麼事別老往柳府跑。”
“之前二殿下出事,我們柳府也沒有幫上什麼忙,你得對殿下上心點,這樣他心裏才能不怪罪。”
柳紅霜:“……”無言以對。
她認命的上了馬車,一臉生無可唸的靠在馬車上。
李氏不放心,最後決定也上了馬車,送她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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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後,馬車停在了府門口。
李氏下了馬車後發現,陸凌風竟然在府邸裏面站着。
府門口外面是宮裏的侍衛把守着。
“臣婦參見兒殿下。”
陸凌風在裏面,笑容親和道:“無需多禮,本應該親自去柳府接她的,可禁足期間沒有辦法出去。”
隨後看向被雨蓮攙扶下車的柳紅霜,柔聲道:“讓夫人委屈了,之前確實是一時衝動,本宮保證以後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李氏在一旁聽到,笑得臉上都起了褶皺。
回過身攙扶着柳紅霜,小聲道:“二殿下對你這麼好,你就知足吧。”
“放心,等你父親凱旋歸來,二殿下還是曾經的兒殿下。”
柳紅霜冷漠的抽回手。
不想再聽她說一句話。
進府後,陸凌風還伸手去牽她,結果柳紅霜躲開了,“我自己回走,別演戲了。”
這一舉動在李氏看來,是柳紅霜不懂事。
作爲皇子,都已經放下姿態了,她竟然還給別人冷臉看,實在是不懂事。
關上大門後。
陸凌風的態度是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開始對柳紅霜冷嘲熱諷起來,“你以爲回孃家訴苦就有用?太天真了。”
“說實話,娶你還不如娶柳紅錦,雖她是庶女,但比你強多了。”
“你呢?除了會像瘋狗一樣,還會做什麼?!”
柳紅霜:“……”
喉嚨一陣腥甜,她硬生生將血咽回了肚裏。
呵呵……竟然說她不如一個身份卑微的庶女!
噗……咳咳……
血還是沒有憋住。
正好噴灑在陸凌風的身上。
陸凌風眉頭緊蹙,嫌惡的看了一眼身上的血跡,“晦氣!”
隨後還是命人找大夫給她看看。
回到院落後,大夫也過來了。
大夫把脈後,一臉愁容的嘆息搖頭,“唉……”
他沒有說什麼,而是讓雨蓮跟着出了房門。
雨蓮單單看他搖頭嘆息就知道情況不太好,急忙小聲詢問,“娘娘的病情如何?到底是生了什麼病?”
大夫還沒有開口,雨蓮又急忙說道:“上次受了些內傷,可吃藥調理得也差不多了,最近一段時間總是頭疼欲裂,時不時會吐血……”
大夫回頭看了一眼門內,捋了捋鬍鬚小聲道:“情況不容樂觀,還是得告知一聲殿下才好。”